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用太担心。”高严亲了亲陆希额头,突然他胸口被人撞了下,他眉头一挑,低头就见一个胖娃娃正晃着大胖脑袋朝他胸口撞,高严食指对着儿子额头一戳,胖娃娃四肢朝天倒榻上。
“啊啊——”高崧崧愤怒叫着,小胖手握拳高举往下一压、小胖腿用力一蹬,再次翻身起来,脑袋再次往父亲怀里撞。
高严嗤笑一声,再次伸出食指轻轻一弹。
“啪!”小胖娃还没坐稳,就又四仰八叉倒软垫上,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哇——”高崧崧小朋友嚎啕大哭起来。
陆希对这对父子各种幼稚举动已经非常淡定了,给儿子稍稍整理了下姿势,就让他哭个够,她很少会抱哭闹中儿子,不然惯出他没事大哭耍赖脾气怎么办?
高崧崧哭了一会,不见有人来安慰他,就停了下来,乌溜溜大眼骨碌碌朝陆希看去,长长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泪珠,肥短小手握成一个小肉球,往嘴里塞着,阿娘,崧崧乖了,不哭了,来抱崧崧、亲亲崧崧。
果然不出高崧崧所料,很他就落入了一个熟悉温软怀抱,紧接着额头上、脸颊上也印上了阿娘柔软香吻,阿崧幸福啃着小拳头往阿娘怀里靠。
“皎皎——”陆希刚安慰完儿子,腰间又环上了一双手臂,“我刚刚被人泼污水了,你不安慰安慰我吗?”那臭小子有什么好抱,高严抱着妻子求安慰。
“……”我才是受伤人好吧,陆希嘴角抽了抽,“你先把阿艾事处理完再说。”她看着儿子那身小女娃装束,手又痒痒了,给崧崧画幅像吧,寄回去阿姑和高后一定喜欢!
高严受伤看着妻子把他赶出了寝室,毫不留情关上门跟儿子亲人起来,他恨恨对迎上来王直道:“全给我送到牢里去!”
“唯。”
接下来日子阿艾夫家像是陷入了一场无止境噩梦,他们是听了阿艾亲口说高郡尉强占了她,才憋着一股气去高府找高严算账,却不想高府先是拿出了阿艾按过手印认罪文书,文书上细数了她从高府偷走各式财物,高府侍卫又从家里抄出了不少印着高府暗记物品,甚至还有当铺当票,这样证据面前,阿艾丈夫陈诚想辩解都无从辩解。接着又是县里几位知名大夫证实了阿艾得了癔症,而且是已经犯了一段时间了,这下众人都哗然了,犯了癔症人话还能信吗?这陈家分明就是有意栽赃!
高严是郡尉,陈诚是他下官,下官诬陷上官,那是大罪!以陆希县主身份,平民敢她门前闹事,那是以下犯上!是故,陈、艾两家前去闹事之人,除了因高严善心,放走老弱病残外,余□强力壮人全被关进了大牢。这下陈家和艾家是彻底像塌了天一样,青壮年哪个不是家庭顶梁柱,要是他们出了三长两短,剩下一家子妇人老弱怎么度日?所有人愤怒都聚集了陈诚那一房,陈诚一房甚至被族长和族老彻底逐出了宗族。
陈诚一家逐出宗族后,被关进牢里陈家和艾家人也陆续放了出来,受了苦还挨了刑杖,可好歹留了一条命,慢慢调养也能恢复,大家也就满足了,再也不敢说高严任何闲话了。可陈诚一家子就没那么幸运了,陈诚放出来了,杖伤发作,熬了不过三天就死了,陈诚一死,他年迈父母原本就因被逐出了宗族而病倒了,加上儿子一死,两位老人家拖了不到三天也跟着儿子一起去了。
家里主人死差不多了,唯一剩下也是半疯,两个小妾把生下孩子一丢,也各自找出路去了,家里就剩了一个时而清醒、时而疯癫阿艾照看嗷嗷待哺三个小婴儿。高严是想斩草除根,可陆希抱着儿子,想着高严对自己儿子都那样,那么对阿艾孩子呢?高严杀大人,陆希也不管了,可孩子——太造孽了,别说是三个什么都不同小婴儿了。
她拉着高严反复叮嘱,高严无可奈何,又忍心违皎皎意愿,就让王直把那三个孩子处理了,没说去哪里,就说肯定不会死。陆希相信高严不会骗自己,也知道这是他极限了,也没多问。至于阿艾,丢了孩子后,就彻底疯了,家里没了人照顾她,后活活饿死了。
和陈家差不多一幕,也同样发生阿艾娘家人身上,高严可没有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想法,对高严来说,阿艾对他幻想,不是他有魅力体现,而是对他羞辱!他高二郎君长这么大,也就这样侮辱就受过两次,第一次那人被他戳成了碎肉,这一次他只灭了两家,而不是这两族还是看皎皎份上。至于指使者——高严对跃跃欲试近卫道:“一个不留。”
陈家事件平息后两个月,蓟州一本地大族,半夜遭了流寇,一家百余口人全部被流寇杀干干净净,财物全部卷走,一场大火足足烧了六天七夜,从此那处地方就彻底成了鬼宅,再也无人敢踏入!
陈、艾两家事,陆希起初还挺关心,可后来阿崧因长牙而发烧后,她就忙得再也没闲心了。高崧崧一向是霸王脾气,只要陆希身边,他是千好万好,要是离了陆希,平时身体好时候,他还会乖一点,可现他发烧了,浑身难受,就是天王老子了,都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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