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西片区,岑牧驱车缓缓入城。
飞越城墙,可见厚实的钢板被撕裂了一个巨大的豁口,钢板扭曲,有些部位甚至呈融化状,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战争机器留下的痕迹。
沿着城墙往前看,可见这样的豁口大大小小,不下于数十个,一直蔓延到薄雾深处。
岑牧不禁思考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个两个能力者还有多少发挥空间?!
再看天空,罗宋城光穹系统的结构体已经崩溃,只在某些地方可以看到从墙体延伸出去的玻璃元件,遭受剧烈爆炸的冲击,它们彻底破碎,没有修复的希望。
光穹系统曾是联邦文明秩序和兴盛的象征,而现在它轰然倒塌。
穿越城墙后,光线稍微明亮一些,大部分路灯被砸烂了,偶尔遗漏一两个,这些遗漏做得很均匀,有些规律,岑牧猜想是荒野人干的,黑暗会给与他们安全感,大多荒野人具备微光视觉,因此,当罗宋城外围被他们占领后,就被改造成这副模样。
而罗宋的城防军也彻底放弃了外围的治安,死保核心街区,以至于,罗宋城外围的店铺和居民区沦为废墟,看着满目苍夷的景象,可以想象,在这些街区曾经发生了多少令人发指的惨案。
飞过几个街区,不时可见潜伏行走荒野流民,他们占领了超市、小区、加油站、饭店和餐厅,是暴力的占领,只有掠夺,没有产出,所以,这些单位现在只能作为遮风避雨的住所,很快就变成了和城外废墟相似的样子,漆黑凌乱,一片肮脏。
目前,沦陷街区的秩序还没有完全巩固,夜晚行走,十分危险。
岑牧曾听过一句话,觉得有些道理:“人人都有生存的权利,你不能因为他们恶劣,而剥夺他们的生存权利,否则,你就是比他们更恶劣的人。”
可是,这群人没有信仰,没有素质,只会掠夺,不会创造,是一群寄生虫,那么,还需要和他们讲民主吗?
砰!
一声闷响撕裂黑暗街区的宁静,在一个昏暗的巷口中冒起一团火花,一枚萨姆弹疾速射出来……
岑牧在思考的同时,有一半注意力留意窗外的动静,在枪火闪烁的瞬间,他从思考中抽离出来,脑子极速运转,以最坏的状况度量这个突发事件——他可能被狙击了。
岑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座位底下一缩,各种感知手段迅速探出窗外……
事实上,情况要乐观一点,因为如果是狙击枪,这个时候子弹已经从车窗中穿了出去。
而此刻,岑牧仰头能看到一枚开花子弹从头顶飞过……
好狠!这要命中头部,整个头就会成为一个烂西瓜。
岑牧单手将子弹抓在手里,卸掉它的动能,只见他双手快得看不清楚影子,飞行车一个骤停,一颗手雷从车窗内抛了出去,抛物线跨度惊人,正好落在闪光点附近。
轰!
一下剧烈的震颤,手雷炸塌巷口左右两堵墙,两侧大楼开始坍塌,无数混凝土块掉下来,将小巷填得严严实实。
岑牧也没有理会那颗手雷的战果,架势飞行车迅速离开。
没多久,岑牧找到了核心城区的边缘,那是一条城市主干道,主干道两侧临时用筑房模块搭起高达三米的城墙,城墙上竖立起通电回路,将整个内城区保护起来,而在双向八车道的主路上,建起一个类似收费站的关卡,荷枪实弹的战士在关卡处检查进进出出的人群。
空中盘旋着几架武装飞行车,不时发出禁空警告,警示人群。
看起来盘查还比较严格,岑牧在外围看到了至少三道工序,好几波人被卡在第二三道关卡处进不去,急得团团转。
这时,一辆豪华飞行车径直飞了过去,它走的是一条特别通道,岑牧看到它什么都没出示,也没有车牌,守卫只是看了一眼,便放他进去。
岑牧心念一动,跟了上去,这辆飓风比刚才那辆季风还要拉风,应该没问题吧!
飓风缓缓驶入关卡,岑牧面无表情,转眼看向守关的士兵,见他嘴角一动,正准备发话。
岑牧瞪他一眼,抢先说道:“看什么!还不放开?!”
那个士兵眉头一皱,正想说点什么,被他同伴拉住了,那个人按下按钮,栏杆升了起来。
飓风缓缓驶过关卡,腾空而去……
像这类角色扮演的小说,岑牧曾经玩得很溜,在云莱城的时候,他就和苏灵一起演过皇子,吓唬过淮南世子赵桀,效果甚佳。
骗骗这类士兵,自然要更加容易,为了防止刺伤他的自尊,发生计划外的状况,岑牧并没有骂他,只是表现出自己的傲慢和一丝焦灼。
表演很成功,这个愣头青没体出来,他同伴体会出来了,把岑牧放了进来。
进入核心城区,岑牧才感觉回到了文明社会,只不过,城区内的状况也不乐观,处处留下战争的痕迹。
街道上残留着受到战争武器损害的痕迹:皲裂的柏油路,倒塌的广告架,废弃的商店,满地的玻璃渣……
此刻,临近午夜,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停在十字路口,前后左右四条街道只有一色昏黄的路灯,店铺几乎全关了,没有一家开了灯,像是一座死城。
恐惧笼罩住整座城市,人人自危。
十字路口的信号等附近,广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播报“实行宵禁”和“追缉荒野连环杀人凶手”的通告。
看到这情形,岑牧心中也涌现一股紧迫感,他打开电子地图找到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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