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后世,这块田黄冻就会被王况当做宝贝一般小心藏起来,没有碰到雕刻好手之前,他肯定是舍不得随便拿出来刻的,这可是比黄金还贵的东西,随便刻掉一点,那就是几千上万的损失。但现在,怕什么,即便把这块砸了,王况也只会心疼那么一下下,地里多的是呢,没了再去挖就是。
黄良本是秀才出身,能考上秀才的,几乎字都不赖,放到后世,那也算是大家之一,只不过在这时候,凡是读书人都会一手,所以就显得普通了,会写字的基本都会自己刻一方私章,所以,在这个读书人必须都得学会琴棋书画的时代,书法和篆刻是不分家的,会写就会刻,但会刻的就未必会写了。他见王况递过来的刻刀,眼睛一亮:“好刀。”
黄良试着找到田黄冻上一个相对平些的面,刻了一个字,刻完后是两眼直放光:“好石头,端的好石头,不滑不涩,转寰自如,此乃印石之上上品。”
所谓不滑,即刀刻上去不滑刀,力气用到哪,刀就停在哪,这就和石头的硬度和材料均匀度有关了,太硬的石头就容易滑刀,材质不均匀的也容易滑刀,刀在行进的过程中,若是材料突然起了变化,就会使得刀受阻,滑向它处;不涩则是没有粘滞感,不粘刀,刀则可以自由的穿行。一般的石头,能满足两点中的一点就可以称得上是上好印石了,唯一能同时满足这两点的,唯有田黄。
“此石世上惟有一处地方有,此地方不过数倾,数倾之外,再也无从寻找。”王况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的,要知道,就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那也是在方圆数百里内都能找到的,而且只要能吃苦,有点眼力,并不难找,就是在后世,已经被找寻了几千年的地方,还会时不时的冒出一块两块料来。
方不过数倾,光凭这一点,就知道这石头的珍贵程度了,王况没那心思去记忆这时候的度量衡,一亩地多大,他没有任何准确的概念,他只知道一平方公里是一百公亩,而公亩却是比亩小得多,所以是随口一说,数倾地一平方公里想必也是差不多了。
一听这话,黄良顿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掩住王况的嘴,走到屋外探头看了看,见下人仆役都站得远远的,这才舒了一口气,不过还是不放心,挥手把下人们全赶走了,黄大见黄良如此小心,又听了王况的话,心中自然就明白了这种石头的珍贵程度,当下说到:“叔父暂且和小东家商议着,某去外面透透气。”他这是要亲自去把风了。
“仅得数倾地?”黄良尤自不信,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又问了王况一遍。在见到王况肯定的点了点头后,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莫非此石在那处堆积如山?”
王况摇了摇头:“现时去的话,恐怕是随便就能捡到一块,但这也是此石目前无人能识的情况下,若是被人识得,怕是旦夕间就会被扫一空,据况所知,这数倾地内,所有石头加一块,估计也就能填满这一屋子,多了却是没了。”
“此地目前有主?”
“有主,但除你我外并无人知晓。”
“好,既然如此,二郎你想怎么做,尽管放手去做,有什么事情,某替你担着,若需要某做什么,也尽管说就是。”黄良也是干脆,不和王况绕弯弯。
王况就把自己的打算和黄良说了。
“不可,不可,二郎你于我黄家有大恩,救得大郎性命,能分某几块石头,某就知足了,怎么能要份子?万万不可”一听王况说按七三分成,王况占七,黄家占三,黄良就直摇头,死活不要份子。
王况是石头的发现者,也是唯一知道这石头在什么地方的,所以他提出自己占三,从情理上来说还是属于吃亏的,但今后还需要黄家的配合,反正那么多石头,即便自己只得个百来块都已经是要笑得合不拢嘴了,这个时候,钱,已经不是钱了,只是一堆符号而已。所以王况也就没怎么犹豫,很大方的给出了三份。
但是没想到黄良却是死活不要,任凭王况怎么说黄大当初为自己出了多少力,他就是不要,没奈何,最后双方你推我让的,定了个王况占九成,黄家占一成,黄良才勉强接受。这也让王况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个时候读书人的风骨,这要放后世,别说什么三七开,就是五五开,对方也是不满意的,王况记得当初自己有个项目,客户是自己的,技术是自己的,核心技术掌握在自己手里,所缺的只是资金而已,去找个师兄谈合作的时候,那师兄张口就说最多只能给王况一成的股份,王况一怒之下,干脆,不做了。不过王况当时太幼稚,被那师兄套出了产品的设计思路,后来那师兄自己上马去搞了起来,结果自然是只有想法,没有核心技术,怎么也搞不起来,几百万白白的打了水漂,再回头来找王况,王况已经铁了心,宁可不做,放弃那一年几个亿的市场,也不跟他合作了,在王况准备着自己有积蓄后再做那个项目没多久,就穿了过来。
这两厢一对比,就分出了人品的高下来。
分成的事情定了下来,接下来就是怎么安排黄良的那个远房侄儿,也就是王凌以前在军队里的上官怎么想办法调到福州一带,最好是给他也谋个镇将的位置,但是他目前只是个刚入品的校尉,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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