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快出来吧?”
“让我出去,跟他说。你别拉我啊。”这是那女人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说:“你别去,别管别人的事。嘘。”男人应该是做出了噤声的手势,在这死静的晚上即使声音很小,我也听得清楚。不过一会儿那两个人的声音就又消失了。我理解那个男鬼说的话。之前连我自己也觉得那女鬼爱管闲事。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他们俩为什么没去投胎,大概是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也不敢轻易露面见我。何况国人的观念就是个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即使做鬼了,也不外乎如此。想来悲哀。
回到宿舍,我辗转反侧了一夜。没有赵小河在的日子,我真的睡不踏实,连第二天早起的闹钟都要自己定。想着赵小成和王志我心里又觉得有很多疑点,自己能看到自己的情况我也有过。即使像我和老闯这样特殊身份的人也不能做到**和灵魂分开活动,又何况是普通人。而且赵小成描述的场景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人能做到的。拿着招魂幡的妖道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倒是更加的具体了。
第二天下班以后我去找了老闯,把我昨晚遇到的事告诉了他。我只是表示对他作为我师父的尊重,他对着墙角练起了五禽戏,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么小的事,师父我交给你去办了。”我心说在你的心目中什么才算是大事呢,老闯给我的感觉就是他一定不能算是个称职的阴间执法者。
出了老闯的病房,经过护士站的时候,一个护士叫住了我问我:“老闯是你师父吗?”我点头。她是柳眉一蹙,我不知道那个表情是纠结还是不屑。结果她说:“估计日子不多了。”我一惊,不知道日子不多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说。
“估计是脑癌。总是昏迷,嗜睡。”护士说完自顾自的走开,我垂头丧气的离开了科室。但是我并不悲伤,对于老闯和我这样的人,我估计死了跟活着也没什么区别。
人民医院外科居然分了两个科室,外一和外二,外二在二楼。我不知道赵小成在一楼还是二楼。就去一楼找护士问问。一楼的外科和急诊室是连在一起的。进去的时候,正好一个老人从救护车的担架上被抬进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那老人脸色青紫,白眼直翻,看样子是快要窒息了。一群家属跟在身后哭喊,本来两个人抬着的担架,突然其中一个人的手滑了一下,老人好险倾倒在地。我正好在旁边,一把抓住脱手的那边,担架又稳稳当当的被往里传送了。抬担架的医生看了我一眼,对我微笑示意。我点头表示没什么。
一群人冲进急诊以后,我尽量从他们旁边绕行。一个护士经过我的时候还是抓住了我说:“你,家属吧,快去把病人抬到病床上。”我刚想解释,护士已经不容我解释拉着我来到刚刚那运进来的老头身边。我看老头的身边除了一个老太太就几个女人,大概是他的女儿,哭哭啼啼的好像老人已然咽气了一样。刚刚和我点头的医生手上好像包了块纱布,站在一边,一只手还企图托起那老汉。我又想到刚刚他滑脱的担架原来是因为他自己的手也受伤了。对医生顿生敬意。
也不用解释什么,都是女人,我一个男人帮这点小忙也算是为人民服务。站在那医生的一旁,我一用力就托起老汉的上半身,几个女人帮忙,老汉总算成功的从担架上挪到病床上。这时候好像是从里面的外科出来几个医生,一个护士说:“准备气管切开,快要窒息了。”我赶紧闪到一边,给医生和护士们让开一条道路。
“小伙子,帮个忙。”我一回头,看到一个老汉低垂着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哼哼的说。仔细再一看,这老汉正是我刚刚抬上病床的那位。我点点头,以示我能听到他说话,让他说下去。
“别让他们切开我的气管,我就是吃了颗葡萄卡在了嗓子眼里。老婆子不知道,医生也不知道情况。这气管切开我就活不了了。”我又点点头。
“小伙子,你去说说,我会感激你的。”那老汉断断续续的说不完整一句话,跟那躺在病床上满脸青紫的老汉一模一样。
彼时几个医生为了急救病人,已经准备好切割手术刀了。他们误以为我是家属,也没有顾得上让我出去。
“等一下。”我大叫了一声,制止了他们的动作,几个医生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其中一个医生还看了一眼身边的护士,意思是这怎么还有个家属没有请出去。我也顾不得解释就说:“他就是嗓子里吞了颗葡萄,把那颗葡萄抠出来就行了。”我说完,老汉身边的老奶奶也好像想起来什么说:“对,对,我家有葡萄。乒乓球那么大一颗的葡萄。”老奶奶说话颠三倒四,看起来好像还有点老年痴呆。怪不得医生没有问出病因。
几个医生刚开始还不信,愣了几秒钟,才说:“不早说。”几个护士把老汉扶起来,又是捶背,又是插管,好一番折腾,果然一颗完整的葡萄从老汉嘴里吐出来。那老汉恢复了呼吸,脸色慢慢变成了血红色。连我在内,其他所有的人又是高兴又是摇头,一场急救变成了一场闹剧。我刚刚还有些沉重的心结现在却被这个用生命开的玩笑打开了。
那个手受伤的医生站在我的旁边松了一口气说:“还好你提醒,要不又要闹医疗事故了,谢谢你啊。”
我对这个医生充满敬意,摆了摆手说没什么。
“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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