更多紫陌几个见夫人这样担心,心中亦十分难过,又不知该如何劝解,只得跟着站在书瑶的身后一起念佛祈祷。
这时正房听差的小厮顺宝过来回禀:“夫人,侯爷醒了,请您过去。”
书瑶迅速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快步来到书房,走到里间,医们知道夫人要过来,已经回避到了西次间,宝隽的床前,除了孙杏壶外就只有杜先生和乌尽孝在。
见夫人进来,杜先生和乌尽孝赶紧上前见礼,孙杏壶冲书瑶略一低头。书瑶近前先谢过孙医,赶紧看向的宝隽。
见宝隽面如金纸,嘴唇发白,她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宝隽想是听到了书瑶的到来,勉强睁开眼,想抬手去抓书瑶的手,可是虚弱了,根本就抬不起来,书瑶抢上前一步,也不管旁边有没有外人,一把抓住宝隽的手,就哭了出来。
“瑶儿,不要哭,我不是好好的吗?”
书瑶拼命地抑制住自己的眼泪,双手握着宝隽的手,哽咽道:“这样还是好好的吗?究竟是什么人下这样的毒手,屡屡要置你于死地?你若有什么好歹,我该怎么办?”
孙杏壶见安乐侯夫妻有话说,向乌尽孝点了一头,示意到外间说话,率先走了出去。
乌尽孝跟随孙杏壶来到外间正厅,请孙杏壶坐下,奉上茶,恭敬地问道:“不知孙大人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等会儿我会开好药方,大总管嘱咐下人熬制好,按时给侯爷服用便好。侯爷的伤很重,需要静养,不可动气,身边不可离人。还有,请夫人尽量克制自己,不要过分担心,避免给病人增加大的心里负担。”孙杏壶是皇帝最信任的医,皇后的专职御医,尽管他的职位只是六院判,但他现在已经是继他祖父孙授玺之后,医院又一核心人物,因而许多皇亲国戚、权贵勋卿都以能够请到他来看病为傲。
“是,小人一定将大人的吩咐转告夫人。”乌尽孝垂手道。
这边杜先生见侯爷要跟夫人说话,很识趣地也退到了外间听候差遣。紫陌将紫菱、紫薇几个遣到外间门边守着,自己与紫烟站在床边伺候。
宝隽抓住书瑶的手,眼睛看着书瑶:“瑶儿,不要离开我!”
书瑶赶紧道:“不会的,我会一直守在你身爆一刻都不会离开!刚才是孙医要我回避,他们要抢救你,所以我才不得不离开的。”
宝隽缓缓地摇了:“我说的是永远,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怎么会呢?离开你我也没地方去啊!我们不是说过吗?要共携年,白首不离的!”
“对,共携年,白首不离!”宝隽虚弱地说着,眼睛努力地想要睁开。
书瑶赶紧道:“不要说话了,你现在很虚弱,要多休息,我会一直守着你,那儿也不去!”
宝隽疲惫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手却死死攥着书瑶的手不放。紫陌和紫烟看见,把头转到了一边。
乾清宫,东暖阁。
孙杏壶正在将安乐侯的伤情向皇帝做详细的禀报:“最重的一处是剑伤,从右前胸斜刺穿过,被肋骨挡了一下,擦着肺叶过去,只要再偏差一点,就没命了。”
伊光听后,脸上带着不明情绪,看向一旁的风逐云,风逐云道:“臣已经对今日跟随安乐侯的全部随从进行了仔细盘查,他们全都是久跟安乐侯的卫兵,对刺客的情况并不了解。经他们回忆,从攻击方式和套上来看,与上次袭击的人并不像是一伙,这次应该是另外一伙人。这帮人下手狠辣,意在夺命,要不是正好前锋营换防经过,只怕安乐侯此次难逃一死。”
伊光坐在御书案后,一边听,一边用右手指关节轻敲着桌面,半晌,自言自语道:“有没有可能是自伤!”
孙杏壶道:“绝无可能!那样的角自己做不到,再说一旦失手,立刻没命。”
伊光看向风逐云,风逐云道:“不可能,那几个刺客的武功脯当时安乐侯卫队拼了全力,人数死伤过半,多数是被一刀毙命,但安乐侯还是被人所伤。并且刚才据孙医所言,他身上同时还有多处砍杀伤,其中手臂一处深可见骨,若是自伤,只需一两处意思意思便好,断不会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这样弄不好,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伊光听后点点头,挥了挥手:“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一切过凑巧,伤得是时候,下一步应该就是促归隐了吧?你一走银铃公主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用朕的乐雅来换取边境安宁吗?伊光眉头皱得很深,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忧伤!
这一年的冬季结束得特别干脆,正月接近尾声时,天气就开始转暖。静心山房院中的树枝开始冒芽,小草开始吐绿,一切都显出勃勃生机。
孙杏壶不愧是名医圣手,他的芷香续断膏用在宝隽的身上,收效非常好,多处小些的伤口已经结痂。他隔日会来给宝隽换一次药,来的次数多了,与书瑶开始慢慢熟络起来,但也仅限于不再冷冰冰地呛书瑶,对书瑶的问题尽量解答的程。
宝隽早已脱离了危险期,但仍是非常虚弱,每日杜先生会来给他诊脉,然后详细记录在脉案上,供孙杏壶查阅。并据此列出每日的膳食清单,小厨房就对照着做给宝隽吃。
宝隽受伤后,朝中安乐侯一派的官员几乎每天都有人来探望,一些中立的比如童谨篌之流也来探望过了。萧夫人派了丞相府的二管家过府探望,被宝隽拒绝了,并告诉书瑶,不许接受相府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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