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云礼的话让费长河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费云曦抱着胳膊看着他的样子,料想着他也不会悔改,拿过费云礼手上的话筒道,“费长河,你在之前如果会有所悔改,贪念没有这么大的话,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惜,我母亲没有等到你的道歉。”
费长河突然抬起头,看着费云曦,“你外祖那边根本就不善于经营公司,要不是在祖上留下的林荫下乘凉,估计早就败落了,我只不过是在原来要败落的谢氏基础上,通过自己的努力建立自己的王国而已。”
“你死到临头还是这个样子,真是无可救药,我母亲当初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你以为你外祖父为什么会让你母亲嫁给一个穷小子?一开始他也是百般阻挠,后来就是因为那片茶园,他给了我那片茶园让我努力出个样子给他看,他以为那样可以羞辱到我,可惜,我把那片茶园打理的井井有条,开通了绿色茶园休闲体验一条龙,很快的就赚得了第一桶金,你外祖父才看到我的才能,同意你母亲下嫁于我……”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费云曦握着话筒,没有打断他的话,静静的听着他在那边回忆跟她母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可是他们骨子里还是瞧不上我的。”
“这就是你跟舒婉在一起的原因吗?”
“是又如何,至少我们一开始的起点是一样的。”
费云曦在心里替自己的母亲感到不值,爱上这样的人渣,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大好时光,还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你就是因为这样,残忍的杀害了我的母亲?”
“不管你信不信,对于你母亲的死,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失手而已。”
“费长河,我诅咒你死后下地狱。”
可以在死前还能这样不知悔改说这样的话的人,大概死后只能下十八层地狱吧。
费云曦狠狠的撂下电话,转身离开。
费云礼拿起电话,“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
“照顾好你的母亲,别把我的事情告诉她?”
“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当初你真的想要把小泽一起害死吗?”
“我不知道她在车上。”
“很好,我知道了。”
费云礼最后再看了他一眼,也放下电话扬长而去。
费长河在探视的玻璃隔断里,坐了良久。
这几个孩子都太过善良,也太过心软,能在最后的这个时候过来看他,显然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无论他之前有多么心狠手辣,他们将自己的父亲送进监狱,送上刑场,也是有悖道德伦常。
所以如果他们心里突然没有了恨,心软了,可能会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如果他最后的一席话可以让他们心里好受一点,继续恨着他的话,那这可能是他最后,也是这么多年,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了。
狱警走进探视室,发现只有犯人一个人坐在玻璃罩的里面,目光空空的望着外面的那扇门,而外面探监的人,早已人走椅空。
“好了,走吧,时间到了。”
费长河站起身来,脊背已经没有原来那么挺直。
整个背影,充满了无尽的苍凉感。
不知道,这一刻,费长河是不是已经悔悟,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所有的真相全部大白天下,今日新闻的头条也全是费长河执行枪决的新闻,很快的盖过了那一起法庭绑架案。
一代商界龙头,沦为这样的下场,让人不禁唏嘘。
沈铭易身上的伤都处理的很巧妙,但是醒来后为了力求真实,他又真的在医院了躺了一个星期。
还有一个原因是项飞凡还没有找到。
a市的机场,火车站,汽车站,甚至坐船的码头,都被沈铭易的人查了个遍,一点项飞凡的消息都没有。
所以,他断定,项飞凡还没有离开a市。
只是,因为费云章跟沐豪火拼的事,如今黑道白道都十分的谨慎,生怕顺着他们的这条线摸到自己的头上。
所以,找人只能私底下进行,现在正处在最为敏感的时期。
沈铭易现在找人也不能有太大的动作。
“你说项飞凡还会在出现吗?”陆雅宁窝在沈铭易的怀里,手玩着沈铭易细长好看的手指。
“你说呢?他是个神经病,一个神经病会放下心里的仇恨吗?”
“那我觉得我们的婚礼还是延后一段时间吧,等找到他之后我们再举行。”
“我们可以等,你肚子里的这个能等吗?”
“无所谓啊,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结婚。”
沈铭易抱着她的手稍微紧了一下,“你说什么?陆雅宁,这就相当于我们的第一次婚礼,难道你不清楚?”
陆雅宁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鼓膜,“哎呀,我知道了,大少爷,你小点声就可以,我能听得见,耳朵都要被你喊聋了。”
“声音很大吗?耳朵聋了?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舌尖碰触她耳垂一下,陆雅宁身体像过电一般颤了一下。
“别……别……”
“你现在怎么这么敏感,别什么?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沈铭易坏笑着在她的耳边继续撩拨她。
“到这样,最后是你自己自讨苦吃!”
陆雅宁知道沈铭易不愿意伤她,虽然两个人每次都会险些擦枪走火,沈铭易都在最后一刻控制住,他怕会伤到她,所以苦苦的等着三个月的到来。
“你还知道我受了这么大的苦吗?”
陆雅宁笑着躲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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