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拓奕盼着娶朱孝宁,不知盼了多久,说起来好像也就三年而已,可他总觉着已经过去了一辈子。但偶尔想想,他又觉着不太久,一辈子怎么可以这么短。
他一直记得她第一次对他笑,那双眼睛如月牙一般,比星星更亮,比星星更美。他也记得她扑在他怀中痛哭,那样伤心,那样悲恸,他不愿她悲伤,却不得不陪着她一起难过。
初时,朱孝宁并不愿意与他分享她的故事,他也不勉强,只想留在她身边照顾她,希望她能开心地笑,无忧无虑地笑,仅此而已。所幸,她慢慢地接受了身边有他,接受他的鲁莽,接受他的粗心,接受他的傻气。
从第一次在皇宫的转角相遇,再到后来的将军府相识,太子府相知,林中赏红枫看夕阳,救她于刀下,直至最后的相爱定情,中间不知有多少曲折。
他不喜欢看她在南京的风雨中飘浮,有时候,他宁愿她还是那个小乞儿。因为这样,她就不会受到来自亲人的最沉痛的伤害。可是她若不来南京,他就不能遇上她,爱上她。真是矛盾。
还好,不管经历多少风雨,他最终还是拥有了她。
今日,她终于成了他的新娘。万事俱备,只欠掀盖头。
朱孝宁的俏脸隐于大红的颜色下,眼前一片一片泛红的光晕飞舞着,心也扑通扑通直跳。直至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男子的鞋,心咯噔一下就止住了跳跃。
他来了……
她爱的他来了……
她即将成为他的女人……
他们从今天起要相守一生相爱一世
他们即将为彼此做出最美丽最现实的承诺……
盖头被缓缓揭开了,对上彼此最深情的眼。不知是谁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心里都已甜蜜激动得,几乎晕了头。
他的手是颤抖的,她的心是雀跃的。
他终于艰难地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在她耳畔呼唤着:“孝宁吾妻。”
“张拓奕……”朱孝宁害羞地低了头,粉面飞霞,比跳舞的红烛更红更闪耀。
“叫夫君好吗?”
今日便满足他罢,而且迟早要叫的,朱孝宁略略抬了头,声若珠玉,吐气如兰:“夫君。”
“娘子。”张拓奕的手比方才抖得更快,却还是轻轻地将她压倒了大红的喜被上。
“我们还未喝合卺酒呢。”朱孝宁推开他猴急的脸。
张拓奕愣了一瞬,窘迫一笑,起身取了合卺酒来,双双饮下,相视一笑,眼中是化不开的喜意。
“孝宁,现在可以了吧?”张拓奕笑着,含了含她圆润的耳珠子,轻解罗裳,动作虽笨拙,速度却不慢。
朱孝宁哪里还会阻止他的行进,含羞带怯,闭了眼。
他低头吻她,从娇嫩的耳鼓到翘挺的鼻端,直至粉嫩的唇瓣,吮吸加深,热吻继续下滑。喜服已除去,中衣大敞的领口随着他的拂拭,敞开得更大,力度稍稍加大,就滑落开去,露出的雪白的肌肤。
朱孝宁在他的手唇并用之下,心防越发松懈,在他怀中软成了一滩水,娇吟声声,这是陶醉的声音。
两个人时而对视一眼,都是满足而快乐的气息,她像一只安静的小猫,而他则像一只才出山的猛虎。她娇俏,他强健,她偎在他怀中,任由他拆吃入腹。
眼下,张拓奕的动作越发利索,不带一丝迟疑,舔吻的舌头探进她口中,开始只是缓缓地轻轻地勾弄丁香,后来变急躁起来,渐渐变成了掠夺。
他忽而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你是个武将么?婆婆妈妈的。”他结实的手掌便大力地抚弄游移起来,趁她眯着眼享受,除去了大红色的肚兜。她的身子越发酥软滑嫩,他大胆的覆盖住圆丘,那高耸的红梅恰似一道美味的糕点,引他去品尝。
雪白的肌肤触碰到他厚重的粗茧,渐渐战栗起来,在他的摩擦下无法抑制。
他放开她的唇,离开她起伏的沟壑,笑颜大展。
朱孝宁见着这从未见过的笑容,心里慌乱如蹦跳的小鹿。他来了,他眼中尽是不能忽视的欲/望。
他已单手揭开她的下裙,再一扯,亵/裤便再不能遮羞。
冰冷的空气侵入,朱孝宁忍不住抱住了他壮硕的腰,汲取着温暖:“夫君,你轻点儿,我,我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张拓奕急了。
“无事,只是肚子胀胀的,下边也有些疼。你快些完事就好。”
“今日可快不了,而且据说下边疼是应该的,只是我还没来呢,你就疼上了,是怕吗?”
朱孝宁摇摇头,却觉下边一股热流涌出,湿了搭在腿上的亵裤。
“孝宁,你怎的了?”张拓奕盯着她的脸,她秀眉攒蹙,面色煞白,担忧万分。
“我,我。”朱孝宁猛地坐起身,果然,癸水来了,懊恼地按了额头。
张拓奕诧异之极,也坐了起来,一看,便懵了。原来是为这个难受,倒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这般,他们还如何洞房。他绝对是这世上最悲催的新郎官了,居然在新婚夜遭受这种事儿。而且,他低头看看自己,胯间已胀得如苞谷了,可如何是好。
朱孝宁也是十分抱歉,可也无法,只得起身吩咐人送了热水来擦洗身子。
张拓奕则彻彻底底泄了气,直挺挺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了。
第二日,他洞房未成的事情还被中山王给知道了。他并未告诉他,是因为朱孝宁的原因。他还当是张拓奕没找着门路,或者是那方面不大成,毕竟他都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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