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影翻翻白眼,她本来没打算来的,刚才气左颢才说来找谚泽,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吧,不然她这个女朋友太不称职了,不过这时候,谚泽不一定在别墅,转而又想,刚才左颢说谚泽被逼婚,估计会躲到这里来,沫影也不再猜测,过去按了门铃。
按了两次门铃,都没有人开门,沫影刚转过身打算回去,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沫影转过头望过去,当看到谚泽后,沫影愣住了。
谚泽不好意思对沫影笑了笑,轻声说道:“怎么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让开位置让沫影进来。
沫影打量了谚泽那张,唔!色彩略微丰富的俊脸,想起左颢说谚泽被逼婚,悲怜的望了望谚泽暗想,这可怜的孩子,肯定是反抗婚事被家暴了,不由得同情看,没想到看着人模鬼样的兰家长辈居然这么凶残,连自己的儿子都下得了手,还专挑人家那样如花似玉的脸下手,真看不出,兰溪这么变态。
谚泽半捂着脸白了沫影一眼开口:“别乱想,是我不小心摔倒摔伤的。”低沉的声音可能因为一整天没开口而有些嘶哑,听起来反而多了几分性感成熟,少了平时的冷清。
沫影嗤笑:“摔倒能摔成这样?摔成熊猫眼?啧啧……家暴真可怜。”
谚泽倒了一杯橙汁和零食给沫影,听到沫影的话一脸黑线,敲了一下她脑袋说道:“胡说什么呀!如果我说……是月殿下,你信么?”
“噗~~”沫影一口橙汁喷出来,橙色的液体呈喷雾状落在前面的桌子上,谚泽走进厨房拿了抹布出来擦桌子,嫌弃的皱着眉头鄙视道:“苏沫影,你能注意点形象吗?”
“sorry,咳咳……我只是太震惊了,太震惊。”沫影那句怎么可能到嘴边连忙刹住车,硬生生换成别的:“我只是太震惊了!”
沫影抚抚胸口,居然是月下的黑手,月不会那么无聊找人练手吧,要找也是找寒或者桀吧,找谚泽……话说回来,月几百年没动过粗了,上一次好像是六年前吧,还是对同一个动了两次手,那个倒霉蛋就是月的姑父,她苏沫影的亲生父亲,羽漓。
那这次是为了什么?如果是谚泽惹到他,他动动手就可以,何必出手?沫影摸着下巴琢磨。
谚泽坐在沫影身边,郁闷的摸摸自己的脸,虽然他不是很在意自己长得好不好看,但也绝不会喜欢自己的脸红一块青一块的,而且,沫影也不喜欢吧。
“前天晚上,本来想去找你的,你不在家,在路上回家,遇到月殿下,然后,他就莫名其妙揍了我一顿就走了。”谚泽无比郁闷的将头靠在沫影肩膀上求寻安慰。
前天晚上,他跟父亲再次争执,坚决要和倩宁解除婚约,气得兰溪指着他大骂,谚泽离开兰家,打算见见沫影,结果沫影不在,他心情不好,就一个人在马路上散步,路过小巷,谨月就站在小巷另一头,背靠墙壁,双手放在口袋里,衣袖卷起半截,露出那光滑如瓷的手腕,淡色系的衬衫让他多了几分儒雅清贵,慵懒而优雅的斜睨着他,好像等他已久了……
夜凉如水,秋月如霜,犹如水银倾泻,月光下,那张绝美的面庞神情淡泊,显得更加精致,仿佛像是踏月而来的月神,那般尊贵而神秘,他只是随意站在那里,却能深刻感觉到那股强大而内敛的气魄,那与身俱来的气场和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让人有种空气缺氧,窒息的错觉。
谨月那张脸很好认,相信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就算看不清楚,也能深刻感受到那种气魄的强劲。
更何况是记忆过人的谚泽,不过三更半夜,在这里遇到他最敬佩的男人,还真够诡异的,谚泽嘀咕着,何止神秘,简直诡异。
当然,谚泽也不至于吓到,只是诧异一下,猜想可能月殿下是出来散步的,至于他为何站在这里吓人,暂时还猜不出,无论出于礼貌还是敬佩,谚泽都会走过去打声招呼,结果,刚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谨月微微抬眸,耳垂上的幽蓝色的月牙型耳钉在清辉月色下,泛着银色的寒光,犹如天边的星辰。
他正惊讶于谨月的耳钉居然和沫影那么相似,谨月就给他一个难忘的见面礼——修长洁净的手掌握成拳头,一百八十度的弧度,精准、干脆,毫不犹豫,毫无保留力度的挥过来。
谚泽懵了,他最敬佩的男子居然三更半夜出现在他面前?还揍了他???
脸上一阵顿痛,血腥味立刻弥漫了口腔,深刻告诉他,他不是在做梦,刚回过神,谨月又是一拳过来,谚泽再傻也知道谨月来者不善,虽然想不出原因,身体反射能力微微往后仰,险险避开谨月的拳头,但指甲还是划伤他的脸,一条粉红色的痕迹立刻浮现,一下子渗出血,由此可见谨月下手力度多大,就是功夫不错的左颢都未必抵挡得了谨月的攻击,更何况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又没学过功夫的谚泽,本来身体就还没好,加上又是自己最仰慕敬佩的人,更加不敢还手,只能吃力的躲开攻击,只守不攻。
只是让他郁闷的是,谨月专挑他的脸下手,要不是这人是长得比他好看的谨月,谚泽都要怀疑对方可能是嫉妒他的美貌才找上门的。-_-||
好在谨月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只是揍了他一顿,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看起来挺吓人的,其实都是皮外伤,让人痛个几天没法见人而已。
揍完之后别说一句话,一个逗号都没留就消失在黑暗中,犹如出现时那般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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