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是一个商人,小眼睛,白净的脸蛋,笑起来就像是一个狐狸。一袭紫袍穿在身上显得极为合适,白皙的右手食指上戴着一个白玉扳指。往常外出谈生意,他脸上都是镇定自若的神色。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焦虑、不安,一切的情绪都显露在了脸上。心爱的妻子在里面发出惨叫声,呼叫着他的名字。而他只能徘徊在门外,想进去却又不敢。
妇人产子的时候,男人是绝对不能在现场,否则就会沾染了煞气,对自己和婴儿都不好。不管多么心急和烦躁,他只能在门外走动,搓动着双手,时不时看向房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还没好?”
李哲的父亲,李八。坐在房门前的一张长凳上,抽着一杆旱烟,看着儿子走来走去。本来就心烦的他,不禁喝道:“走、走、走!你走有个屁用啊!老子早就去白马寺上过香,求菩萨保佑我儿媳生个大半小子了,菩萨都答应的事情,你小子怕什么!”
李哲停下了脚步,叹道:“不管是男是女,只要玉儿平安就好。”
李八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出身,耕了半辈子地,大道理不懂半个。听儿子这么一说,他顿时火冒三丈,从凳子上跃起,旱烟杆子一把敲打在李哲后脑上:“屁话!不生个儿子,能够指望女儿继承家业?老陈那个混蛋孙子都有三了,老子一个都没有,你以为这是怪谁啊?”
李哲摸着后脑勺,肿了一个大包,他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面吞,谁让对方是他父亲。就在这时,一道璀璨的红光从天际飞来,红光速度太快,一闪即逝,让李哲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
哇哇……
屋内响起婴儿啼哭的声音,产婆喜悦的声音透过门窗传来:“生了,李老爷,恭喜您生了个大胖小子!”
李哲大喜,直接冲入房门,跑到自己爱妻旁边,看着她漂亮的脸蛋上没有半点血色,他双手握紧妻子苍白的右手道:“玉儿,辛苦你了。”
孙玉刚想要说话,李八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快!让我看看宝贝孙子。”
李八将旱烟杆子插在腰间,大步走到产婆身边,一把抢过她抱在怀中的婴儿。看着婴儿的脸蛋,他不禁喜道:“好小子,长得真俊,将来肯定会迷倒不少女人。”
刚出生的婴儿,那里会有多好看。皱巴巴的皮肤,像是刚出生的猴子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婴儿眉心中间有个红点,由于尚浅年幼,红点看起来极为不清楚。
咚咚
这个时候,门外有人敲响了大门。李哲现在一刻都不想离开妻子,只能用眼光示意父亲。
李八撇了撇嘴,小心将孙子放在儿媳床头:“也罢,先让你们夫妻看看,等下我回来,婴儿可要归我抱。”
李哲满脸笑容道:“那是自然,父亲你尽管放心,名字都可以让你起。”
话一出口,李哲后悔了,父亲大字都不识几个,那里能取什么好听的名字。偏偏李八完全没有那个觉悟,整个人像是年轻了几岁,抖了抖身子道:“好勒,我去去就来。”
李家并不太大,院子中间栽种着一棵梅花树。东西各有两间厢房,中央是待客的大厅。李哲夫妇居住在东边第一间厢房内,从那里出来,距离大门不过五米。李八走几步,就来到了大门前,将大门打开。
一个奇怪的道士站在外面,说他奇怪一点都不过分。英俊不凡的相貌,让人觉得他应该是个将军、帝王,而不是一个道士。两道如同绝世利剑般锋利的眉毛容了天地,让人一眼望去就会被吸入其中。
头上插着一根普普通通的木簪,两鬓雪白的长发飘荡在胸前,一袭青衫道袍。背上有四把剑,单从外表来看并非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右手拿着一根平凡无奇的拂尘,总之第一眼看到这个道士,李八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恭顺之意。仿佛眼前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是绝对正确无误。
“道、道长,不知、你为何而来?”李八结结巴巴问了一句。
道人拂尘一扫,道:“贫道正在找寻弟子,路过此地,天显异象,必有非常之人诞生,故来此一看。”
李八不知道什么异象,只觉得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满脸激动道:“道长是说我宝贝孙子应天象而生,将来一定会不凡吗?”
道人不答,直径走向李哲夫妇的房间。李八紧随其后,真想仰天长啸,却不敢在道人面前放肆。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像是猴子的屁股。
道人走进房内,正好和拿了赏钱的两名产婆擦肩而过。李哲看见道人进来,不解道:“父亲,这位道长是?”
李八一听,这才一拍脑门:“哈哈,老汉糊涂了,不知道长的名号是?”
道人不理不睬,大步走到床前,盯着孩子的相貌看了一会,道:“此子伴随七杀降生,杀戮之气极重。将来不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就是一个横行天下的恶盗。当然,命运并非不可变,全在于你们的选择,若是让他拜我为师,随我而去,位列仙班是一定的。”
李哲听后,面露沉思之色,不知道该不该信道人的话。李八已经火了,好不容易抱个孙子,却来个莫名其妙的道士想要抢走,他那里肯,拔出旱烟杆子冲向道人:“滚!你个牛鼻子老道,想要带走我孙子,老子打死你!”
李八扑了个空,道人凭空消失不见,屋内回荡着道人的话语:“若是以后你们改变了注意,可以让这个孩子一人向东前行,我会在那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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