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一挥,身后数十名黑衣人立即冲上。
段池真差点没忍住笑出声,经过岁月的沉淀和多年来的经验使然,他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看人脸色和眼神就能窥探内心的本事。
哈,段池真暗笑一声,他的确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不过眼前这位瞎子都能看的出来不好惹,这几个蠢的令人心疼的杀手还硬要往枪口上撞,真是可怜啊。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个高大冷峻的男人只是挥了挥手,一股狂风怒吼着席卷而来,夹杂着愈发浓烈的血腥味大声咆哮着将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几个杀手吞噬其中,痛苦哀嚎声响彻人的耳畔。
不消片刻,雨落,风平,惨不忍睹的景象映入眼帘,大颗大颗的雨滴击打在丛林各处,血水染红土地。
段池真倒吸了一口凉气,出手残忍,一击必杀,毫不犹豫的性子,跟他印象中的人几乎一模一样,二人的身影在悄悄的重合……完美。
不自觉的放轻了呼吸,轻轻的转身踏出一小步,肩膀蹭过光秃秃的树枝发出沙拉拉的细微声音,尽管很细小,但这还是被耳朵敏锐的男人发觉了。
“站住。”
低沉中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漆黑双眸在即将来临的黎明中仍如鹰隼般冷漠锐利,从刀削般的薄唇里吐出的话语不容人拒绝。
起码,段池真在听到这两个字以后身体像是不听自己使唤了般站的笔直,挺直了腰板额头滑下一滴冷汗。
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的段池真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在他体力透支的情况下没有把握与这男人对上以后能够安全脱逃。闭上眼睛紧咬牙关,双手酸疼手指仍在微微颤抖,大脑飞快运转淘汰掉一个个不可行的方法,在武力无法解决的情况下只能选择战术。
但是此情此景,段池真苦笑,想要离开实在是难于登天。
“知道了。”在段池真看不见的地方,一只乌黑的乌鸦在男人耳侧盘旋几圈,他的眼眸一缩,漆黑眼底蕴藏着巨大风暴,冰冷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中传出的一般,伴随着阵阵冷风,在这幽幽的天色中更显恐怖。
待段池真经受不住时间的煎熬忍不住回头看时,男人已不在原地,只留下几片枯黄的树叶。
段池真有些迷惑,长出了一口气,神经猛的放松后身子竟有些发软,连忙扶住身前的树干重重喘息,真是天不亡他。
雨滴越下越大,阴蒙蒙的天空被乌云渲染的好像触手可及,空气变得闷热起来,仿佛伸手就可抓到连绵乌云。狂风暴雨接踵而至,段池真是扶着树干一步一步的走出丛林的。
瓢泼大雨并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愈加激烈。段池真找了个相当狭隘的山洞挤了进去,窝在里面如释重负般舒服的叹息,洞口一大片干枯的荆棘恰到好处的挡住了视线,将这个隐秘的山洞隐藏的严严实实。
他的黑色便服被打湿以后紧紧的贴在身上,加上之前剧烈运动所出的汗和不怎么干净的雨水混合在一起有一种奇怪的味道。段池真把胳膊凑在鼻前吻了吻,停顿了三秒之后立刻皱成了一个苦瓜脸。
正准备把衣服脱掉拧干水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声,段池真放轻了动作往前凑了一点,轻轻扒开几根荆棘露出一点空隙,大雨朦胧了视线但是不耽误他看外面人的模样。
一袭宽大黑袍加身,底边绣着暗金色的诡异纹路,一头如雪般白发倾泻而下。单从背影看应该是个年轻时期颇为俊逸的老先生,不过再怎么俊逸也经不住岁月的洗礼。
段池真在闷热的山洞里出了一身汗,胡乱的用袖子蹭了蹭额头以后视线往左移了一点,瞧见了他身侧的一高大男人,那人手撑黑色雨伞为他遮蔽风雨,雨水如珠帘般落下,敲打在地上激起层层水花。
正当段池真对这个黑袍老先生的身份胡思乱想时后者猛然转身,惊的段池真起了一身冷汗,紧接着瞳仁便是微微一缩面上尽显惊愕。
什么老先生,这只不过是他的臆想而已,这人以银白青狐面具遮面,额前几缕发丝垂落,露出的一双银灰色眼眸平静的如一滩死水,淡漠的让人有些脊背发凉,修眉如剑斜飞如鬓,若是将面具摘下定是风华绝代。
“令,无限峡谷众,行动。”
年轻男子开口,声音从银白青狐面具中传出来,配着那狐狸嘴角勾起的弧度真是渗人的紧。
“明白。”
倾盆大雨中有人答道。
段池真望着年轻男子渐行渐远的身影终于松了口气,靠着石壁缓缓阖上双眼准备小憩一会儿。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雨停了,段池真刚准备起身离开就感觉脖子上被针扎了一下,憋屈的弯着腰向后探去,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微微蹙眉误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探手摸去脖子上确实出了血,眉头皱的更紧,盯着指尖一点红中泛黑的血液心头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正当他低头沉思时外面传来一阵吵吵闹闹的噪杂声,将他从神游中拽了回来,段池真狠狠的甩了甩脑袋,这件事情毕竟证据不足不能妄加定论,稍微一思索就决定先把这事儿放一放,安全回到段府才是硬道理。
确定外面那群人不会对他造成威胁时才放心大胆的推开干枯荆棘,踏出山洞之后才是真的拨开云雾见青天,大口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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