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他苍白的脸上除了刚刚那一块撞在墙上的额头上的红印,几乎没有血色。身体也渐渐瘫软,好在手被拷在在铁床上,人才没有彻底倒下去。
“那是什么?”我问他。
王顺看看我的脸,又看看自己的手,他几乎瞬间意识到自己刚刚究竟为什么能看到这些东西。“你,你是什么人?”他颤抖的声音压的极低。我知道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的他,没有那小人脸的附着,王顺的瞳孔都清亮了许多。
“阴间执法者。”
在听完我的自我介绍以后,王顺用没有被拷住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和脖子。他喃喃说:“果然不在了。”
门外赵小河提高了声音说:“老董啊,你看这都快到饭点了,咱们一会儿一起吃个饭。”我知道这是赵小河在暗示我要快点了。私自探访犯人也是违法行为,身为法律工作者的我们更不能知法犯法。
我看王顺已经恢复了理智,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略带焦急的说:“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吧。否则你就要带着你诡异的故事到监狱里去了。”
王顺对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很清楚,他努力回想了一分钟。那一分钟我给了他绝对的宁静,就连外面扯淡的赵小河和董虎都没有再说话。
他和他的妻子李芝真是一对患难夫妻,两人在农村里穷怕了才到a市谋个出路。两人初到a市,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睡在火车站的看台上,以捡破烂为生。性格懦弱的王顺多次想再回老家,至少也有一亩三分田地可以保自己衣食无忧。
李芝性格倔强,她不愿意再回到农村被人嘲笑,年纪轻轻的两夫妻整天住在火车站台上,本来美丽的李芝脸上每天都像被涂了一层黑灰,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女人。很多人看到他们都说是见到了鬼。这种生活环境,李芝虽然多次怀孕,也都没有留住孩子。她每一次怀孕,都是在五六个月的时候滑胎掉下来一个大肉球。刚开始,李芝还很伤心,时间长了,她也麻木了,觉得反正孩子生下来也是个死胎。没有感情上的交流,掉就掉了吧。王顺怕李芝看到死胎伤心,就把死去的婴儿用布一包就扔在了火车的轨道上。而李芝年轻的时候不懂得这对自己身体上的伤害有多大,自己糟蹋自己的身体也不自知。
后来他们靠捡垃圾赚了一点小钱,就在火车看台上卖假烟给过往的火车上的乘客。那些乘客即使买了假烟也不可能回来退,如此他们赚的钱越来越多,后来又在火车站的旁边开了个小杂货店。生活逐渐改善以后,已经三十出头的李芝想起了自己多年前自己不断滑胎又不断怀孕的事。
自从他们有钱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怀过孕。传统的王顺希望有自己的孩子,他和李芝做了多方面的努力还是没有怀上。但是医院给出的结果却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因为查出不孕的并不是李芝本人,而是王顺。医院说王顺是先天导致的不育,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夫妻俩回家以后几天都没有说话,王顺第一次怀疑妻子。但是令他不解的是多年前,他们贫困潦倒的时候,妻子看起来就像是鬼一样,人见了就害怕的跑开,什么样的男人可以多次让她怀孕呢。而李芝因为王顺的怀疑也很委屈,她多年对王顺不离不弃,最后却换来了王顺的猜疑。两人冷战以后还是决定坐下来把事情好好说清楚。李芝声泪俱下的控说了她多年受尽委屈和王顺走过来的一切,并且发誓赌咒自己绝不可能和别的男人有染。何况那时候的她谁愿意碰呢。王顺把老妻搂在怀里,想到从前的种种,选择相信了妻子。
然而妻子李芝一直不愿意相信自己之前怀的孩子是别人的,她不相信医院的诊断。甚至怀疑王顺在梦游的时候和她同了房。于是她还是要王顺到各个医院检查,起初王顺为了孩子也会配合。时间长了,王顺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便又一次和李芝发生了争执,他坚称自己从来不梦游,如果要息事宁人,大家都不要在这个事情上纠结,回到过去的生活。李芝在王顺的恳求下终于决定放弃。
可是事情过去后不久,李芝看别人总是儿女成双,而自己的生意越来越好,没有孩子似乎成为她人生中的唯一缺憾。她决定一定要找到自己以前能怀孕的原因,为王顺生一个属于他的孩子。人总是这样,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他们往往就选择相信了迷信。李芝经人介绍就找到了上湖村的黄大仙。就是我认识的那位黄大妈,王顺说到她的时候,我觉得黄大妈还真是名声在外,在a市很多人都知道她。我为有她这样半个师傅感到窃喜。
黄大妈为李芝掐指一算,才得知李芝之前怀上的根本不是王顺的孩子,而是鬼胎。鬼胎惧怕阳气,在女人的肚子里长到一定时间就会因为不能抵御外面的阳气自动滑胎。李芝听完以后脸色大变,几乎当场晕倒。她多年与王顺夫妻和睦,恪守妇道,居然被鬼占了便宜。
李芝想到多年前自己总被别人称为鬼姑娘,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呢。那些灰头土脸的日子连人都不愿意碰她,鬼居然趁虚而入了。她本想告诉王顺,只是王顺一向不相信神鬼之类的事情。她怕王顺又责怪她老调重弹。
斟酌了几天,最终还是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王顺,李芝心里知道性格懦弱的王顺会受不了这种打击。可是李芝不一样,这么多年,她从来就不会服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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