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塞浦路斯的自怨自艾,埃尔只能表示同情。按理来说堂堂一位剑圣,不应该如此籍籍无名,但塞浦路斯在历史上确实没有留下多少痕迹。
想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家伙就在抱怨这个问题,不过那时候埃尔只是以为自己孤陋寡闻。但在剑堡之战结束后,他也曾经向同行者询问过有关于这家伙的事迹,不料就连身为北风家族嫡系后代的席马科,对此竟然也十分陌生。
落叶剑圣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但十分诡异的是,在那个传奇史诗般的年代里竟然没有留下多少文字记录!
换而言之,他的存在就好像是冒险小说里面的背景设定一样,诸如发布任务的酒馆老板那样看上去很重要却又没有存在感的角色……
说实话,塞浦路斯虽然有点逗逼,但也的确是个有趣的家伙,在他消失之后,埃尔还一度有些失落。他在心底里也曾幻想过,假如和这家伙生在同一个年代,也许可以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也说不定。
不过当塞浦路斯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这种伤感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他早就应该知道,以这家伙的叛逆性格,又怎么可能不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落叶剑圣,未必籍籍无名,也有可能……是被人故意掩盖住了他的过去。从他和真理会扯上关系的那一刻起,埃尔心中就不由自主地升起这样的怀疑。
“我记得你好像对真理会并不怎么感冒,怎么后来又会变成他们的守墓人?”埃尔疑惑地问道。
“人啊,总会长大的。”塞浦路斯拍了拍脑袋,叹了口气说道:“长大了呢,回头看看自己少年时代的叛逆,就会觉得特别可笑。”
“所以,你最终还是选择了向真理会效忠?”埃尔冷笑道。
“我不会向任何人屈服,这是独属于剑的尊严。如果没有这种信念,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剑圣。”塞浦路斯摇头苦笑道:“我一生都在追求至高无上的力量。但当我到达顶点的时候却发现,这一切毫无意义。”
“我不明白。”埃尔坦然地说。
“你还是永远不要明白的好。”塞浦路斯说。
“那有什么我现在能明白的吗?”埃尔问。
“显而易见,你已经凑齐了开启陵墓的三个必要条件,直接打开封印,拿走你想要的东西就好,我不会阻止。”塞浦路斯说。
“我对真理会的东西没什么兴趣。”埃尔说。
说完这句话,他发现塞浦路斯的眼神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你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塞浦路斯似笑非笑地问。
“我当然不知道。我们只是陪那位小哥下来挖宝的雇佣兵而已。”埃尔伸出手指了指依然沉浸在学术世界中的高文,撇了撇嘴说道:“至于真理会在这里留下了什么遗产。我没有兴趣,也不想知道——我嫌他们太恶心。”
“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其实你只不过是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而已。”塞浦路斯摇了摇手指,意味深长地说。
“好吧,到底是什么?”埃尔有些不耐烦问道。
塞浦路斯轻轻一挥手,二人所在的大厅转眼之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间相对而言狭小了许多的石室。
这是一间没有入口的石室,四周都是光秃秃的墙壁,只有正当中矗立着一座并不高大的石碑。或许是由于岁月的侵袭。石碑上面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但是依然可以看到边缘处金属的光泽。
如果有精通古代宗教历史的学者在此,一定会认出这并不是什么石碑,而是一座古老的神龛。埃尔对此当然一无所知,他只是注意到了神龛上面篆刻的文字。
那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文字,而是由八颗符文所组成的一句符文之语。尽管其中一多半都是埃尔从未见过的符号,但在这一刻他却下意识地念诵了出来。
“时间与空间纵横交错。混乱与秩序对立永恒,生命与死亡轮回往复,光明与暗影相生相伴……”
随着他依次念诵出这八颗符文结合而成的符文之语,黑色指环上再次闪过一道蓝色的光芒。这让埃尔隐约想起,这枚看似平凡无奇的指环,似乎每一次都会对组合出来的符文之语产生感应。但他却不知道这种感应究竟有什么意义。
“这是一段很有趣的墓志铭,可惜以你现在的层次还无法理解。”塞浦路斯拂去神龛上的尘土,在某一个机关上面轻轻一按。神龛发出一阵滞涩的石头磨擦噪音,从正中间裂开一道缝隙,显露出隐藏在其中的东西——那是一具僧侣的干尸。
之所以说是僧侣是因为这具干尸的身体上还保留着曾经的服饰,从款式上来看和埃尔印象当中的暗月苦修士相差无几。也许是因为这个密闭的环境,这些粗布缝制的服饰经历千年时光依然完好如初。
干尸盘腿打坐在神龛中央。微微低着头,双手放在胸前,而在他的手心中,托放着一张巴掌大小,不明材质的白色圆盘。
“千年之前,大贤者艾伦在这片蛮荒之地的古族遗迹当中发现了这块上古石板,而他也是后来创建真理会的十二圣贤之一。”塞浦路斯注视着神龛内的干尸,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沉重。
“艾伦一直将这块石板视为传说当中的‘真理之匙’,这可能也是他创立真理会的初衷,他希望能够集结当年最顶尖的那一批圣贤的智慧,共同破解这个古代的谜题。”
“当时也确实取得了实质性的突破,从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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