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拐入地下,推开一扇木门,一句话带着一股特别的硫磺味和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师傅。”云梦泽毕恭毕敬喊了一声。
入眼是一位清癯的老者,油亮蜡黄的皮肤,一头花白枯槁的头发,精神矍铄,眼神犀利,这老者带着明显的打铁人的特征,常年累月面对火炉,皮肤内的水分都被烤干了,皱纹如同刀刻一般深邃犀利。
“你好,我叫岑牧。”岑牧伸出右手。
“你好,我叫云天清。”云天清伸手与他一握。
看房间四周,坐了几位外貌特征差不多的老者,他们面带焦色,看得出心情并不好,有的喝酒,有的抽烟,还有的窃窃私语,并没有在意来客。
云天清说道:“小岑查明小徒云澈死亡的真相,老夫感激不尽,谢谢你!”
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也难怪当年云澈给云乾带来这么大的威胁感,有锻造协会的会长支持,拿下家主之位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岑牧问道:“云澈和您老是什么关系啊?”
“他是我的晚辈,本来就沾亲带故,又是我收的第一个徒弟,也是最满意的徒弟。”
岑牧疑问道:“当年这么明显带有疑点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调查清楚呢?非要等到许多年后,让一个外人来查明真相,如果云戚没有逃走,如果云戚死在荒野中,又或者没有一个人能无视教会的压力给云乾施压,那这件事情岂不是永无澄清之日?”
云天清摇头说道:“当时我们被圣教追缉,为了避祸,集体暂时离开了云家,后来,圣教撤销了追缉令,我们回来之后,发现云家已经变了天,家主死了,云乾有教会撑腰,在云家只手遮天,反对他的人要不被抓了,要不被赶走了,我们无能为力。
”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一群有手艺的匠师,在教会一群兵痞面前,毫无作为,当然,现在再追究以前的事情也没什么意义。
岑牧直说道:“我这次来是想看看百炼熔炉的状况,不瞒你说,我有些火焰能力,想从这地火中得到一些启发,希望云老能答应我的请求。”
“原来如此。”云天清做恍然大悟状,他说道:“之前你提到要来参观百炼熔炉,我正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对一个天然的火炉感兴趣?!难道有什么其他的企图?!原来你是想寻求能力突破啊!”
云天清话语里流露出询问之意。
“是的!是想从地火中得到一些启发,方便的话,希望云老能够开放给我,让我参观一下。”岑牧见云天清松了口,却没有带他进去的意思,继续提出请求。
云天清面露难色,他说道:“不是不愿意放开给小岑你,而是最近熔炉出了点问题,百炼熔炉连接卢克城地底熔岩脉络,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稳定的熔岩流,最近变得异常暴躁。
我们推测这个现象和黑石山大爆发有关,因为就在黑石山大爆发的当晚,熔炉爆炉了,当时,我们并没有意识到,直到后来熔炉开始出现一系列的日常问题,奇怪的是,这里距离黑石山有数百公里的距离,黑石山的爆发怎么能影响那么远呢?”
竟然发生如此巧合的事情,岑牧在黑石山的活动居然影响到远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地方,罪魁祸首就是当初释放的一枚小小火球,差点毁了几百公里外的云家,这算是他种下来的因,也该由他来善后。
岑牧随口解释道:“或许地底脉络真的连在一起吧!从地底来看,它们的距离没有那么大,我们脚下的土地是个球体嘛!”
云天清点头说道:“最近两个月,每天熔炉会出现不定次数的潮汐喷泉,并且越来越频繁,现在每天固定三次,每次都会涌出大量的熔岩流,给我们造成很大的麻烦。
刚才就喷了一次,现在天字号的熔炼室内,一地岩浆还没冷却,我们刚把熔炉封了起来,如果小岑想去观摩,恐怕要等五个小时之后了,我们组织人把那些熔岩清理干净。”
灼热的熔岩流对于普通人来说,
岑牧皱眉道:“那确实挺麻烦。”
云梦泽在一旁感叹道:“按现在这个发展趋势,恐怕百炼熔炉可能被废弃,如果形势发展再恶劣一点,甚至连云家都不保。
锻造师协会里好多大师在这里呆了大半辈子,对于熔炉有很深的感情,熔炉被毁,无异于家园被摧毁,很多师傅想不开,竟打算和熔炉同生共死,我师父劝都劝不走,唉!真是难办!”
如果这些大师都去世了,那么锻造协会将成为历史。
岑牧不动声色对云天清说道:“云老,我具备一定火焰能力,多少有些火焰抗性,越是狂躁的火焰,能量越是活跃,也越能给我启发,还请云老行个方便,反正熔炉已经是这个状态了。”
云天清皱眉道:“小岑要三思而后行啊!现在熔炉里不光-气温超过100度,溢出来的岩浆温度在1300度左右,里面严重缺氧,在地底又很难补充空气,不是光能耐火就下去的。”
岑牧不再多言,单手打个响指,一朵橙红色的火苗腾起来,随着他手指的开阖,火苗上下起伏,渐渐转变颜色,由橙红逐渐变深,转为青紫,进而湛蓝,最终转为一团白色的火焰,在火苗上方可清晰感觉到被烧得扭曲的空气。
尽管只是一缕不到指头大小的火苗,但在场的每个人看到它,就隐隐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威胁感,有如针刺一般。
岑牧看到旁边桌子上放了一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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