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琏的好意下,封了个郡夫人诰命,也算是步入贵妇的行列。但是,她没有一点人得志的情况,却处处与人客气,毫不鄙视那些普通宫人,细如春雨的态度,引起大内很多人的尊敬,甚至比那些金钱还要有用。
赵柔嘉就是一位,那是和王卿苧出奇的投缘,王卿苧也非常喜欢赵柔嘉,有好的东西就是不给朱琏,也要先拿给赵柔嘉,绝对放在和王新真平等的地位。
朱琏看王秀窘迫模样,更是格格娇笑不停。
“如今好多了,该废除的就废除,不需要过分节俭。”
“这座别院就花了两百多万贯,再等等吧!”
“你要有钱,可以存到银行生利息,或者让沈识之给你生钱,反正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拿出来流动,对国计民生也是有好处的。”王秀若有所思地道。
“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官人太会做营生了,要不让禁宫也成立个银行算了。”朱琏笑mī_mī地看着王秀。
“我只是有个想法,让皇家的内库循环生钱,不要太依靠外朝。”王秀的确有想法,他想把皇室和政府分开,这是实现二元君主制的先决条件,但时机尚不成熟。
要让两者分开的关键很简单,皇室能独立生血,当然也少不了立法。把皇家内库钱财放入银行,投资贸易和矿山等等,或是成立专门的商行,每年赚取的钱财绝不在少数,再加上外朝每年的贡赋,养活皇家不成问题。
不过,杜绝天子想外朝府库伸手,他暂时没有太好的办法,法制并没有完全建立,一旦出现暴君或贪图享受的君主,外朝制度很可能被破坏,关键问题得不到解决,一切都无从谈起。现在能做到哪步就哪步,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一口吃个大胖子太笑话了。
“看来你真的想好了。”
“没有完全想好,但皇室和外朝必须要分开。”
“难道你就不怕乱臣贼子?”朱琏信任王秀,却仍然大吃一惊,的确是骇人听闻。
“之所以怕才去改变,变的让人只对皇权敬仰,而不是去贪恋。”既然有机会,王秀决不愿放弃争取的机会,但他的某些想法还不尽成熟,缺少某种处罚的契机。
在他的意识中,绝对的民主根本就是人梦,属于那种扯淡的话。
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人人都各执一词,到头来非但一事无成,反而会造成举国动荡,只有傻子才要纯粹的民主。过去,大宋的官体制,就是某种民主化的外在体现,导致决策缓慢,贻误机会。
真正的民主,实际上是建立在社会各阶层利益均衡基础上的精英代言制,一部分人来掌握各个阶层的利益分配,还有一部分人来执行各阶层妥协的政策,让各阶层的利益得到均衡,不断去安抚不满的情绪。
科技与民本相结合,通过发展经济民生,培养出由士人和商人结合的新兴阶层,而这个阶层中的高端就是精英群体,有这个阶层掌握国家的****,相信会延缓衰败期的来临。
只要是利益均衡,皇室化作利益的均衡点,再蒙上一层天赐的面纱,相信有生之年,或许能看到二元君主制的实现。
能做到让有心人得到皇冠,却发觉那是一定空壳,有些权利却受到极大制约,这就是他的目地。
引导民智也是重要的一环,无论是院还是士绅议事会,都是民智的基础,遍地的学校让大宋有良好的民智基础,只要按照他的设想去引导。
“你啊!天生劳累命,也不知整天想些什么。不过,治理家国还得扶助农桑。”朱琏索性不再去问,但还是提醒一句,不要轻慢了农桑根本,人总是要吃饭的。
“放心,四川正在试行,有些事快不得的,需要经验的积累,才能逐渐去实施。”
王秀根本不担心农业,只要不出现大规模土地兼并,没有冰河期的天灾**,距离人口大爆发还有二十年,完全有机会做出应对策略。
二十年时间,大宋行朝能走到哪一步?他至少能肯定,
南海上应该有了大宋的据点,还有大片的土地,大规模的移民也将正式拉开。或许,西北也会纳入大宋行朝的版图,那里可是地广人稀啊!
却,张启元在府邸中来回度步,一名管事来到门口,轻声道:“大人,陈大人来了。”
“让他滚进来。”张启元很不耐烦地道。
没一会工夫,一名缉捕使臣蹑手蹑脚地进来,赫然就是当天那人,他见张启元脸色很难看,急忙行礼道:“人见过大人。”
“陈九,你真是能耐了,我找你那么多天,竟然出去办差了。”张启元冷冷地笑道,语气极为不善。
原来这个缉捕使臣正是陈九,这厮依靠张启元的帮衬,混的还真不错,被推荐进了南京江宁府当差,成了一名巡军头目,在地方三教九流中颇有名头。
平日里,那些地痞泼皮争相巴结,相互勾结打压良民,收取那些人给他孝敬,每月也能有百十贯的黑色收入。
更兼这厮也是聪明人,从来不向巨富豪商或世家旁宗下手,只是默许泼皮讹诈民,城北管辖地带倒没出太大乱子。
“大人冤枉人了,真是巡军判官派人去湖州办事,做个晚上才回来,这不就给大人请安了。”陈九眼珠子一转,急忙喊冤辩解。他哪里是出去办公,分明是吓的躲了出去,当然给巡军判官不少好处,才搞了个去湖州的机会。
那天陆贞娘倒是知趣,但把他吓了个半死,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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