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并蒂,各表一枝啊。我们在王奶奶家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老杨也没闲着。a市啊,医患纠纷那是年年都要有个几十上百起,因此法院还成立处理医患纠纷调解处。这个当然也是跟大城市学的,那个时候处理医患纠纷这种事都是法院出面先调解,调解不成再走程序。但是由于年年医患纠纷实在太多,如果每一起都能上纲上线,那么我敢说法院整天审理的就是这类案件。
所以学着大城市,a市也成立了这样一个医患调解处。但是要找一个有资历有经验的老法警来担任这处长啊,在a市的法警界,就非老杨莫属了。
第二天我跟赵小河一上班,就看到鼻青脸肿的老杨。老杨捂着脸说,“昨天找你们俩,你们俩这是去哪儿了?”他声音不无幽怨啊。我跟赵小河憋红了半天的脸。就在老杨用像含着萝卜说话的声音中“噗呲”爆发了。紧接着就是一发不可收拾,老杨气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鼓着嘴喘大气。
“笑够了?”我几乎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老杨才肿着脸说。
赵小河还捂着肚子问:“我说老杨,你这昨天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被一帮子医生和家属群殴了,打电话找你们俩,你们俩是一个没在。这种事下次看样子还得把你们俩带着。”他一边说一边还发出“嘶嘶”的声音,揉着腮帮子。
我问:“杨师傅,你这又是单枪匹马去处理医患关系了?”他点头。老杨啊,是那种出了名的老好人,就是我们经常说的政委式的人物,他的工作呢,在单位就是协调人事。在外面呢就是金牌调解员,他搞不定的事那说明这事还真的闹的挺大。
殊不知原来老杨昨天的日子也不好过,我昨天那会闹灵堂的时候还在想要是老杨在,这事就好办多了呢,想不到他也在水深火热中啊。只不过我那罪是我自找的,老杨却是实打实的为人民服务。想到这里,我还是对面前这个和蔼慈祥的杨师傅充满了崇敬的。
“今天你们俩陪我去医院蹲守。”老杨对我和赵小河直接下达了命令。
于是我们三个雄纠纠气昂昂的就来到a市人民医院。老杨今天在我们两保镖的陪同下,显然是底气十足,步履生风。
a市的人民医院是a市唯一一家上了3甲的医院,虽然说是三甲,大概也就是大城市的二乙医院的标准吧。大的手术基本设备是不够用的,一般也就运到离a市不远的某个一线城市货真价实的三甲医院去了。医院虽然不豪华,但是因为是a市最早的医院前身,所以连住院部加前面的门诊楼总共有7栋大楼。七这个数字在我们中国是非常重要的数字,比如一个星期是七天,回魂夜也是七天,连做场法事也得七七四十九天。
这七栋楼在一起远远看上去还是显得非常的壮观,但是更加壮观的是我们一踏入医院的大门,就在门诊的大门前摆了一排花圈,中间还用白布盖着一个类似尸体样的东西就放在地上。周围一圈老老小小都在哭天抢地。
看这个阵势,我如果没抬头看看医院上方的红十字标志,还以为这又到了火葬场的遗体告别室了呢。老杨看到这个场面,身体也不免有些微动,他对我和赵小河小声说,“见机行事,一会儿家属动手,还是以调解为主。不管怎样,你们不能动手,站在我旁边。”
听老杨这么一说,赵小河不乐意了,他说:“你喊我们来又不给动手,这些人看样子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好的,把我和小李喊过来给你当人肉盾牌啊?”
我知道赵小河也是说气话,从我认识他,他从来没有跟老百姓动过手,经常在推推搡搡中受点小伤也绝不牢骚。要知道像我们这类经常在法庭维持秩序的法警,被当事人家属或者双方当事人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绪这玩意儿是最不能理解的最具杀伤力的武器。
“老杨,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老太太住院期间自然死亡了,家属说是用药不当,正僵着呢。”老杨既然这么定义这件事,我猜法医应该是来检验过尸体了。
我说:“这么说来医院没有责任啊,家属为什么还这么闹。”
“家属不相信正常死亡,如果今天调解再不成功,我们就要强制执行逮捕拘留家属了。”老杨正色言辞的说。
边走边说我们已经绕到了那些花圈盾牌后,到了门诊一个科室的办公室。进去里面坐了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满脸愁容的等待着。门一推开,他看到老杨就像看到了救兵来了一样激动,赶紧上前握住老杨的手,几乎就热泪盈眶的说,“杨师傅,你看看这个怎么好?还是把他们拘留了吧?”
老杨是出了名的和事老,他一脸为难的叹气说:“拘留他们容易啊,人民的舆论就更加疯狂了。再说这拘留也得按程序来了。昨天院方跟家属动手,如果拘留,院方也得拘留几个人。”
这么一说,那个看似领导模样的人也低头丧气了。他大概也是这医院负责行政的人员,看他跟老杨的关系也很熟悉。可想而知这医患矛盾是有多么的频繁。这还不包括有时候根本不需要法院出面解决的小矛盾。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憔悴,脸上也隐约有些青紫的医生,我突然觉得他也挺可怜的。所以说啊,有时候别去嫉妒那些坐办公室,平时不在一线工作的行政干部。他们扛责任的时候可没我们什么事。
稍坐了一会,老杨就让我去请外面的家属进来谈话。刚
喜欢我当法警的那些年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