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接完了,照料苗木的活自然就落到了秋香和如花这两个丫头身上,女人的心总是细些,再加上她们一直也没什么事情做,从孙铭前把她们送过来后,一年多来,这俩丫头几乎就没怎么干过什么重活,作为家里仅有的两个丫环,重活早就被男丁们抢着干了,粗活就被那些家中有快成年儿子的老妈子抢了去做,又加上王况从来不吝啬给下人们穿好的吃好的。可以说,她们在王家过得比一般小户人家的娘子都要惬意。
以前黄大和黄良叔侄没有相认的时候,这俩丫环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陪丑丑玩,现在黄良和黄大相认了,丑丑就经常被黄良给接了过去,两个小丫环也就闲了下来,正好,给她们派个活干干,省得整天的无所事事,越来越胖了。虽然这时代是以胖为美,可胖也要有个限度啊。
陈丫儿一直不要丫环服伺,就连她母亲也是如此,说是用不惯,些许小事,自己做就是了,王凌又是个典型的气管炎,别看在外面威风凛凛,回到家里,陈丫儿说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的,所以也就没再买丫环。陈丫儿的母亲将养了一年多,身体大好,也能拄拐下地了,但眼睛还是看不清,王况观察过,明显就是白内障,这个自己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虽然明知道只要将里面的白内障切除了,但以现在的医疗条件,谁也做不了这个手术,扁鹊华陀来了估计也不行。
唯一让王况纳闷的就是,一年多过去,陈丫儿的肚子没个动静,王况也暗中问过王凌,王凌脸红红的说是几乎每月都有十几晚有运动的,可以说是勤耕不缀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王况急,其实王凌更急,甚至王凌还怀疑到是不是自己当年在战场上受了暗伤的缘故,偷偷去找过郎中,郎中也瞧不出所以然来,而王凌就从没怀疑过问题是不是出在妻子身上,由此可见王凌对陈丫儿的疼惜。但这生育事急也急不来,因此只能再等了。
这事王况也没法给王凌出什么主意,人家小夫妻间的事,让他们等就是了,这结婚多年才有了孩子的人家多了去了,又不是王凌一个。
只不过王况和王凌不知道的是,陈丫儿和她母亲已经偷偷的去了很多趟的寺庙了,都是祈求赐子的。
如花和秋香两个丫环得了差使,正闲极无聊的她们,几乎一整天就是往大棚里跑,一会儿如花跑过来报告:“二郎,那桃没动静。”一会儿是秋香跑了过来:“二郎,有只虫子去叮了。”
没奈何下,王况只好给她们规定,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一天报告一次就够了,也不让他们多浇水,因为作为植物,和动物一样,也是需要呼吸的,确切的说,白天,它们是吸入二氧化碳,呼出氧气来制造淀粉等其他组织;但是一到晚上,恐怕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植物吸入的就是氧气,呼出的是二氧化碳了,植物需要靠这样的呼吸来修复白天受损的地方,而且这个过程主要是靠根部完成。只不过是白天一般都比黑夜长,所以总的来说,植物还是光合作用时间多,制造的氧气多过吸入的氧气,吸入的二氧化碳多过呼出的。若是浇水过多,把让根无法呼吸的话,那就很难修复嫁接的部分了。
第四天开始,就有些苗木开始枯萎了,但还好,只是小部分的苗木,等到了第八天,两个小丫环报告说是有不少的苗木开始吐芽了,虽然只有针尖大小的一点点,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王况依旧没去看,这越看心就越急,还不如不看的好。一直等到第十二天,王况这才跑到大棚里去看,竟然有半数的苗木都吐出了新芽,这让王况大喜过望,成活率远高出了他的预期,或许,正是由于这个时代并没什么农药的说法,所有的病虫害都要靠作物自己去抗,因此这个时代的作物生命力就更为坚强的缘故,王况是记得自己当初的兴趣小组里,嫁接的苗木成活率都没这么高的。
不要说嫁接,就是当初要搞桂花扦插实验,直接在桂花树上选定要扦插的枝条,将下侧的皮削掉三分之一,裹上泥后,能长出根来的十个里也才一两个。
有了这个判断,王况的信心倍增,算一算,假如一棵柰果树能收获一百斤果子的话,十几棵就是一千多斤,自己每年嫁接出二十棵左右,按五年一轮换来算,以后产量固定了每年就有一万斤的柰果,先自己卖个几年好价钱,一斤一吊那就是一年一千贯,也是个不小的收入。
等到各州县的交通都便利了,再将柰果推广了去,让大家都种上,这样果农才有钱可赚,不然交通不便利,你种得再多,运不出去,还不是造成果贱伤农的局面?
这时候修路的工地都陆续停了下来,因为已经到了春耕时节,不过今年大家都不担心,因为几乎每个村都分到了两到三头耕牛,加上原本各村都有那么几头,同个村的又都基本是本家,大家轮流着用,耕地的速度是快了许多。因此,修路工地停没几天,就有亭长来请示说是有村民有时候趁着田里收工早,还看得见的时候跑去修路一直到天黑才回来,这样的工钱要怎么算?
看来要引入小时工资制度了,王况听了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和黄良等人商议后,便定下了一个时辰给一文半的工钱,没想到各亭长回去后又愁眉苦脸的回来说是人们不要这工钱,说是反正天光还早,闲着也是闲着,顺手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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