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有石见,长门,周仿,备前,备中,备后等二十三部族俯首称臣……”大佬们都已经麻木了,听来听去,只听清了有二十三个倭人部族俯首称臣这一句。王况呢,只听到石见二字,脑袋一阵的晕乎,石见这个名称这会就有了?
这个捷报非常的简练,是建州水军直接上报的,能统领水军,又是世家出身的王霖泊脑子也好用,知道琉求国主上贺表了,那么所有的对建州水军不利的因素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了,所以这个捷报他报得速度那是飞快,不再通过建安镇将府了,而是兵分三路的报,一路上报长安,一路上报建安,一路上报家里。该怎么做他心里有数,这时候,顾不得什么越级不越级,王县伯在长安,王县伯就是建州的灵魂,是建州水军之所以能成军的关键,所以,一切都要以将王县伯的利益最大化为前提,这是王况出发后,建州上下一致的意见。
这些部族首领都在押解进京的路上,如故不出意外,在近江首领到长安后没几天,也该都到了。这时候的大唐和东瀛,那是敌对双方,你投降了也是俘虏,没什么好优待的,尤其是建安县伯恨了倭奴入骨去,那这一路上,这些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部族首领就别想好受了。
如果说,前面的捷报让朝中上下差点当机,这一下,包括了李世民在内,那是全都彻底的当机了,有没搞错?五百兵,只出二百多,用倭奴为炮灰,就一举拿下二十三个部族?这个仗打得也太轻松了罢?
李靖是最早回过神来的,他清了清嗓子,借此平复心情,问那个呆呆的手拿捷报的黄门:“再念一遍,我建州水军伤亡多少?”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一个久经杀阵的兵士,比起一个没上过阵的将军还管用,如果能在这一仗后,保留最多的兵士,那么,以后就是大唐军队的宝贵财富,这样的一个兵士,你就是拿满满一车的银钱来和李靖换,他也是舍不得的。
“李相公,没,没伤亡,只有一个轻伤,据说还是站在他前面的兵士立功心切,拔刀太急,没注意看后面,所以,胳膊上被削了一下。”
只有一个轻伤?还是被自己人不小心误伤的?没人敢相信,都怀疑这个捷报是不是造了假的,尤其是曹老头,一听这话,仿佛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喊了起来:“假的,一定是假的。”
王况微微一笑,没作答,倭奴的战力如此的不堪,本就是在他的估计范围内,那些个遣唐使,到了大唐后说是家族武士,但王况却知道,他们穿得戴的,无不是集合了全族之力凑起来的,东瀛是产银产金没错,但除此而外,其他确实极度的贫乏,尤其是还处于半原始氏族社会的倭奴的生产力,依据王况估计,两三个成年倭奴所创造的社会物资价值,还不如一个建州孩童都不是没有可能。
“陛下,臣再请参曹四门谎报军情连坐”阎老头原本听了这个结果也是不大相信的,但他眼尖,回头扫视的时候看到了王况的微笑,王二朗笑了,这什么意思,这军情肯定是真的得,既然已经和曹四门撕破脸了,那就干脆彻底一点,于是,他又加了一句。
“你,你胡说,某并没参王县伯谎报军情……”曹四门这下一跳老高,连坐这个词在他耳朵里已经是个垩梦,一听就起了条件反射。一个谋逆不臣之心就足够他喝一壶的了,再加上这么一个谎报军情连坐,如果放在前朝,九族都诛好几遍了,本朝虽是轻易不动用诛连,但却是可以流徙千里,如果一切是真,自己曹门一族,从此就要去那蛮荒之地,再没崛起之日。
许多人也都在回过神后看到了王况的微笑,这时候对曹老头也纷纷的鄙视起来,还著作郎呢,敢说不敢当,算哪门子的大丈夫?于是就有人呼喊到:“陛下,臣可为阎工部为证。”有一个带头的,就有两个,三个跟着附和的,最后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咬定了,曹四门当着陛下的面说那捷报是假的,就是属于变相的参奏。
李世民也看到了王况的微笑,于是问王况:“王璃,卿可敢接?”这是问王况有没把握呢。鹅滴乖乖,陛下这是什么问话?难道说王况如果不敢接,那么就许他不接?陛下对建安县伯也太宠了罢?
没有人知道李世民的心思,帝王心思,猜不透只有王况大约摸出了一点,自己可以说是李老2看着成长起来的,李老2看着自己一步步的从一个不名一文的白身到今日的成就,不难排除李老2自己未尝没有成就感,这感觉王况也有过,每次看着二子,也就是王冼一步步的成长起来,他心里的自豪感也会越来越强,所以,王冼就是他的逆鳞,谁也碰不得。难道自己在李老2心中,也如同王冼在自己心中一样的地位么?
这让王况有那么一刻有点感动,甚至羞愧,因为他现在还在打着要将武媚娘打倒的心思,如果是武媚娘倒也罢了,不管出发点如何,但从结果上来看,归根到底王况是为李家皇朝而打的,可关键是王况这时候脑海里竟然闪现出长孙皇后一弯腰时两团雪白的风情,那回头时的无奈和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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