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显然使棚子更加迷糊,但棚子还是能够认当下的形式,我见他愣了两秒钟,迅速从背后摘下了登山包,将拉链拉开,从里面取出来一个通体乌黑,像是古时候妇女洗衣服用的棒槌一般的东西递了上来,棚子说:“尽管我不清楚你们说的是啥,但作为革命大军的总司令兼战略指导员,我还是有责任和义务来配合你们行动的……”
棚子还没说完,我就已经从他的手上将那跟鬼棒槌夺了过去,要是平时我兴许还会跟棚子贫上两句,但这生死攸关的档口,我可没那闲心跟棚子嘚吧。我将这鬼棒槌拿在手里打量了一下,果然不出我所料,前几天因为急着从日军的秘密基地中赶出来,所以没看的太仔细,只是知道这鬼棒槌上画着图形,但没有细致的分析,也没太注意这小小棒槌上的画风。但没成想,事后这幅画的印象却能够如此深刻的印在人的脑中,现在想想也不能不说这事情的离奇……
何琳琳见我还在拿着这鬼棒槌打量,而此时这间墓室已经摇摇欲坠了……于是便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别再耽搁时间了。
我对何琳琳点点头,拿着这根鬼棒槌朝着那云藻木门旁边墙壁上的黑眼伸去,当着鬼棒槌刚要接触到那黑眼的时候,我就已经产生了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这个黑眼就是为这根鬼棒槌所准备的……
但是我没有直接将这鬼棒槌插进去,而是在那黑眼的旁边停了下来,虽然墓顶的十块不停的下落,但是落了这么久却也没有要塌方的意思,似乎就是在撵着我们往出跑一般,所以我不能不考虑可能还会有别的危机发生。如果这鬼棒槌并不是打开这扇门的钥匙,而是触动墓室中某种机关的钥匙,那么我这一下子下去以后,很可能就会将我们四个人真的推到了鬼门关的边缘上,而这样这根鬼棒槌可就真的成了打开鬼门关门的钥匙了……
见我在最后的时刻犹豫了,迟迟不肯将鬼棒槌插入那黑眼当中,棚子着急了,那些细小的砂石尘土不停地从上面坠落,掉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周边还有很多大小不一的石头也在滑落……
棚子催促道:“杜司令,本司令已经将装备都给你配过去了,你要是再犹豫不决,出事儿你可得负全责呀!”棚子到啥时候也不忘记活跃氛围,似乎从我们20岁以后,我就没见棚子忧郁过,无论遇到什么事儿,他都会腆着他的那张大脸,呲着大牙,咧着大嘴憨憨的笑着。这是那个年代的人因为特殊的环境所培养起来的特有的心态,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那个年代的人才会相比于以后每个年代的人更加的坚强,因为承受不起当时环境压力的人都选择了自杀,而坚强的人才一直活到了现在。我和棚子在面对生活的压力之时,都具有足够的耐心和少有人能与之相媲的乐观,因为我们始终相信着,艰苦的不属于人生,而只属于一段生活,就像现在的我,已经糟糕透了,但我要幸福的活着,我相信日后的我会比现在还要幸福……
方红在棚子的身边拽了他两下,示意他不要再开玩笑,何琳琳也知道我此时在考虑的是什么。方红说:“插进去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了,这间墓室摇摇欲坠,即便不塌谁能在这里呆的踏实?一会儿启动的时候,大家都警惕点儿……”
何琳琳点点头,她说:“打开吧……”她知道我在担心一会儿有啥危险发生,她的脚不方便会遭到意外,所以先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我见所有人的态度都很坚定,抬头看了看墓室的上方,那里面黑洞洞的,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道什么什么构造,只是不断的有细小的沙石掉落下来。心里总觉得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没弄清楚,为什么这间墓室只是在不断的摇晃,却总也不见坍塌?
古人常说物极必反,想太多有的时候反而更加容易出错,所以我也不再过多耽搁,万一一会儿这墓室真的塌下来,那么我们可真的要在这里陪葬了。想到这里,我已经拿定了主意,将心一横便拿着这跟鬼棒槌朝着那云藻木门旁边的黑眼插去……
这黑眼不大不小,刚好能够容下这跟鬼棒槌,我往里面插了插,足足插进去了一尺多,外面只剩下了一个把,才见是插到了头,从手感上来看,这鬼棒槌似乎是顶在了一个板扩上面,板扩后面应该还有暗道机簧,我回头对几个人点点头,叫他们注意,我这要开始了……
四个人都紧张了起来,我用力向里面一送,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咔哒”声,似乎已经有什么肖器被触动了。紧接着我便用力转动手中的鬼棒槌,那云藻木门内部又发出了一阵“卡哒哒哒”的声音,就像是给老式的钟表上发条的时候所发出来的声音一般……
突然“哐当”的一声,我面前的这扇云藻木门居然从深深陷进去的墙壁里弹了出来,与此同时更加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刚刚还在剧烈晃动的墓室,此时居然随着那一声“哐当”声停了下来。
门开了,我们每个人的脸上却并没有多少的惊喜可言,取而代之的确实更多的费解和疑惑,看来何琳琳开始时候说的对,这并非是地震,也不是山体塌方,而就是墓室里的一种机关阵法。
我突然开始相信冥冥之间自有定数,如果当初我们不是走进了那间发电站,不是被鼠精所恫吓而朝着相反的方向逃跑,不是棚子在黑暗中抓起来一个东西砸向了那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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