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劳。”封元向更戍官一笑,态度相当的温雅,很潇洒地快步向帅帐走去。
当他到了大帐前,高平已经进去,显然是非常失礼的,他并没有在意,反而含笑对帐外将校拱手,道:“多日不见,还是孔武有力。”
将校正是徐中,两人是不打不相识,他笑呵呵地看着封元,拱手还礼道:“四哥快进去吧!”
“有机会再叙。”封元点了点头,快步入内。
大帐内是将星荟萃,曲端、解潜,西侍军都参军张昪与副都参军王宗尹还有行营都统制李彦仙、徐徽言在坐。
“末将见过相公。”眼看高平就坐,封元立即躬身行礼,上坐的正是王秀,军中不能称呼先生,一qie按照官方制度公事公办。
“子初来的恰好,好了,人都到齐了。”王秀笑眯眯地,态度是相当地随和,看封元地目光也是欣赏无比,让人看了就是好好先生,谁也不能把他和万人屠联系起来。
他在开封稍事安排,就在张通古和高升离开的当天,把应还太上梓宫的破事,都丢给了张邦昌和蔡易。反正已经达成秘密条款,剩下都是旁枝末节,不可能让他坐镇操劳。
还有安排宇文逸为副使,跟随老当益壮的马扩,一同出使草原,虽说被虏人分割道路,却可以以商队名义来回,只要有钱,就算碰到金军的巡逻部队,也是相当轻松的。
这都是边地的潜规则,来往商队是不可能禁止的,哪怕高层有禁止的命令,下面人还要发财吃饭,总归有漏洞可钻,只要有足够的财帛,就有人为你保驾护航。
宋朝的不少回易商队,来往于西北边地,无论是西军的边防,还是金军的关卡,都是关系很熟络,大家甚至能坐下来称兄道弟,付出点代价也就过去了。
他是跨马加鞭,一路来到陕西,也没有在永兴军停留,就带着北侍军诸位大将北上,直接来到贺兰原。
东路是西北战事成败关键,也是可能和金军冲突的地方,他必须亲自来观望战事,不关乎信任不信任,而是太关键了,他输不起这场战争,哪怕是平局也不行。
因为,西北是他勾划的关键环节,不仅仅为了马政,而是需要一个可靠的侧翼。
要是仅仅为了战马来源,那可就错了,西北的马场经过近千年发展,本来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慢慢退化成了沙土,陕西缘边还有河西、河南很多地方,在汉唐时都是牧马区,现在已经不堪重负。
也只有凉州、还有灵州以北大河的河南地,还是优良的牧马地区,如果拿下凉州,等同拿下半个牧马区,却形成不了整个的体系,会让连绵的战火把牧区给毁了。
只有打下整个党项人统治区,才能有效构建马政保护区,完善西北边防整体,对牧场进行保护性开发,发挥最大的效益。
高平先进来,而后封元才到,在场大将哪个不是老油条,他们是面目平淡,心下却计较,看来殿前司和枢参关系一般。
不过,也有人对高平很不屑,那副高傲的作态简直恶心,不知道封元是王门子弟吗?还当着王相公的面摆臭架子,故意疏远封元,简直就是故作清高,做死的行为。
王秀似乎并不计较,对一旁的宗良点了点头,到了他这个程du,已经么有必要关注其它,区区副都参军行营都校,勾不起他太大的兴趣,除非是誉满海内的名将。
宗良点了点头,走上两步道:“诸位太尉,虏人在沿河讨不得好处,如今主力汇集西调,根据各方面的军情,他们在西北屯兵达七万人左右,马军就有四万余……”
宣抚处置司处理各方军情,那是比较详细的,也能大致估计出金军具体兵力,他是一一详细道来,如数家珍啊!
今个,是高层军事会议不假,但王秀作为宰相,是不可能亲自说这些俗务的,只能由他来代劳,丞相长史名副其实。
“各位,朝廷是专力剿灭生羌,虏人的插手让局势复杂化,一旦开战能否顶住?我需要亲耳听到各位的意见。”王秀在宗良讲述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需要做到万全准备,兀术不敢在大河五路轻yi开战,却不代表不敢在河南地挑衅。
曲端在路上早就明白,他作为主帅暂不议论,目光转向解潜,脸色有些不自然。
解潜本是主导西路,只是他认为西路自成战区,恐怕解潜脱离掌控,动用手腕把这厮放在东路,本意是就近控zhi,也好随时压制,以免建了大功。
但是,事与愿违,解潜显然也不是轻yi就范的主,显示出高超的军事指挥才能,两大行营正奇配合,再加上殿前司西北行营的介入,竟然瓦解了夏军防御,进入左厢腹地,这是他没想到的。
关键时刻,一向自负的高平听从封元劝说,把殿前司两个军投入东路作战,让解潜成为朝廷关注的焦点。
他也不是没有大局观的主帅,对高平主动投入东路非常赞同,却对解潜取得的成就嫉恨。
人就是矛盾的结合体,没有高平的介入,解潜不可能腾出手来,取得那么大的战果,却一个被宽容,一个被嫉恨。
“相公,我东路大军三个行营,足够应付生羌定难左厢,虏人屯兵天德军、金肃军一线。一旦有事,他们从暖泉峰直接介入明堂川,对我大军是最大威胁。最可怕的是,府州路三州也处于打击下,我们无法利用府州路余地,威胁到虏人的侧翼。”解潜作为东路的主持大帅,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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