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地上的时候,才发现崖底竟然宽敞的出奇,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宽,头上虽然是厚厚的云雾,但采光效果居然还不错,雾层里总会均匀的洒下一层乳韵一样的淡光。
只是这里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赤褐色的石头,高高低低凸凹不平,一条条深浅不一、宽窄不齐的裂痕胡乱的交叉在崖底,却找不到半点碎石裂砾,一些大的裂纹能放进一只脚,小的却只有手指头粗细。长的能有三五丈长,短的却更像是一个洞。
水柔笨拙的爬下我的后背,之后一动不动的站在地上,表情严肃而圣洁,窈窕的身姿迎着清风,仙裙摆摆下美艳的不可方物,冰冷的样子,甚至让我开始怀疑眼前这个究竟是水柔还是水月。
“魔女,你没事吧?”
水柔仍旧一动不动的立着,身躯开始慢慢的颤抖,并且幅度逐渐加大,渐渐的像是筛糠一样。
“就像梦一样,真想不到我居然还能活着,而且是活在绝情崖下面。”
“妈的,神经病”我嘟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喂,你去哪里?”水柔见我转身,立刻也举步跟上。
“站住!”我转身一声厉喝,水柔果然听话的停下,“我警告你不要跟着我,你的命虽然是我救的,但我可不负责养你,根据我以往的人生经验,这里应该会有很多天材地宝,修炼秘籍,甚至很可能有仙人留下的东西也说不定,大家各凭机缘,谁找到算谁的,你别再跟着我了。”
我把游龙顶收好戴到头上,给了她一个‘明白不’的眼神,水柔的盯着游龙顶,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这东西只有我能用,给了你,你也用不了,何况我也没办法飞出去,只能变化兵器的大小罢了。”我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手上丁丁卯卯的算了下方位,然后朝着自认为最吉利的一个方向走了下去。
“不准跟着我!”走了两步我猛然回头,对着水柔做了个凶狠的表情。
水柔果然识趣的收回正要跟上来的步子,一脸苦菜花的表情。
哼!果然被我料到这个桥段,我很满意恐吓后的结果,得意的转身继续踏步远去。
只是这里光秃秃的实在是什么好东西,到处看起来都是差不多红通通的一片,没有洞穴,也没有山丘,没有万年人参果,也没有恰好遇难的太上老君。只有坑洼不平的地面和陡直的峭壁。
而且这里的光线看起来实在太过于阴暗,冷色调的光线加上血腥色的石头,连带着人的心情也会很糟糕。以至于我对这个地方心灰意冷,不再抱一点可以创造惊喜的奢望,最后还是决定早早找到出口回我的狼头山为妙。
那里的树比葱花还绿,那里的花比酱猪手还香。那里有我的朋友兼大哥飓风,有肯为我争风吃醋的美女。
所以,狼头山才是我最终的归宿,今后我要做一个有报复,有理想的妖王!而且是比妖怪还要妖怪的妖王。
历尽千辛万苦走了大半日,一路沿着谷底终于走到了尽头,谁知道老天就是这么不待见我,好象我真是后娘养的一样,这端竟然是个死葫芦头。
出口当然是在另一边了,想不到连百分之五十这么高的几率都没让我撞中,人品问题真的很严重。
坐到尽头的崖壁下,我打算歇歇脚再原路赶回去,想来水柔现在应该已经出得谷去,踏上仙剑走的老远了吧。
坐着坐着我的懒脾气就上来了,干脆四仰八叉的躺下来舒服个痛快,顺手把那身破粗布麻衣也扯下来,仍然只把兜天锦缎围到腰间。
感觉果然清爽了很多,索性连两只草鞋也一并扒了下来,让大丫和二丫姐妹两个也放松放松!
“叮啷!”
清脆的一响,一个几乎透明的东西从鞋里掉出来落到地上,上面不时泄出一丝寒气。
千冰幻佩!这东西可是大有来头,一想起当初木长老看见这块玉佩后紧张的样子,我猜这里面很可能还有一段让人难忘的往事。
何况它还是个威力不俗的法宝,能凝聚万年寒冰,还能制造出幻相乱人心神,假如要是能把它祭炼成自己的东西,以后的倒霉的概率也将会大大缩水。
我摸起千冰幻佩仔细观看,希望能找出些端倪。
近乎透明的玉佩里,隐约有丝丝五彩的光泽不停流转,当眼睛想要捕捉光线轨迹的时候,却又朦胧的象是没有任何光彩一样,朦朦胧胧的,像是一片梦幻中的世界。
“千冰佩幻颦眉愁,思寒恨暖催赶秋,春霜怎待青丝发,花黄素裹泪流!木宛风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矫情。”
我随口念出这首小诗,却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也懒得去挖空心思去理解,因为这一看就是一首思春少女的所写情诗,意思也无非就是无病呻吟两声,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思念和不舍。
我刚刚念完木宛风这个名字,慕然,千冰幻佩里的光芒忽然转为实质,不再像原来一样若有若无,七彩光芒在玉佩里流光旋转,如层层迷雾里的光彩看起来煞是好看。
此时透过玉佩再看去,头顶上面本来平整如镜的雾层,却隐隐出现一些不甚清晰的线条和笔画,笔锋流转,乍现乍隐。
我急忙从眼睛前挪开玉佩再看上面,仍然只是平滑如镜的雾层,连一点变化都没有,更别说线条和笔画了。
“妈的,想来是又饿了,已经开始出现了幻觉。”我苦笑了一下,继续欣赏玉佩里面好看的光彩。
雾层上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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