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况将自己当初为了教王冼而编的一个小册子给找了出来,里面有他当初画给王冼看的水车原理和将军柜原理简图,还有一些给王冼讲解北斗星啊什么的草图,都是随手画下来的,王冼呢,则是一直留在身边的,没想到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程处默一把抢了过去翻了两下,撇撇嘴:“还以为真是你师傅写的呢,瞧这跟狗爬一样的字,一看就是你二郎写的,又都是些莫名其妙的话,谁看得懂?不过这倒也能瞒过那家伙去。”这个册子当初就是王况在跟王冼讲解的时候边说边随手画了下来的,只有王冼不懂的,这才画下来,然后讲解给他听,所以,基本上,整个册子里绝大部分都是简图,而且也不是全的简图,比如说水车的,他只画了个圈和一个斜斜的挡板,所以说,这册子也只有他和王冼能明白里面写的画的是什么,其他人哪怕是想破了脑袋想白了头发,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书有了,苗五这才小心的从怀里掏出个拇指大小的竹筒,拔开塞着的软皮塞子,小心的倒了小米那么点的一些粉末进书页里,又拿起桌上的笔,蘸了点墨,将那点粉末湮开,随着粉末湮开,王况就闻到了浓浓的墨香味,原来这粉末是一定要和墨混在一起才会出味道,而且这书中有墨香也是正常不过,可是,如果不是书呢?怎么办?见王况有点不解,苗五嘿嘿一笑:“郎君您就不知道了罢,这药啊,混上马尿,那闻到的就是重重的马的骚味,混到酒中,那酒的味道就更浓烈。”
额滴个神啊,这可是发家的利器啊,要是能大量的搞到这种药,放那么一点点,就是再平常的酒也立时能变成了好酒来。王况两眼放光,盯着苗五手上那个竹筒,舍不得挪开了。程处默和尉迟保琳也是如此,只有林荃淼还没明白过来,听着是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这药好,这药好,这下那人没跑了。”
苗五一见三人那贪婪的眼色,大吃一惊,赶快将竹筒往怀里一塞,连忙解释:“这药是某家祖上传下来的,早就不知道做法了,据阿爹说,某家祖上原是猎户,也不知道是那一辈的得了这药的方子,配了点,结果还没等将方子传下来,那得了方子的先祖就在一次被大虫给叼了去了,一辈辈的传下来的只有这么点药了。若真要有这方子,某还用得着在国公爷手下跑腿?早就发家了。”几人这才收起目光,可惜了,这苗五说的也是,真要是有这药的方子,他苗五怕早就成了全大唐最有名的酒师了,随便什么酒,只要不是太差,这么一点药,甭管口感好不好,至少在味觉上就拔了个头筹,他还用得着给人当家丁混饭吃?
苗五又将小册子抓手上抖了抖,等到墨香不那么浓烈了,这才交给王况:“郎君且交给那人,某这就去外面等着,不管他最后将这册子交于何人,某定能找到,除非他将册子烧了,或是用水淹了,否则就是埋到一尺深的地下,某也能寻着。”(呃,有点夸张了,大家就权当是演义来看)
“小心些,宁可跟丢了人,也要先保着自己的安危。”王况叮嘱了一句,这个胖子后面的水不知道有多深,苗五有这样的奇术,绝对是个人才,这样的人才可不能刚发现就这么折了。再说了,这个小册子其实就差不多是废纸一堆,也就是王冼,非要留着,不然早就被王况拿去当厕纸用掉了。
“郎君放心,某定会小心。”王况可不知道,自己的这么一句话,一下就把自己在苗五心里的形象给拔到了非常高的高度,原本还想着找出路的苗五,自此就下了决心,死心蹋地的跟着他干了。这话在后世,那是最简单最平常不过的上司关心下属的话,随便一个稍微有点心胸的上司,受过良好教育的,哪怕是心里最关心的还是事情办好没办好,嘴巴上说出来的也必定是人的安全第一。但放在这个时候,可就是少见了,难怪苗五会感动。
说实话,王况其实心里还是更希望把事情办好来的,心里原来想说的是,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尽量把事做好,可话一到嘴边,就变了。或许,这和他自己后世出了车祸后,部门经理接到电话的第一句就是:“人怎么样?”有关吧,为了这句话,王况对那个部门经理感恩了好几年。
不管怎么样,反正王况今后手下又多了一个能干的,只是王况现在并不知道苗五的想法。
苗五从侧门出去了,王况则拿了小册子到前厅,抱歉道:“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书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您要找的,宣德郎将其放在枕下,某找了许久这才找着。”
胖子一听从枕下找到的,再眼睛一描,上面是些自己看不懂的图案,心下大喜,嘴上说着:“正是此物,这小子还是那个脾性,喜欢放在枕下。”就要一把夺过,王况退了一步:“且慢,您这么就将书拿走了,若是宣德郎回来找起来,某这么交代?您总该留个信物罢?”
胖子似乎是早有准备,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面牌牌,递给王况:“喏,此物交给那小子,那小子自然知道某家来过,是某家取回了书,自不会再难为于你。”
王况接过牌子一看,呵,这不是自己一向当做信物用的牌子么,这块牌子应该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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