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怨不得程处默他们,他们全都是为的王况好,又不知道王况心中的真实打算,而且,程处默他们也不过是充当了一回导火索,整个事件的火药桶可以说自王况和黄良一起商议着要借长孙皇后的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立了起来,今天这个导火索点不起来,明天总是会有另一条导火线出现,不过就是程处默他们引爆的恰好是最大的火药桶罢了。
不过,让王况有些搞不懂的是,不是说商贾不能为官么?怎么任命起自己来竟然没一个人反对?就好像他王况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商贾勾当一样。
“切,二郎别看你奇闻趣事听得比某等多,可这朝中之事啊,那也不是市井中能听到的。”程处默抢过王况手中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瓯,学了王况的样子,将茶瓯送到鼻孔下嗅一下,又挪远了,再挪回来嗅一下,这才浅浅的抿了口:“奇了怪了,这茶也没见二郎怎么整啊,就那么揉揉炒炒,味道倒也不同了,只不过瞧着那茶叶还像是没熟的样子,要不是二郎整的,就这么让某喝,某可是不敢的。”
这时候正是春茶上来的时候,其实在长安已经晚了许多,要是在建安,这时候已经是日头大得能毒人了,哪里还有什么茶叶可采。正是那天大宴会后,第二天王况还是觉得头疼,即便是早上一起来就强忍着吐硬灌了一瓯酒下去,但以前从来没喝过这么高的,所以以酒解酒的效果并不明显,就随口说了句:这会要有杯新鲜茶就好了,刚好被得了李世民赏又许了一天假刚认了干亲的小六子回来听到,知道皇庄里有种了几棵茶的,就去摘了来,皇庄的人都认得小六子,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的随他摘了,反正这茶种着就从来没有人摘过。
见了有新鲜茶叶,王况除了捣了些汁和着蜂蜜水喝了下去,瞧瞧还有多的,喝多了煮的茶,他也是有点怀念后世的清茶来了,便就着往日煮茶的小泥炉,支了个小铁锅揉炒了起来,真正的制茶工艺到底该怎么样,王况只知道个大概,好在以前自己不是没炒过,炒得虽然不好看,但味道还是可以的,炉温并不高,王况就直接用手,一边轻揉着,一边翻炒。事实上,别看这时候的人喝的茶是煮的,但那还是用炒好了的茶叶来煮,不过就是这时候的炒制过程比较长,发酵时间长点罢了,这样炒得的茶应该是归到红茶一类里去,并没有像王况这样低温炒制的,等王况炒完,茶叶干了却还是绿油油的,一转头才看见程处默正捂着尉迟保琳的嘴巴瞧他炒茶瞧了半天了。结果一喝,果然解腻,所以就有了程处默后来四处去寻新鲜茶叶来给王况炒,不然就凭那一点点,一两天就喝完了。
程处默也还打过这种茶叶的主意,却被王况泼了一大瓢冷水:“这茶只要会炒茶的,一眼就瞧得出来是怎么来的,更何况,大家都喝惯了煮茶,像这样泡来喝的怕是没多少人喝得惯。”想想也是,已经有了辣椒,有了璃窑,而且王况还说过得几年应该会出一种他们从来没有吃过的水果来,也就作罢了。
程处默这时候喝的正是王况炒的茶,这是最后一壶了,炒得的几两茶全喝光了,当然王况可没忘了小娘子,偷偷送了些过去,程处默和尉迟保琳也没忘了各自的老爹,都送了一小撮过去,所以才会喝得这么快。至于秋茶要不要炒点,王况还没定下,这些年里,他已经很习惯喝放了盐,放了芝麻和花生,桔子皮等一起煮的茶了,又解渴又解饿,还香。
“二郎你且想想,建安的富来客栈是谁的名下?”见王况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急不可耐的样子,程处默装模作样了一会,反而是沉不住气,先问起了王况。
“富来客栈挂在伯父名下。”王况回答,“可富来客栈有况的一半啊。”
“别急,且听某给你道来。”程处默好不容易抓住一次给王况答疑解惑的机会,当然不肯轻易放过,“二郎你看,富来客栈虽然有你一半,可挂在你伯父名下,连带着辣椒酱也是,现在这里的璃窑虽然也有你一份,可挂在小淼淼他叔父名下,还有建林酒楼,明年要种的辣椒等等,均不是挂在二郎你名下。”
“那么就是说,这些产业,不挂在谁的名下就不算其人为商贾?”王况有点明白了过来,但还是疑惑,如果是这样,那程处默为什么要还要用了心腹的名义呢?这些他也有份的产业不都是跟自己一样的么?
“嘿嘿,二郎就不懂了罢,像二郎和蒲熙亮你们这样以自身技艺入仕而且是散官或是匠官的,只要你们不去夺民之利,正当经营,而且产业又不是挂自己名下的,一般都是不闻不问的,反正你们又没权,自然没人揪着不放了,真要揪着了,你们这帮自官可以说几乎都是倔脾气,只认死理,要是把那些个御史啊,将军啊什么的产业也咬了出来,岂不是两厢里都不痛快?故此,大家都当睁眼瞎罢了,陛下也就不闻不问。唉,说起来,在这点上,还是二郎你们这样的官束缚少些。”
原来里面还有这么样的弯弯绕,王况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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