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夫必竟没有马快,他们还没有完全退让到路边,柯达珈的先头部队已逼近眼前。
王出猎,不象皇帝那样隆重,沿途清道,但一般事先还是有人知晓,打过招呼,几乎也是没有闲杂人等在他们经过的路上走动。
柯达珈很快也赶到,看见前面有轿、有人,他勒马停下。他身后的其他人和已经越过张子敬他们的马队忙随他停住马,聚拢到他的后面。
张子敬只是避让,并没有从轿子里下来出迎。
其实张子敬得到过消息,柯达珈今天到皇家围场来围猎,而且从轿子的缝隙望出去,就可以看到一马当先的人便是柯达珈本人。
张子敬记忆犹新的是柯达珈曾经谋朝篡位,试图逼先帝退位;也分析过他对现在的皇帝、他的王弟依旧图谋不轨,他不愿意与一直有谋逆之心的王公大臣打交道,哪怕他们再有权有势。他想的是,只要他让柯达珈他们的车马先过去就可以了。
柯达珈平日非常忙,况且现在他们着急赶路,他本可以继续打马扬鞭而去,没有必要在路上要什么人跟他说上几句话,叫人家规规矩矩给他行个礼。
今天他还在兴头上,被迫停下马,有点不悦。
围场距离皇城、距离双王府不算太远,天黑以后再回去也来得及,叫开城门就是,往回赶不必急于这一时。
柯达珈扬起手上打马的鞭子,指向张子敬的官轿,“里面什么人?出来回话。”
柯达珈叫人了,张子敬这才不得不从官轿中走下来,正正衣冠,一躬到地,“恩丰县县令张子敬见过礼王千岁、千千岁。”
“因何不跪?”有功名在身、在朝廷为官藉的人可以不跪王,特别是在非正式场合,就象现在这样情况。当然,只是可以,而不是绝对不用跪,对于得势的王,特别是在王有要求的情况下,一般还是都需要行叩拜大礼的。
柯达珈又是个非常要面子的人,其实不容许别人对他有丝毫不敬。早年间他的这种作风更张扬,经过各种磨练已经好很多,只是最近很得意,在朝堂上柯涅和说话似乎都没有办法和他一样好使,他便更可以放肆许多。
张子敬一时语塞。他闻其名、也见过其人,但是和柯达珈并没有正面打过交道,如果是其他的王,应该会任由作臣子的自己选择跪或不跪,更何况这是在大路上,又不是在王府的银安殿,有什么必要因此提出要求并且指责人,他对他的不满更加深。
柯达珈见张子敬不行动,也不讲话,看上去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柯东洛也不至于如此轻视他,很快生了气,“一个小小县令竟敢如此目无本王,信不信我现在就处死你。”他按按腰间的佩剑,在众多他的王子、家将、侍从面前杀死一个县令,不是他不能、不敢做的。
柯达珈不仅态度和讲话蛮横得很,竟如此视人命如草芥,还是对待有官职、有功名、有声誉的人,张子敬未免也有些生气,他的个性、他为官本来就过于耿直,“我是先帝亲命的县令,王爷没有生杀我的大权,甚至也没有罢免我官职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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