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面。”我哽咽的喊出声来。是因为从在看守所用老闯的声音问了一句“你是谁”以后,我有点害怕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声音说话。毕竟认知上我还是我,只是一切看起来,用起来都是别人的,难免让人觉得尬尴别扭。
“咦?”老面摘下口罩,用手套擦了擦口水,他那手刚刚才搬过尸体。总让我有种错觉,他像个吃人的僵尸。“师父,你不是休眠了吗?”这个老面还真是单纯的让我无言以对。他总是那么轻易就相信别人。但是我真不是想跟老面开玩笑,只是我的心神实在是太累了。没有力气跟他解释那么多。我现在终于老闯为什么要经常休眠,原来一个人的灵魂在外面奔波比**的累还要让人招架不住。
“醒了。”我费了不少力气才说了这两个字。
“哦。那你帮我搭把手。”原以为他会激动的热泪盈眶,进而给一个热烈的拥抱。我已经准备好了闪躲,想不到他丝毫也不客气,还让我帮他搬尸体。要知道我现在用的可是老闯这把老骨头了,而且累的快要虚脱,哪里还有力气帮他搬尸体。我甩甩手学着老闯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他也没有说话,戴上口罩,自己一个人把那些尸体都搬进了藏尸抽屉。我看着傻了眼,觉得老面的力气真是大,一个人搬起尸体感觉轻而易举。难怪每次他一个人扛着赵小河回宿舍也毫不吃力。
“老面啊,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其实我是真累了,在看守所的几天我几乎天天绞尽脑汁的回想。无论我怎么强迫自己睡着最后还是无济于事。出来以后的第一感觉就是疲惫。看着那些尸体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居然突然羡慕起他们的安逸,也许只有长眠才比较舒服。
老面看我,哦,不是,看老闯的脸色的确不大好。拿出钥匙开了他自己小值班室的门。这个小值班室简陋的简直可以媲美杜甫的茅屋,除了在地下不漏水以外,没有一处可以看出有人居住的样子。进门就看见一张床,我也没来得及客套,倒上床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仿佛看到墙上挂了一个面具,那面具的表情惟妙惟肖。是在笑,只是我倒上床的那刹那,人就失去了意识。
被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敲醒,我还以为这里是个觥筹交错的宴会。醒来一看,才发现是老面把碗筷摆在桌上发出的声音。这里是地下,我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他已经换下了工作服,整个人就像我平时见他的那样。脸虽然瘫着但是心情还不错,“哟,师父,你醒了。快点,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油炸心肝。”
这个菜名让我刚刚有点回过神的身体差点又支撑不住。“这是什么菜?”我半倚在老面的床上,不是我不想下来,只是他的这个小房间真的是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让我立足。
“人的心。”本来以为老面只是像平时跟我们开玩笑一样,只是开个玩笑,但是他说的郑重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很想拔腿就逃。我的慌乱写在老闯沧桑的脸上,我从那一面墙上的大镜子看的清清楚楚。
“你不是我师父,快说你是谁?”老面忽然换了一种语调,近乎咆哮的对我怒吼。他的手还警惕的伸到了身后。
我觉得他是在拿武器,赶紧慌乱的解释:“我不是,我的确不是。”想不到平时老实巴交的老面居然能够看穿我,枉我自以为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被他发现。“老面,是我,我是小李,李元。”
老面死死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问:“你真是小李?”
我点点头,对他说了药王大厦的事他才确信了。他说他和老闯是有暗号的,因为老闯的身体躺在医院,经常会被一些道行深的鬼怪上身,虽然都不害人,但是偶尔也会来耍耍他。所以他们才有了油炸心肝的那道菜。他说是人的心以后,如果是老闯就会说:“人心太黑,我不吃。”
我心说这还真是两个愤青,连暗号都对的这么别致。
我在清醒状态下又重新环视了一下老面的小值班室,只是没有找到我迷迷糊糊看到的那个面具。老面问我在找什么,我看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心想那张微笑的面具说不定是他平时出门自己带着玩的,也就懒得再问了。
“你怎么在师父的身体里?”他一边嚼着豆腐一边说。老面对待事情总是比赵小河淡定的多,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他面瘫的缘故还是他本身就是一个心理素质极好的人。不管是附身,见鬼,还是灵魂互换,在他眼里就是稀松平常的事一样。
“师父为了救我。”想起代替我在看守所待着的老闯,我心里还有一些担心。我有两个师父此时都需要我的振作和挽救,一个是老杨,一个就是老闯。我把我莫名其妙进看守所的事情告诉了老面。他擦了一下口水说:“我吃惊啊,怎么会这样。”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真是一筹莫展。
“我说那天送你们回去就不一定会有这个事了,可是那小赵非要那么犟,平时三杯就倒的量。那天喝了那么多还一点事都没有。”老面嘀咕着说。他说到赵小河,我刚刚心里还有一丝内疚,毕竟赵小河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从看守所出来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他。我和赵小河不管是认识的时间还是相熟程度都比老面早,结果在危难的时刻我反而来找了老面。我知道赵小河对老面一向有意见,看来他们俩的问题是相互的。也许是我反应迟钝,或者是我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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