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孟明远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动身往国公府接程雪兰去了。
本以为过去接了人就能回家,结果老国公,岳父和大舅兄热情挽留。不得已,孟明远就在国公府留宿了一夜,想着第二天就能脱身回家。
只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翌日,临离开前,程雪兰去跟母亲告别,母女俩个正说话的时候,张氏的陪嫁嬷嬷突然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走入。
一见嬷嬷的表情,张氏的心就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嬷嬷看了姑娘一眼,狠狠心还是说了出来,“表姑娘不知道怎么跟咱们姑爷在花园遇上了……”
听到这儿,程雪兰一下子站起身来,直接就往外冲,那个该死的狐狸精,她竟然敢打她郎君的主意。
张氏拦阻不及,只能看着女儿一阵风似地刮出去。“你快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太太您别着急,姑爷没碰着表姑娘,是大少爷接住了。因为这个,大少爷对姑爷很生气。”
张氏气得一拍椅子扶手,“她没完了是吧,招惹完青山她还想染指兰儿的郎君?”
程雪兰一口气冲到花园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自己郎君那抹绯色的身影,他左手托右肘,右手摸下巴,很是淡定悠闲地靠在一根廊柱上,甚至脸上还挂着一抹戏谑的笑。
“娘子,你来了。”眼角余光瞥到妻子后,孟明远一下站直了身体,脸上的笑也变得温柔亲切起来。
程雪兰走到丈夫身边站定,蹙着眉头看那个仍被大哥扶抱在怀的人。
那是个楚楚可怜到让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心软的一个仿佛是由水做成的女子,年纪不过二十左右,眉目如画,身材纤秾合适,带着一种弱不禁风的娇柔。
“表姐,你这是怎么了?”程雪兰的声音冷冷的。
程青山赶在表妹之前开口,“心柔的脚扭了,妹夫也是的,竟然都不知道要扶一下,就那么任她摔在地上。”
先前孟明远在事发后一直没有说过话,这个时候,他平静地开了口,“男女授受不亲,瓜田李下之嫌还是要避讳的。更何况,表姑娘据说还在热孝中。”
程青山扶抱表妹的手立时便有些僵硬,带点不甘地把表妹让给一旁的婢女。
程家的姨表妹吴氏似乎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点,表情带了些惶恐及惴惴,连身子都微微地打着颤,“表……表哥他也是好意。”
孟明远轻轻地笑了下,“所以没在第一时间推开大哥的你对这事要负完全的责任。”
女人如水、如花要善加对待,但这不表示对那些虚有其表的居心不良的也要一视同仁。眼前这个虚柔造作的女人让他很是看不惯,很容易想到渣爹的那个张姨娘。
所有的人目光都忍不住集中到了孟明远的身上。
凶残!
从事发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至少他妻子国公府的嫡孙小姐也赶过来了,可他在这个时候才慢条斯理地启动了他的语言功能,并且一下就把表姑娘打进了十八层地狱。
热孝期诱惑有妇之夫,这顶大冒子压下来,很有份量。
吴氏的脸刷地雪白,带着惊恐地看过去,“你你……”
孟明远看着她道:“今天国公府宴客,花园理该是不会有女眷出现的。不过,凡事有例外,偶遇到了也是有的。你不避让反倒迎上来,还非常适时地扭到了脚要朝我摔过来,”他恶意地顿了顿,“大哥有怜香惜玉之心,这倒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即便我朝对女子贞洁尚没有太过严苛限制,但热孝在身的人,在身边婢女在侧的情况下,任由男子抱扶超过半盏茶的时间,这就明显有失妇德了。”
他慢吞吞扫过全场,然后落下最后的结语,“妇德有失,若是情况严重的话,鞭笞、流放都是有的。”
吴氏几乎站立不稳。
孟明远的目光落到因过度震惊而呆怔的大舅子身上,笑了下,“大哥,我以前便说过,是你美化了自己的记忆,其实记忆中的那个人并没有那么美好。”
“心柔——”程青山的声音有些涩,难道她的目标真的是妹夫?
吴氏的泪大滴大滴地滚落,因害怕而颤抖着身躯,显得愈发地楚楚可怜。
孟明远嗤笑一声,“收起你的泪,我父亲的那位姨娘比你会表演多了,你的段数还太嫩,让人看不下去。”
吴氏的泪因他的话而凝结。
程雪兰忍不住拿帕子掩唇低头,她家郎君的嘴巴真毒!也是表姐活该,无意中触到了他最大的逆鳞。
孟明远对着妻子的贴身丫环,刚刚气喘吁吁跑来的荷花道:“怎么服侍的,你家奶奶出来也不知道紧跟着,若是也遇到个什么特殊情况,被有心人诬赖上,你家奶奶有嘴也说不清楚了。”
荷花垂头道:“婢子知错了。”
孟明远旁若无人的拽过妻子手里的帕子,替她擦拭额头沁出的汗,“下次别这么慌慌张张的,就算我被人算计要收用息事宁人,她到了府中还不是在你手下讨生活,你怕什么?”
程雪兰笑颜若花般绽放,郎君这是摆明了讲,若是有不光明赖上来的,她可以放手去收拾,权贵人家死几个小妾通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随后陪同老太太一起赶来的张氏恰巧听到这句话,内心的震骇程度无法用语言形容。
老太太对着媳妇笑说:“我就说兰丫头是个有福的。”
孟明远又朝吴氏看了一眼,云淡风轻地说了句:“你不是跟我说表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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