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遇到无常这个杀神!看了一眼能量检测仪上那变态的战斗力数值,玛帕斯立时就对这次的任务彻底绝望了。二话不说,变种人郡王拉起受伤的兄弟,弹身疾退,看那架势,竟是想逃。
无常也不追赶,只淡淡应了声:「正是。」言毕,眸子中忽然精光四射,雪洞内顿时被一股狂暴的杀气所笼罩,就连在他身后的唐如都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两位变种人郡王更是脸色大变,彷佛被一柄看不见的巨杵狠狠捣中心窝!能量检测仪清脆的破裂声中,两人双双喷出一口鲜血,如炮弹般飞射出雪洞之外,瞬间消失在漫天风雪中。
无常微笑道:「尔等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吧。」
他这一笑,漫天杀机顷刻消散。回过身来,却见明镜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只是对着他拚命磕头,咚咚有声,只两、三下便已经血流披面。
无常明白明镜的心意,伸手将他托起,说道:「小友何苦如此,令师徒为救小徒而至此,老衲自当倾力而为。」言毕,垂手肃立,瞑目似入定中。
明镜大喜过望,正待再谢,却被唐如堵嘴拉手,拖到一边屏息观看。
无常这番施为,与之前峨嵋掌门塞德娜的金针渡穴相比,又是另一般光景。
只见他双手挥动,或指点,或掌劈,拈花指、散花掌、千叶手、因陀罗抓,霎时间连变了三、四十种武功,施术在安巴法王的一百零八处大穴上,硬是以绝高功力将他断裂、枯竭的经脉重新续接、疏通。而后,托起法王双臂,与他十指相扣,手掌一翻,将法王的身子整个倒转过来,两个光头顶在一起,百会相接,手印密合,状似托天。
明镜虽不谙世事,对古武术却是知之甚深,一看无常这番施为,顿时明白他竟是想以醍醐灌顶之术,将自己的生命力与安巴法王分享,以此续命,惊骇叹服之余,不由得感动得一塌糊涂。唐如却不知道个中利害,只是觉得那姿势十分好笑,却又要拚命忍住,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上下不得,最后终于忍耐不住,猛地打了个喷嚏。
这一下可就坏了事,雪洞饱受几大高手摧残,顶壁早已松动开裂,声波激荡下,轰地塌了下来,把无常二人埋了个结实。
明镜和唐如大惊失色,正要抢上前去救人,无常已经震开身上的乱石雪泥,冲着二人摇一摇头,气息不匀地说道:「因果有律,老衲我已尽人事,拚上十年阳寿,可惜仍是功亏一篑。」
安巴法王应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血中有不少紫黑淤块,溅得衣裳、四周血迹斑斑。
明镜听到无常那般说法,又见座师如此模样,心下大恸,哭倒在地。
吐出淤血,安巴法王的脸色迅速红润起来,睁眼见到爱徒痛哭流涕的模样,轻轻呼了口气,唤道:「明镜,你且过来。」
明镜连忙抢上前,跪到法王身前,「师傅,弟子在此。」
法王慈祥地看着少年,「你很好,扶妇孺于危难,不枉费我教导你十七年。今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下去……切记,心有善念,心有佛念……」
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明镜颤抖着声音道:「师傅,您现在不是很好吗?您的伤一定会好的,然后继续教导我……」
法王摇头道:「老僧命数福德已尽……你也长大了,武功要勤修,也不能荒废了佛法正道。」伸手阻止少年说话,法王转向无常,「方丈大师,这孩子自幼随我苦修,今后入世,怕是多有魔障,还望大师看在今日的缘法分上,照拂一二。」
无常黯然合掌,颔首道:「法王尽管放心。」
安巴法王这才转头看着明镜,伸手抚在他额头上,喃喃念道:「世间一切法,由来无常定……」声音越来越小,终至寂寥。
明镜泪水涔涔,轻声颂念经咒送别恩师,心里悲伤之极,渐渐泣不成声。
无常默然无言。这次安巴法王逝去,归根结底,源于唐如惹下的祸事,而自己如果能早一步赶到,也不至于让法王为回护小辈而死。思前想后,总觉得亏欠面前这孩子良多。
唐如轻轻地跪到明镜身边,含泪安慰道:「小喇嘛,你别伤心……其实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把变种人引到珠穆朗玛峰下,你也不会遇见我……如果在密室里我能拉住你,不让你冲出来,法王也不会……」
明镜呆呆地跪着,十指都掐进肉里。唐如的每句话都让他心里一阵阵刺痛。
他不怪唐如、不怪无常,只怪自己本事低微。骤地,法王过去为他剖析经典时引用过的一句《周易》蹦出脑海。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他猛地从地上抓起一片石块,划破脸皮,把牙关咬得咯咯直响,全身肌肉紧绷,指天划地的发誓:「玛巴斯、玛帕斯……师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唐如被他自残的举动吓了一跳,以为他是悲伤过度,神经错乱了,连忙向无常投去求助的眼神。
无常却知道明镜此举是一种古老的血誓仪式,划破脸皮,意指放下一切,包括但不限于尊严、身分、荣辱,任凭仇人上天入地,也要他血债血偿。
见少年情绪激动如斯,无常也怕他着了魔障,伸手一拂,佛光洒下,明镜整个人突然就软了下来,跌坐在唐如怀里,沉沉睡去。
经过一夜休息,加上无常高深佛法的开解和唐如贴心的劝慰,明镜终于暂时从悲痛和自责中解脱出来。三人一齐护送安巴法王的坐化金身到山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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