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受心理暗示的动物,当你告诉别人这个新生儿像谁的时候,大家都会发现那个新生儿的确像。何况过了那么多年,其实没有人记得那个妓女长什么样了,不过都是幻想。那些传说女儿长到五六岁就死了还连累家里的男人死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巧合。那时候正是闹饥荒的年代,家家户户都没人吃得饱。
而这时候村里溺死女婴的事也经常发生,只不过就像信仰一样,有人信,有人不信。那户人家男人三十多岁才有了一个女娃,实在不舍得溺死,就养到了五六岁。谁知五六岁的时候那个女娃不小心玩水掉到了水洼里淹死了,被水泡过的女娃肯定是格外的苍白。这女娃的父母是伤心欲绝啊,可是事已至此,谁也不能起死回生啊。所以他们就把女娃埋了。谁知道村里还有一户人家养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他们家那男人还是的残疾,根本没有劳动能力,还养了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每天都饿的前胸贴后背。这个男人就动了吃人的念头,但是虎毒不食子啊。他就想到那家死了个小孩,拿回来煮煮吃了也能顶一段时间。因为女娃在农村没有地位,即使被发现应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于是一到晚上,这个跛腿的男人就一个人到山上来挖尸体,连夜把尸体给分了煮了一锅。他家的那个女儿原来和死的女娃是玩伴,认出了锅里煮的是她的小伙伴就哭着嚷着不敢吃。还一不小心把这个事告诉了死掉的女娃的爹。那刚死了女儿的父亲哪里受的了这种打击,拿把菜刀就砍死了跛腿的男人自己又自杀了。跛腿男人的媳妇儿知道是自己这个六岁的女儿告的密,就觉得是女儿害了她的爸爸,到处说女娃是害人精,于是才有了传说。而且这个女娃因为出卖了他们家唯一的劳动力,也经常受到她妈妈的虐待,不久也饿死了。
一时间村里两个男人和他们的女儿都死了,而且跛腿男人的媳妇还到处在村里说是自己的女儿害死了她爸爸。这个传说到现在经过鬼婆他们的改编重组就变成了一个诅咒了。
农村人迷信没有投身成功的鬼怨气太大,于是就用童子尿镇压怨气。而且他们还有一种说法,童子尿溺死的婴儿再投胎一定是男娃。
我问了一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这个村子里那几个妇女是从哪儿来的,怎么这么被虐待还不逃跑?
妓女鬼告诉我们,原来在离这个小村庄不远的山里有个小道观。村里人经常会到那里请愿,那几个妇女都是两个小道人送来的。而且被一个巫师下了咒,根本离不开村子。之前也有偷跑的女人,只要一出村子就又会被抓回来,而且都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她们生出的小孩魂魄最后也被那个巫师抢走,看起来这一切就好像又是个预谋。
她这样说又让我想到上次医院丢失魂魄的事,老闯还为此受了重伤,这个小村庄看来是这个巫师的据点。
“你知道那个巫是什么东西吗?”我问她。
她吱吱一笑的说:“我就是个闲鬼,哪里知道。不过你的修为要想找她,简直以卵击石,还是好自为之吧。”
看这女鬼,真不像十恶不赦之徒,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没能去投胎,而现在的问题是我知道了罪魁祸首就是那鬼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揭穿她。我把我的疑虑告诉了这个女鬼,向她请教,希望她能帮我。
她好像正等着我问她一样,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说:“其实她早该死了,只是我投不了胎,所以我只能消耗自己精元保她不死,也正因为这样那个巫师才利用我和她一起害人。”
我心说这是什么道理,还有人牺牲自己救自己的仇人不死的。“这个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是我的引渡人,如果她不愿意渡我,我找不到三途河的渡口,投不了胎。”我心想原来是这样。
“可是渡者为什么是仇人呢?”
“这一世的冤孽不能带到下一世去,能在今生解决的怨都要今生结。只有你今世最大的冤家放下怨恨肯渡你,你才能超生。”她说。
原来如此,我到现在才明白渡者的真正含义。我又想到赵小溪一直在找的她的渡者,不知道她这世的冤家又是谁呢。别了那妓女鬼以后我听到村里的鸡已经开始打鸣。和赵小河已经完全没了睡意。我们一人抽起一支土烟坐在那大平台上发呆,赵小河说:“小李,这里可是死了不少婴儿。”
“你都跟鬼称兄道妹了,还怕这个?”
大概是听我说起了赵小溪,他情绪有点低落的问我:“你说小溪的渡者会是谁呢?她的冤家仇人她自己知道吗?”
其实我刚刚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可是小溪还这么小,她能有什么仇人和她结怨呢?小溪也说过她还在等她的渡者,难道她的渡者是在她死后结怨的吗?这样想来,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选,就是被小溪提醒我们找到的那个真正害死她们的凶手。那个我第一个枪毙犯老婆的姘头,据警察说他是自杀的。那么他的魂魄应该不能正常投胎,这个事我想问老闯他肯定知道。
公鸡一叫,天不一会就亮了。本想一早找那个鬼婆好好理论一番,让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想不到还是迟了一步,那个鬼婆已经横死在自己家里,而杀人凶手居然是村长。村长向我们自首时说:“我到城市去过,我知道这都是错的。可是我是一村之长,我不能害了我的乡里。这一切都是老鬼婆的错,杀了她你们才能让这个村子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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