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什么,不要整得跟没见过世面一样,再说了,万一婆婆在休息呢,你这样冒冒失失吵到人家怎么办?”婆婆几次相助于我,这份情不能不承,所以我是由衷地敬佩她。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把自己禁锢在这一小片天地间,但她的医风医骨,值得我们每个人尊敬。
她全力救治小姨,报酬却是为大寨建一家医馆,而且医馆的药八成是由她供应的,这就是说,医治了人她不仅没有得到报酬,反而还要劳累年迈的身骨去采药,这其中对医学的坚持,值得很多人深思。
也许上天是故意跟我作对,婆婆刚巧不在洞里,汤贝贝附在洞口嘚吧:“看吧,我这么有人格魅力,怎么可能会冒失!”
没站一会儿汤贝贝就喊累,说想进去歇一歇。
我过去将她揪出来,说不行,这是婆婆住的地方,没经过允许不得擅入。
“哎呀,你们不是很熟么,熟人之间不用这么客套的!”汤贝贝噘着小嘴退出来,我要扯她,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那也不行,来者皆是客,客得有客的规矩,否则成何体统?”
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人影,搞得汤贝贝都开始怀疑婆婆存在的真实性了:“喂,该不会压根就没有婆婆吧?”
“不可能,我亲眼见过的。”
“那她人在哪里?”
“应该是出去采药了。”
“噢!”汤贝贝睁大眼睛捂着嘴,“该不会?”
“闭上你的乌鸦嘴,婆婆不可能出事。”
“你看山路这么险,说不定她……”
“没有说不定,婆婆腿脚很好,连你都没事,她一定不会有事。”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婆婆腿脚比你好。”
“滚!”
汤贝贝又别过头去怄气,但我所讲言非假,别看婆婆一把年纪,但那腿脚我见识过,说动如脱兔有些夸张,但在附近十多里山路绝对敢说内全程无忧,这一点上,年轻的汤贝贝也未必比得过。
当然,这大概是长期居住环境所促。
汤贝贝从小在h市长大,在上大学前都不知道农村是何等风采,也就是上了大学后才有机会去一些以前没有去过的地方,所以她走过的路,多数都集中在平坦路面。
反观婆婆,她生来就行走在广西山林小道,年轻时更是做过赤脚医生,而后又在这个地方待了十数年,这份脚力,一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未必能及,更何况是如花似玉的汤贝贝呢。
晌午,日头正高,我和汤贝贝簇在一棵树下啃着干粮,这几日算是苦了汤贝贝,天天干粮就着水吃,前几天还破天荒地让我给她烤兔子吃,我当时指了指密林,说要在这里生火,估计这辈子蹲进去不用再出来了,她想了想也就乖乖闭嘴。
当然,汤贝贝可不只有这两下子,她想起电视剧里那些场景,硬要我答应回去帮她烤,那架势,简直就是我不答应她就誓不罢休。
我刚刚啃完一张饼,就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回过头见婆婆背着药篓的身影。
那撑着手杖的身影略显消瘦,却精神矍铄。
在我见过的所有老者当中,只有少数人有她这样的目光,司徒海算一个。
“算到你们近日要来,所以去采了些药草,这就是你的未婚妻?”婆婆目光炯炯地打量着汤贝贝,这是她们两个第一次相见,上次求助婆婆时,汤贝贝尚不能自主呼吸,昏迷的她根本不能长途跋涉。
“是的,是的。”汤贝贝嘴边还搭着半块饼子,那模样讨人喜欢极了。
“好俊的女娃!”婆婆盯着汤贝贝,由衷地发出赞叹,汤贝贝生的这幅模样,搁她们那个年代该被称为天人。
“谢谢婆婆!”
“跟我来吧。”
婆婆赞赏地看了我们两个一眼,率先走进洞中,即便熟人间礼数不太重要,但有了礼数,又会让人觉得很舒服。
汤贝贝清了清嘴角的饼子残屑,跟在我身后走进去。
婆婆如以往一般坐石炕,我和汤贝贝坐对面的石凳。
“来,娃,仔细说说你的情况。”
“我?”汤贝贝疑惑地指着自己,她大概能确定自己失忆,但要详细讲的话,她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还是我来讲吧。”我也觉得由旁观者
来讲更靠谱些。
“你讲的阿凉都已转达于我,现在我要听听姑娘自己的感觉。”
汤贝贝:“我遗忘了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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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
“他们说我少了两年的记忆,可我自己却很迷茫,不知不觉竟然有了女儿和……”
“有间歇性的头痛吗?”
“偶尔会有。”
“你坐到这边来。”
汤贝贝看我一眼,乖乖地坐到婆婆身边,婆婆翻开汤贝贝耳边的头发,双指并拢贴到太阳穴附近,闭着眼贴了将近有两分钟,才缓缓睁开:“那边的医生怎么说?”
“说是心因性的综合失忆症。”
“那说如何治疗了吗?”
“没有直接疗法,医生不敢盲目治疗,只是交代了一些辅助治疗的方法。”
“我也不敢盲目治疗,尤其是关于神经这方面,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在外伤和精脾内损方面确实颇有成就,而神经,它毕竟涉及到太多,稍有不慎就会使人重创。”
我有些急:“那您的意思,她的情况很严重?”
汤贝贝情不自禁地捏紧双手,没有经历太多的她自然紧张,尤其是见过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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