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步棋他也是不得不走,武将方面两个国公府如今算是他的盟友,短时间内不会有改变,那么他就必须要为这两个盟友谋取他们必要的福利。
政治,大多时候其实就是一场又一场的交易。
买卖做得好,那就能成为最大的赢家。
无论孟明远喜欢不喜欢这样的交易,他如今都必须要做这样的交易,也许还要做很久。
“会试之期又将至,今年丞相还为主考吧。”
“诺。”主考这职务不错,拉派结帮很便利,孟明远真心不排斥,被分到他这条船上的人越多,他这条船反而会行得越稳。
欢迎大家上船!
朝会结束,孟明远抱着他那笏板便跟着兵部尚书往兵部走。
兵部尚书不自觉地便觉得压力山大,他真心是希望丞相大人早点从兵部走人的。可貌似相爷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
相爷自打为相开始,就一直不肯在他名正言所的官衙中书省老实呆着,一直是到处趴趴走,给六部官员心理上造成了极大的精神压力,生怕不知道哪一天丞相一时心血来潮就住他们衙门不肯走了。
其实,孟明远觉得领导吧,从某些层面讲是个很孤立的群体,越高级的领导越不受下属待见。这是普通人的畏惧心理造成的,人为的便把官儿给隔离了。
孟明远自己当这丞相当得不那么舒服,所以他就决定让下面的官儿也不能太舒服了,没事就跟他们近距离接触一下,给他们的神经上上弦儿什么,果断很有乐有木有?
诚恳地说,这其实就是当官日久,产生的一种变态心理。
不过,现在孟明远可没那闲工夫压榨这新上任不久的兵部尚书,他还有事得忙呢。
今天是开华帝一时心血为潮问及分封的事,其实,分封的名单奏折他还没整理好呢。也是那个宠妃的二叔比较悲摧,踩到他的雷了,其实,他本来想给他一个缓冲期,毕竟这样的冲击太过红果果了。
结果,孟明远这边忙着国家大事,那边姜妃娘娘就背后给了他一棍子,某天把程雪兰叫进宫,然后安了她一个大不敬之罪。
这事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这事在朝上被开华帝以斥责的语气说出来,百官心里都有些打鼓,有些摸不准该往哪边站。
孟明远慢慢站出朝班,撩袍就给皇帝四平八稳地跪下了,平静地道:“程氏有错,错在臣,若姜妃娘娘不能气平,臣请圣上罢臣的官。”
他不辩解,辩解在皇权面前无用。
开华帝立时火冒三丈,孟明远就这点最让人光火,对相位毫不栈恋,就像在甩一个包袱。
“罢官?你以为罢官就天下太平了?”
“天下太不太平臣不知,可臣知,臣罢官前朝后宫都太平,臣一人得失不足道。”
“你以为朕是昏君吗?”
孟明远伏首在地,道:“圣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勤政殿上鸦鹊无声。
开华帝攥紧了拳头,丞相这话刺到了他的心头,姜妃这次确实过分了,可丞相却更过分。
“圣上,程氏乃先帝赐婚,她纵是浑身都错,也只能是臣的错,因为臣无法休离。在这样的情形下,以程氏的心性,臣早早晚晚都会因她而获罪,与其日后身首异处,不如早早离此险地,这与臣乃是大喜之事,故臣不是一时气愤,口不择言。”
“啪”的一声,开华帝拍在龙椅扶手上。
“孟明远。”
“臣在。”
“你便是如此为人臣子的?”
孟明远抬头看着龙座上的开华帝,认真地道:“圣上,君让臣死,臣不死不忠,可有时死了反而是更大的不忠。姜妃娘娘让臣死,圣上却不能让臣死,那臣只有离朝方是两全。”
开华帝瞪着他。
孟明远不慌不忙地继续道:“今日姜妃敢如此构陷大臣之妻,所仪仗着不过是育有龙子,她今日能构陷于臣,明日也能构陷他人。姜妃将自己、将她所生龙子看得太重了,重过了江山社稷,重过了圣上万岁。
龙子如今方不及两岁,姜妃何须如此急躁?龙子能成为姜妃手中最大的仪仗,不外乎龙子登基继位,可如今圣上正值壮年……”哥给你留个畅想的空间,想去吧。
自古帝王多疑,哥让你妹的姜姓妃子打哥闷榻,给哥说话的机会,哥还不把你丫的一下摁死才见鬼了。你才有星星火光,哥就让别人看到大火燎原的后果,不怕你死得慢。
不让哥痛快的人,谁他么地也别想痛快了!
开华帝一脸震惊。
百官心中悚然。
丞相……太凶残了!
姜妃和她生的儿子,这还能有未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年底真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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