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古青一惊,哭笑不得道:“皇上怎么会说我是乱党。我是他的什么人,他说我是乱党,岂不是……”说到这儿,满含羞意地一停。
索伦图圈住了她,听出话外之意。用力地嗅了一嗅:“是呀,皇阿玛若说你是乱党,那我也是乱党家属,连他自己也算是了。岂不滑稽。都是我多想了,就算我没有胆量保你,他也会保你的。”
虽然如此,刚才的真情流露亦是十分动人。孟古青转身回吻了他。待清醒后方又说道:“皇上既然救下我们,福临和诺敏便也不会有事。兹事体大,我们不要多言为好。”
索伦图点头:“我听你的便是,只是怕福临和其他人觉得我们凉薄。说来他已是救过我们几次。真真不管他,说不过去了呢。”
孟古青反笑道:“太子爷一向嚣张胡闹,如何也这般心软了。你若管他。才是害他呢。”
这也是个道理。索伦图便压抑了急切的心情,慢慢忍耐了下来。和孟古青分手回到各自的院中。
审问乱党的事情交给了皇太极。皇太极的处理很微妙。先是命福临和诺敏回房休息,接下来,便是将陈敬和胡大投入五台县衙的地牢里,又命连夜兵发忻州。陈氏家族无一遗漏全部捕来。
而满泰,原是一同被捕到了牢里,因着一口咬定是受陈敬蛊惑才上当陪同他发信,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错失。为了将功补过,满泰主动请求和乌泰一同审问。将陈敬打得遍体麟伤之后又投回了牢里。
说来说去,陈敬算得上是最倒霉的人了。莫名其妙的被当成了乱党的家属,又没有人作证。
而胡大虽然也被责打过。却是比陈敬的状态要好得多。胡大身系乱党贼首的罪名,所以审问之时乌泰还留一点情面,希望从他嘴里套出话来。但对于陈敬却像是欲致他于死地不可。
胡大原是沉默,看到陈敬落得这般田地仍是强忍着不肯招出老巢在那里。乌泰和满泰没有法子,将他们投回牢中后吩咐好好看守便离开了。
待到周围环境变得足够寂静后。胡大窥望之下觉得很安静了,方才去推动倒卧在墙角的陈敬。满怀愧意地道:“敬儿,快醒醒。对不起,叔叔连累你了。”
陈敬披头散发地倒在地上,动也不动,像是晕死了。胡大急于倾诉,便没有顾这许多,轻声道:“敬儿,原谅胡叔叔吧,我也只敢在你这般时候才敢说。我并没有想过要连累你们,一切都是天意。我跟你阿爹结拜之后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做着对不起你们的事。这么多年了,我协助你阿爹经营珠宝行,原是我从中作梗挪了私账,拿陈家的钱维持天地会的开销。所以账面上亏空了许多,幸好你阿爹一心信任于我,并不知此事。但是几天前大狼山大寨主吴全发信勒索,要陈家拿钱去赎你。巧的是,接信人是我。我害怕帐上亏空之事被你阿爹知晓,便一心瞒下了此事,并没有回信。你今天的来信我亦接到了,所以我来劫狱。但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的兄弟。我这样做是不得已的,因为我们确是乱党,一切只是为了反清复明。你阿爹和你什么都不知道,可我没有想到竟是连累了你们!陈氏一族几百余口,竟是为我覆灭。我真的对不起你们。早知道,当年在草原上的时候,我便该拿我的命来换你阿爹的命。可我现在却不能招供,因为我不能不管我的兄弟,我们天地会从来不顾兄弟的首领,我们白虎堂更不会有叛徒。敬儿,希望来生叔叔再好好弥补你们陈家的损失……”
“我想不必了。胡叔叔。”闭目的陈敬突然坐起,撩开了乱发,转身怒视于他:“明知道我们与乱党无关,为了你的道义却要我们陪葬,天地会就是这般讲究信义吗。既是如此,也莫怪侄儿做出不忠不孝之事了。”他朝着牢房外面大声喊道:“乌泰总管可听清了?胡大已经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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