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番薯共长出了四颗芽出来,王况已经很满意了,有这四颗芽,种好了秋天就能收到好几斤的番薯了,到明年如果提早培芽的话,将番薯腾分段剪下做无性培育,那么应该科研种上一亩地了,这样至少可以收个几百斤番薯。不过今年虽然时间晚了,王况也不准备放弃剪藤来做无性培育的方法,只不过都要等到番薯藤有了分岔后才能做。到时候能培育最好,就是不能培育也没什么损失。
又过得几天,番薯苗都已经长了好几片叶子出来,而孙二早就将院里的地给拾缀完毕。王况挑了个傍晚,将发了芽的番薯切成几块,每块上都带一颗苗,给种到了地里,稍稍压实苗四周的泥,浇了点水。他心里总下意识的觉得,如果白天移苗的话,搞不好苗会被晒死。傍晚移没太阳,又有光线,也能进行光合作用,应该比较保险吧。
担心第二天的太阳太大把番薯苗晒死了。王况想了想,觉得还是要保险点,就又把孙二叫去砍了几根竹子,在番薯苗上搭了个架子,万一日头太大,就盖上草席。
此后的几天,王况吃完饭就几乎都呆在客栈里,时不时的回到院里看下番薯,心里盼着快快生根长大,孙二他们几个见王况对这几株小苗这么上心,心里隐隐明白,这是个宝贝,因此得空时也常来帮王况看看,毕竟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对地里的事比王况懂得许多,虽然没见过也没种过这番薯,但是再神奇它也是作物不是?再众人的看护下,四株番薯都长得很好,不几天就都分了岔。
就连王冼现在一下学也都早早的回到院里看那番薯,而不是往常那样下了学后还要在学堂里写上一篇字。把个老先生给失望得直说顽劣心性不改。这情况一直持续到老先生忍无可忍把状告到孙掌柜面前,被王况知道后训了王冼几句才有所改观。
一直等到番薯分岔多了后,王况才着手分芽,他剪了二十多段带芽的藤,分别埋到地里,还是小心看护着,这一举动得到了客栈众人的一致反对,没见过这么整的,万一要把那四株母藤也给整死了咋办?大家都是看着番薯长大的,心里已经隐隐把番薯放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上,说是当成自家孩子看也不为过。不过大家也都知道王况很是有能耐的,他要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只能心里嘀咕。
没想到,几天后,分出的二十多段番薯藤竟然活了大半,且个个长得不错的样子,大伙可都是啧啧称奇,王大郎真能,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笃定。看来他天天坐堂前听食客吹牛没白听啊。
王况见活了十多株也是开心,从此就更是尽心的看护。虽然他知道番薯很好种,但是这可是建安第一批啊,要是万一出什么变故,那损失可就大了,至少时间上就要多等一年。期间孙铭前也来看过几次,他也很想知道,这番薯若是种成了,王大郎口中的山粉究竟有多神奇。他还把选出来明年专门种番薯的那个庄户给叫了过来,跟王况打下手,锄锄草浇浇水什么的,这样明年种的时候就熟悉了。
王况这边忙着照顾番薯,那边也没断了听食客吹牛,在外人看来,富来客栈除了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外,其他几乎没什么变化,却不知道一场轰轰烈烈的饮食革命即将到来,而且是这个经常微笑着听他们吹牛,偶尔送一壶酒的小少年一手导演。
王况自己是知道山粉的重要性的,可以说,在后世的饮食中,山粉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它在中华饮食中的地位远远不是后来出现的土豆淀粉和绿豆淀粉能替代的。有了山粉,才能给肉上浆,才能勾芡让汤汁更好的挂在菜上,而山粉的挂浆等效果远比土豆淀粉要好得多;同时,番薯做的粉条远比土豆粉条要好吃得多,所以在闽北话里,山粉又叫友粉,取菜肴之友的意思。到了后世,以讹传讹,山粉叫成了生粉,也变成了包括土豆淀粉在内的其他淀粉。但友粉这一词永远指的是番薯淀粉。
在这里王况倒是很感激后世的闽北话,保留了非常多的古老词汇,比如说闽北话里叫媳妇为“新妇”,叫女婿为“细郎”,叫父亲做“大”,叫母亲为“奶”,还有不少人叫父母“阿哥,阿姐”的。
(说到闽北话,灰雀这里要腹诽下那些所谓的语言学家,他们把闽北话定义为以福州话为代表的一大语系。但是闽北人都知道,福州话和闽北白话绝对是天壤之别,根本没有半点的相通之处,反而是福州话离闽南话的距离比离闽北话的距离更为接近,真不知道他们当初是怎么“研究”的。在灰雀看来,福州话应是自成一系,归到闽东语系里去,如果真要非得归到其他类,也该是归到闽南语系里比归到闽北语系里更为合理。)
贞观二年的秋天,注定要在饮食历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王况在这年收获了第一批番薯共一百五十多斤,虽然不是大唐第一批种出的番薯,但是王况是第一个用番薯做了了友粉的人(从现在开始,以后山粉都称为友粉)。
除了留下十几斤储存起来做为明年育芽外,王况把其余的番薯让祝四娘子帮忙捣碎加水磨成了浆,然后用麻布滤去渣沉淀和自然蒸发几天后所得就是友粉了,一百四十多斤的番薯做得的友粉也有十几斤,还有些沉淀时上面一层灰黑色的杂质,王况舍不得丢了,又用水过了一遍继续沉淀,竟然也得了一斤多。好在王况做过一次友粉,心里还是有点印象,否则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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