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茜的话,说得我脸庞有点烧,但反之一想,“年轻也不是我的错。”如此,便很快释然。
“小茜。”我特别自然地称呼她。
许茜闻之脸一红,“你跟谁都这么自来熟吗?”
“也不是,我就是觉得,叫许茜有点生硬。”
许茜抿一口咖啡,手指戳戳桌子,“那你怎么不叫茜姐?”
“……”
气氛忽然尴尬起来,我们刚刚的对话看似很和谐,却隐隐有种争锋相对的意思。
我正要低头喝咖啡,许茜却搓搓手说:“好啦,明人不说暗话,咱们就开门见山地谈吧。”
“乐得如此。”我无所谓地摊摊手。
许茜酝酿片刻,然后说:“昭阳集团在西街有一个写字楼,你可还有印象?”
“嗯。”来珠海这么久,要是连这些都不清楚的话,那我根本没资格当这个董事长,昭阳在西街的确有家旧的写字楼,占地面积算不上大,只能供分公司使用。
许茜再喝一口咖啡,“而且,这家写字楼处于半废的状态,对昭阳来说没多少用处。”
“是。”我很诚实地回答。
这个时候,许茜和我对视,很正色地说:“我想把它租下来,做一家分公司。”
我有点不信,“不应该吧?”
许茜饶有兴致地问,“怎么个不应该法?”
我双手扣在一起,目光毫不避讳地看向她,说:“魔都许家,一向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家族,要做分公司,怎么也得找个像样的写字楼,西街的这个写字楼,未免有点寒酸吧。”
许茜同样不避讳,坦言说道:“可事实是,在如今的珠海,再也找不到像样的写字楼。”
随着新政策的普及,珠海涌来一批又一批的创业人士,一些多年不用的写字楼相继被租走,也有人去租过昭阳西街的写字楼,可最后价格没谈拢,所以就一直留着。
许茜见我不说话,就问:“怎么样罗阳,卖个面子租给我吧?”
我有些为难,若今天来的是任何一个创业青年,只要开出合理的价格,我绝对租给他,可来的却是许茜,在我的印象当中,许茜和江上游走得颇近,就冲这点,我就不太想租给她。
敌人的朋友或许不是敌人,但一定不会是朋友。这么一想,我就不再为难,“这个我恐怕做不了主,和外界的传言一样,我在集团只是个傀儡,这事需要小姨拿主意。”外界就是这么传的,我正好借坡下驴,委婉地拒绝了许茜。
许茜尴尬地笑了笑,“白小姐,好像很久不露面了吧。”
她这话,就是告诉我,她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
我没什么表情,喝掉最后的一点咖啡。
许茜还是没放弃,“那好罗阳,如果你小姨同意可别忘记给我个信,我是真心想租这个写字楼。”
许茜那姣好的面容之下似有些许请求之意,看着也有些不忍,但想了想江家,还有那个即将执行的计划,我终究是没有心软。
“好,如果有谱的话,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谢。”
正事说完,我俩也没什么共同的话题,许茜结了账,冲我打个招呼就要走,助理经过我身边时,有朝我使个眼神,我没太禁得住诱惑,就在那挺翘上拍一下,这一下给她拍个大红脸,跟在许茜后面狼狈“逃窜”。
“还装腼腆,要不你就别抛媚眼。”目送她们两个离开,我才动身往外走。
看看天色,已经很晚了。
许茜和我不是一个方向,从某种意义上讲算背道而驰。
我坐回车里,看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打起百分之二百的精神原路返回。
从上午许茜打电话约我那刻起,我就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尤其是来之前经过几条僻静的街道后,那种感觉就越发的浓烈。
又到僻静街道,我凝神盯着前方,刚过路口,远处的自动路灯突然熄灭掉一个,接着再熄灭一个,一个接一个。
最后,在我前方约二百米处,有辆车面对着我打双闪。这个情景出现不足五秒,倒车镜里出现想同一幕,不对,有一点区别,倒车镜里是五辆车一起打双闪,这一幕,就好像再朝我下战书一样。
我摸出一支烟点燃,于同一时间打开双闪,这个意思就是,我接受他们的战书。
浓浓的烟雾喷出,我拨通最近联系人里第一位的电话,刚想两声就被接通,我冲着话筒说:来得好。
电话挂断的同时,掀开座位当中的盒子,盒子里躺着一截漆黑物件,隐隐还有光芒散出,这是一支经过改制的双管枪,短射程内威力巨大,而且无需精确瞄准目标,便可对周身的人或车造成巨大伤害。
一支烟很快抽烟,我将烟头丢出窗外,同时折开枪筒装弹,仅用右手即可完成装弹。光是这个动作,张赛坡就教我练习了无数遍。
之所以弄一把这样的双管枪,就是因为我经历过几次车战,虽然每次都能逃脱,可却不能把对方怎么样,如此一来,更加助长对方的嚣张气焰。所以,我就想这么一个招,打算给他们留点深刻得记忆。
希望有了这个教训,他们能少干一些重复无数遍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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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档位调控,我使劲踩油门,同时注意后面的五辆车,双闪关掉,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踩下油门,朝着那辆单独停着的车而去。
那辆车停止双闪,可却待在原地不动,就像根本不害怕我靠近一样。
我撇撇嘴,朝着那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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