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只剩下两条腿还能活动,要救她就费事了。
片刻后,陈风拖着她游到岸边,半扶半拖地把她从江水里弄上岸来,她就双膝一软,扑跪在沙滩上一口一口地吐着刚刚喝下肚的浑浊江水。
浑身湿透的她,衣服皱巴巴地紧贴在健美的身躯上,显得很狼狈。
陈风看她吐得辛苦,下意识地伸出左手想帮她拍拍后背,但伸出手的时候,又意识到自己与她并不认识,这样亲昵的举动好像不很合适,就又把手收了回来。转而去附近寻找干枯的树枝,准备像昨天一样生一堆火来烤身上湿透的衣服。
可是,等陈风把柴禾捡回来的时候,却已经看不到那个女子的身影了。
到哪儿去了?
陈风放眼四顾,却哪里还能看得到她的踪影?
“这女人,”
陈风无语。
他救了她的命,她一个“谢”字没说。就这么悄悄地走了,让他跟谁说理去?
“咦?我的湛卢呢?”
陈风忽然发现他刚才扔在沙滩上的湛卢剑也不见了。
那可是他用五年两银票买来的,他这辈子拥有的最好的剑,居然不见了?
陈风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娘们真不识抬举!我救了她的命,她一句道谢没有,居然还顺手牵羊走了我的湛卢……
格格枷…”
愤怒中,陈风双拳渐渐握紧,指节发出格格的脆响,显见他心中的怒火是如何的旺盛。
如果她仅仅只是偷了他的剑,陈风不会如此愤怒,遇到小偷嘛,很正常。但陈风恨自己刚才居然救了她,这么一个恩将仇报的女人,是他瞎了眼睛才将她从江水里救了上来小否则,他的湛卢就不会丢。
火麒麟又回凌云窟深处了。
陈风将火在昨天的避风处生起的时候。依然还能隐隐听见火麒麟在洞窟里不时怒吼,昨天听着它的怒吼,陈风心情很宁静,今天,却很烦躁。
好心的农夫将一条快要冻僵的毒蛇放进自己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将它救活,结果,毒蛇临走的时候却反咬了他一口。
这是幼时,父亲教陈风的一则寓言故事。名字就叫农夫与蛇的故事。
而今天,他就做了一个愚蠢的农夫,救了一条毒蛇,好心没有好报。
这一夜,陈风完全没睡。
整个晚上都是坐在火堆边想着这件事。
他的内心在善良与冷漠之间挣扎。
以后遇到身处危险的人,他到底是伸手救助?还是冷漠以对?
这个问题让他难以决定。
他知道,不是每个被救的人都会恩将仇报,但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人呢?
而如果他以后对所有身处险境的人都冷漠以对,不管他们的死活,自己就再也不会遇到类似今天这样被恩将仇报的闷气事。
想了一夜,他也没有做下决定,但无疑,他的心冷漠了许多。
也许,下次再遇到类似的事,他会犹豫,甚至冷漠离开了。
没有剑了,明天还要进凌云窟去杀火麒麟吗?
夜里,火堆边,陈风也考虑了这个冉题。
他现在最强的就是《忘情天书》上的忘情剑法,没有了剑,他的攻击力就会大打折扣,即便明天去乐山城买来一柄宝剑,品质也未必能比得上湛卢。
宝剑品质不行,破开火麒麟体表鳞甲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
如果连火麒麟体表的鳞甲都破不开,还怎么能够杀得死火麒麟?
后半夜的时候,陈风就发现火麒麟的吼声已经歇了。
如果湛卢剑还在,陈风可能已经进凌云窟再次去暗杀火麒麟了。
火麒麟那么狂猛,体表的鳞甲又实在太厚,如果能将它暗杀。陈风真的不想和它硬碰硬地死斗。
尤其是在他双手的断指还没有痊愈的现在。
第二天清晨,陈风面前的火堆已经熄灭,他站起身准备去江对岸的乐山城看看能不能买到品质不在湛卢之下的宝剑的时候,眼角的余头,忽然惊鸿一瞥瞥见昨天救的那个女人从凌云大佛脚下几次飞跃,跃上大佛的膝上,然后身影一闪,进了凌云窟洞口之中。
今天的她,依然穿着昨天那袭白衣。
昨天陈风看见她一身白衣,感觉她白衣飘飘,面色冷峻,应该是性格坚强的侠女一类,虽然她弄出声响破坏了他暗杀火麒麟的计划,但内心里,陈风并不真正的厌恶她,否则之后也不会跳进冰冷的江山里去救她。
但经过昨天她恩将仇报的事情以后,陈风再次看见她白衣飘飘的身影已经没有丝毫的侠女感觉。
只觉得这是一个身穿白衣的魔女,自私自利,是非不分,恩将仇报。
看见她进了凌云窟,本来打算对岸的乐山城的陈风心里怒毒再次涨
还敢回来?
恩将仇报,偷了我的湛卢剑还敢回来?
陈风暗里咬紧了满嘴的牙齿。
还去乐山城买什么剑?湛卢就在她手里,去抢回来就是了!顺便杀死她,以泄心中的闷气。
心里一狠,陈风就大步走向大佛的脚下,到达大佛脚下时,陈风双膝一屈一纵,身影急速上升的过程中,双手在大佛的腿上攀了三次,他就纵上了大佛的膝盖,步入红光弥漫的凌云窟中。这次进入凌云窟,陈风每一步都比前两次更加悄无声息。
这次,在不想惊喜火麒麟的时候,他也不想立刻惊动那个女人。
虽然陈风自信就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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