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望地看向司马烨。
这男人好狠的心，当初甜言蜜语坑骗她出动了当年母亲留下来的圣旨，甚至为了迁就他，甘心为妾，只因他说了句“正妻之位只会是你的，但现在不适合”。
如今想想，当初的她真是傻。
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又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必然会以正妻之位相待。亏她还傻傻地坚持了三年，骗了自己三年，如今看起来真是个可笑之极的笑话！
而她一直真心相待的妹妹到头来竟是跟自己的夫君珠胎暗结！
苏凤华惨笑一声。
“可是阿烨，我有了你的孩子。”她原本是想给阿烨一个惊喜，殊不知却是偷听到这个消息，所以才会来书房里质问。
没想到竟是又了这样的一幕。
司马烨冷声道：“是么？”
说罢，唇角无情地一勾，“打掉。”
苏凤华浑身一抖，身子不禁往后一退，小腿一踉跄，整个人跌落在地上。
苏灵华慢慢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苏凤华，“姐姐，你于阿烨而言不过是颗棋子罢了，从头到尾都是。若不是你手中有一道圣旨，你以为阿烨当真看得上你么？嗤，你不过是个妾生的女儿。”
苏灵华俯下身子，凑到苏凤华的耳边，压低了声音。
“苏凤华，你知道吗？当初你的宝贝弟弟可不是因为溺水而亡的，若不是你信任我和母亲，我们也无法这么轻易就避过所有人的耳目，光明正大地推他下水。你知道么？你那弟弟死前，眼睛睁得这么大，好像在说，姐姐，你为什么不来救我？让我想想，你当时在做什么？噢，对了，你当时在高高兴兴地用着我给你带过去的吃食呢。你当真以为我把你当作姐姐看待么？呸，你算得什么！当年若不是你那贱人母亲，我母亲早就成为当家主母，哪里有你出生的余地！”
苏凤华的眼神变得疯狂。
“你……”
苏灵华轻轻地拍着苏凤华的脸，“忘了告诉你一事，你娘当初就是败在我母亲手中的。是我母亲诬陷你娘的，你们母女这一辈子都败在了我们手里。凤华？哼，小小庶女竟然以凤为名。你当真以为你是飞上枝头的凤凰么？”
“啊……”
苏凤华疯了。
她猛地揪住了苏灵华的衣襟，狠狠地咬了上去。
苏灵华的脖子被咬掉了一大块皮。
她甩了苏凤华一巴。
“贱人！”
苏灵华又扇了一巴，“来人，把这贱人拉出去关着。”
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司马烨仿若未闻。于他而言，女人之间的斗争不过是儿戏，他不在意。所有女人都只是他手里的棋子，无一例外。
书房的一方墙壁上挂了一柄宝剑，苏凤华眼神本是涣散着，可当她注意到墙壁上的宝剑时，她猛地奔到墙壁前，刀光一闪，血液四溅！
她好恨！好恨！好恨！
若有来世，她定不会重蹈覆辙！再不轻易相信他人！
她要复仇！
要对得起母亲给她留下的名字——凤华。
凤之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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