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之后,轩辕太平一连数天都没有看见澹台梦熊。
倏忽数日过去了,明天便是****之期。学院之中早就挂起了彩带横幅,参加****的门生各自加紧修炼,不参加的学生也一脸兴奋,想着见识一番。就连空气之中都弥漫着兴奋紧张的味道。
而轩辕太平则端坐在讲堂上,好像没事人儿一样。
那天晚上回家后,他就禀告师父他要参加****。浮屠道人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后来太平憋不住话让他给自己特训一番。道人却呵呵一笑,成竹在胸的叮嘱他,按照往日的方法修炼便可以。
太平看着座师宣讲经文奥义,听得他都快要睡着了。于是双手支起下巴,目光从窗户望向外面春暖花开的群山。耳边听着报春鸟婉转清丽的啼叫,脸上被暖阳照耀,一片温热。心中就像师父教授的那样,慢慢的往自然之中融化。
往日他上课若是走神的话,小娘子定会严厉制止的。然而这几日小娘子不在,任由他闲懒散漫,也没人管他了。说起来还真是不适应啊。
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心中暗骂自己好贱。
“没人管不好吗?”他自己问自己道。
他又自己回答:“没人管当然好,但是小娘子不在就总感觉缺点什么。”
平时每日相见,朝夕相处,倒也不觉得什么。然而自从那天见她啜泣和山中的样子,偏偏这几日又见不到她,他总感觉有些东西仿佛发酵了一样,起了重大变化。
他想起那天小娘子回来之后,好像和往日没什么不同,但是实际上却变得冷淡,好像两人回到第一次见识的时候那般隔阂和生疏,心中不由蒙上一片阴影。他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不由一阵烦闷。
他问过座师,座师说澹台梦熊请了假,要在家闭关修行。
小娘子倒是说过要抓紧时间修炼的,还拜托他照顾白鹿。
他也遵守诺言,每日午间都去白鹿群山之中找那白鹿,给它带一些食物,或者将偷来的道人炼制的丹药给白鹿服用。
被他如此滋补了若干天,那白鹿明显重了许多,体力也好了许多。
想着那白鹿,太平脸上才浮现一丝笑容,笑骂一句:“这货倒是无忧无虑。”
就这样,便又过了一日。放学后,他走出来,七宝便硬了过去,接过他的书袋。
太平见只剩孤零零一辆马车,却不见侍卫,于是随口问道:“怎么就你们俩了?”
马夫见太平脸色不大好,便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道:“少爷,今天张大哥和张二哥偶感风寒,卧病不起。”
“哦,那给他们几天假期,歇息好了再来吧。”
这点事儿太平倒没放在心上,他一脸落寞的回望着学院门前的一线天。
那道师祖当年因情而劈出的一线天。
傍晚夕阳的余晖下,那一线天越发俊朗恢宏。
他心中不由惆怅无垠。
太平上了车,却瞧见思齐也在,他不由咦了一声。
这些天思齐为了准备****,已经申请住在学院之中,所以这些天都是他一个人坐车回家。
思齐一翻白眼:“怎么?你不欢迎我?”
“那倒不是。你今天不住在学院吗?”
“好些天没回家了。我想回家看看。”
“你好像瘦了。”太平仔细一瞧,问道,“听说你这些天修炼的十分刻苦,晚上都是最晚从演武场离开的。”
这些日子以来,思齐刻苦修炼,原本肥胖的身躯已经渐渐瘦了下来,肥肉变成了肌肉。
思齐乜斜着太平:“怎么?见我这么刻苦,害怕了?”
“我怕什么?”太平哈哈笑起来。
思齐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听说****将近,你并不没有加紧训练,难道你不怕被我打败吗?”
太平脸色一正,问道:“这****又不是只有第一名才有机会进入上四门。你的胜负之心何必那么强?我们之间难道只有胜负没有兄弟情吗?”
思齐依旧面无表情,双手却在袖子之中攥紧了:“你赢过我,所以你的心中才会看淡我们的输赢。而我从来没有赢你,所以我会看重。而兄弟情义嘛”他顿了顿,眼中亮光闪过,“什么时候我赢你一次,我就再和你讲兄弟情义。”
太平叹息一声。这不就是师父说的“执念”吗?他现在已经十分后悔之前在盛宴上对思齐的打压了。
思齐被他打击了数次之后,仿佛成熟了许多。再加上认识太平时间长了,他瞧见太平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于是平静的告诫道:“你不要想着可怜我,或者比武的时候故意输给我。我宁愿一辈子输给你,也不愿意你放水让我获胜。那是对我的侮辱。”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拉车的两匹高头大马痛苦的嘶叫一声,轰的一声同时摔倒在地上。
车厢也随之而向一侧倾翻。
两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思齐脚下一蹬,破开顶棚出去。
太平一手抓起七宝,也跳跃而出。
他刚落地,便看见车夫老李头倒地不起,身前流了一滩血。
那老李头胆小怕事,时常被其他下人欺负,但是伺候太平和思齐,一向尽心尽力,驾车又十分平稳,两人都十分满意。
不想,今天居然喋血官道之上!两人不由瞠目欲裂!
七宝惊魂未定,一只手迅速的揣进怀中,拿出一枚黑色火药石块来,然后拉动石块当中的银白铁环,大力的抛向天空。
“信号弹?!截住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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