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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泽拖着疲惫身体回顶楼的小屋,刚打开门,一股闷热的空气夹杂着些须的臭味就扑面而来.他身子垮下来斜靠在门框上,喘了几口粗气,顺手把皱巴巴的包公文扔在茶几上,穿了大半年的劣质皮鞋连脱也不用脱,脚后跟一蹭就挣脱出来,赤着脚走进屋里,在地板上留下的几个湿湿的脚印.
这就是李松泽的家,位于一幢快拆的老式公房的楼顶,房东用装修废弃的角料在楼顶搭建的临时建筑.太阳已经西下,橘黄的光线透过斑驳的玻璃斜照进来,地板上的汗渍愈发明显.
一把扯开领带,推开床上的一堆毛巾衣服,他身子一歪就躺到床上,再也不动弹了。。。
黑夜逐渐笼罩了天空,天气却更加闷热,李松泽满身大汗的醒过来,翻身起来,呆坐了半晌,神智才清醒一些。双手抹去额头的汗水,只觉得浑身像溺在淤泥里一样难受,几把扯开被汗水浸湿了的衬衣,连领带揉作一团,扔在床头。又解开皮带,顺势脱下西裤,这时候才发现右脚的袜子又破了个洞,大拇趾正裸露在外。
“mdb,便宜就是没好货!才穿三天!”李松泽边嘀咕着边扯下脏袜子,反手塞到床下。转身扒拉开沙发上的一堆衣服,在最下面扯出浴巾,围在腰上,又伸脚从茶几下面勾出拖鞋,抓起肥皂盒啪嗒啪嗒的朝屋外走去。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低低的云层压得空气都无法流通。李松泽走到天台角落,扯下浴巾扔到旁边的锈迹斑斑的铁围栏上,抬手拧开水龙头。
水箱在屋顶暴晒了一整天,温热的水从头顶淋下,却不能减轻丝毫闷热的感觉。李松泽挪了挪身子,偏开脑袋,抹掉脸上的水,睁开眼睛四下望了一眼,然后脱下唯一的内裤,抓过肥皂搓揉起来。
头顶的乌云越压越低,李松泽冲掉了内裤上的泡沫,抬手去关水龙头。
一道耀眼的闪电从头顶劈下,直打在屋顶的水箱上,瞬间炸开,李松泽吓得一哆嗦,然后就只觉得全身一麻,失去了知觉。
等到恢复意识的时候,李松泽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知觉,尝试着控制各个部位,却得不到丝毫的回应,更令人恐怖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
那种失去自我的恐惧感觉快让李松泽崩溃了。
各种千奇百怪的片段在脑海中不断闪现,一张张熟悉的脸全都浮现出来,又带着微笑渐渐模糊。
“我这是要死了吗?”李松泽暗想,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海浪般一拨接一拨的冲击着他绷紧的神经,再也压不下去。
时间就在恐惧中慢慢流逝。渐渐的,李松泽回忆起昏迷前的那一刻——耀眼的白光,全身瞬间被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大力量贯穿。
“tmd老天爷,您没事拿雷劈我作甚!”李松泽的心情顿时激动起来,“那么多装b的qín_shòu你不收拾,却跑来欺负我这个小老百姓。你算什么老天爷!”
李松泽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平常的日子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在外面跑销售,四处陪笑脸,任人打骂嬉笑,回公司还要忍受上司的折磨。就怎么一个小老百姓,想做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机会。
“难道你看见我的身材嫉妒得拿雷劈我?!靠,身材好又不是我的错,老子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本钱雄厚,有种你下来比比!”李松泽两手叉腰,努力挺着屁股,展示自己雄厚的本钱。等了半晌,忽然醒悟过来,这一切动作都是自己的yy,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心情一下子就跌到谷低,沉默起来。
在这个诡异的空间里面,时间刻度仿佛也失去了作用,李松泽完全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个小时,还是几天?反正当他发觉这个问题的时候,连一个大概的数字都估计不出来。
死?
昏迷?
植物人?
苦苦思索了很久,每一种可能性都让李松泽更加郁闷,索性放弃了这种无意义的思考,发起呆来。
极端无聊之中,生活的片段,不由自主的涌现出来,一幕接一幕的在脑海里变换。
上司抖动着满脸肥肉,抓着薄薄的一张销售报表,一手撑在桌上,愤怒地咆哮。
前台小姐灰色套裙包裹的高翘的臀部。
房东大姐臃肿的身躯和令人抓狂的喋喋不休……
如同电影一样,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回放着,甚至比亲身经历的时候更加清晰。
大学的吉他,游戏,失恋的苦酒,树林里的初吻,高中蔚蓝得耀眼的天空,跳动的马尾辫,粘湿的内裤……这场倒叙的电影时间逐渐往前推移,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十岁时掀女同学的裙子,六岁石偷吃邻居家后院的橘子。
到最后,李松泽居然清楚的看到自己婴儿时的样子,被一张旧毛毯包裹着,皱巴的小脸看起来像只猴子。镜头一晃,自己又能陷进一个潮湿粘滑的甬道,自己在里面挣扎,眼看就要挤出来,光明就在前方了。
屏幕的光线却在这个时候变得黯淡,黑暗逐渐吞没了最后的这个片段。
李松泽一急,就清醒过来。
原来这场电影只是一个梦。
李松泽呆了半晌,梦中的一切那么真实,以至于醒来之后,他就一头陷进深深的哀伤之中,缅怀起自己短暂而平淡的一生。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等他发现自己捏紧拳头的时候,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兴奋的神经瞬间活跃起来。可是睁开眼睛却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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