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滋涵看着她说话,见她似乎真为自己牵线事情上表现出比较好情绪,为了不拂她意,便干脆地答应了下来,“好。”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话,严沁萱因为家中有事,先行离开,容滋涵则继续陪着尹碧玠说话。
严沁萱提着保温瓶走出房间,刚关上门,就看到柯轻滕毫无波澜脸颊,想了想,她告诉他,“碧玠看到我们,情绪似乎还不错。”
确是不错,不但开口说话了,有淡淡笑容、也有往常锐利又毒舌玩笑,几乎和伤病之前一模一样。
柯轻滕望着她,过了半晌,淡淡道,“谢谢。”
“不用,”严沁萱摇了摇头,又说,“碧玠从小就是个很坚强和独立女孩子,现你是她亲近人,甚至比我们这些好朋友都亲近,所以她对你态度,往往就是没有道理可循,我想,如果碰到这件事情是我,可能我会彻底崩溃,正是因为碧玠太坚强,她承受了下来,我觉得她需要不仅是时间缓和,是你陪伴。”
严沁萱曾日本因为陈渊衫关系见到过柯轻滕,她从前对这个男人印象,就是无比冷漠和强大厌女症,可谁知风水一转,竟成了她好友男人,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希望他们好。
“具体怎么做,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希望你能包容她全部。”严沁萱认真地说,“因为无论她对你做了什么,只是因为她太乎你。”
柯轻滕深邃眼眸里此时泛过淡淡光泽,沉默了一会,他说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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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沁萱走后不久,他和伤病痊愈郑庭和亚瑟说了一会话后,打开房门进入病房。
病房里有低声谈话声,隐约还夹杂着几声低哑轻笑,让他听得心中是一动。
他只觉得自己,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到过她笑容。
尹碧玠正和容滋涵说着话,看到他身影出现床边,竟然一反前几天漠然无视,还勾了勾嘴角,对着他道,“你来了。”
那淡淡一抹笑,竟一时看得他手指都有些轻颤。
“嗯。”他低哑地应了一声,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渴么?”
她摇了摇头,看一眼身边容滋涵,又问他,“封卓伦今天来了么?”
“他临时有事,已经回香港了。”他答,“可能之后再回来。”
“喔。”
她似乎看上去有些遗憾,反倒是容滋涵安慰起她来,“没关系,可以让柯轻滕把他香港联络方式给我,我直接香港和他约见面就好。”
她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对他说,“你送涵涵去帮她打一辆车吧,她今天没有开车来。”
这是她这么多天以来,头一次,接连跟他说那么多,柯轻滕竟觉得有一种说不清庆幸和惊喜,他觉得她现无论要求自己去帮她做什么,他都万死不辞。
只要她愿意开口,和他说话。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和萱萱一起过来陪你。”容滋涵向她道别。
她神色如常地朝容滋涵摆了摆手,眉眼看上去也有些困倦,似乎是想要睡了。
出了病房,柯轻滕按照她指示送容滋涵去叫车,这几天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她病房里,根本没有离开过半步,病房门口还有下属把手严阵以待。
和容滋涵一起走出电梯、刚进入医院大厅,他却突然猛地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容滋涵被他吓了一跳。
他眉眼间一瞬间升腾起雾霾,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竟一步也不往前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见他不说话,容滋涵又问了一句。
“她是故意支开我。”
令人窒息几秒,他已经陡然转身,大步折返回电梯。
他早该想到。
她这么多天来一反常态第一次开口对他说话,目就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戒,之后她叫他送容滋涵去打车、知道他肯定会应允,也就是给了她机会可以进行她想做事情。
离开。
她想离开他。
十二月天,几乎是冷到了身体里每一寸,可当柯轻滕冲入电梯时候,浑身却已经被汗湿透了。
容滋涵反应也很迅速,几乎是他一转身,她也跟着一起跑了回来。
电梯到达顶层,两人俱是神色可怖地冲出电梯,柯轻滕打开病房门手劲几乎可以凹断整个门把。
“哐当”一声,他冲入病房,看到,果然是空无一人病房,床铺上被子微微掀起、还留有余温。
而病房一扇通往安全通道门,却是打开着。
打开门所畅通呼啸风,像是给了他当头棒喝。
二十九年风风雨雨他都面不改色地应对,他看到过多少可怕状况都不为所动,可这几天里她对他漠视和封闭、却能让他心慌焦虑到失去理智。
他不怕她哭闹,不怕她对自己动手,他只想看到她走出这个黑洞阴影,他愿意承担一切痛苦,只要她笑颜。
柯轻滕觉得自己现根本没办法思考,没办法冷静,他找不到她,她就这样默不作声地支开他、然后就失去了踪影。
他真要疯了。
“别急。”容滋涵见此场景,也是面容肃冷,“我们沿着通道下去,分头找,她受了伤,不会走很远,应该还医院里。”
柯轻滕深呼吸了一口气,点一点头,刚想要朝门外跑去,却突然听到了些声响。
这声响,好像是水声。
刚刚脑中一片混乱,也没有仔细查看房间,此时才发现,位于转角处卫生间似乎被他忽略了。
那水声听得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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