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跟牛耳一样,被王起抓进立方体的“汉市闻人”郑志伟也经历了三个阶段
先是恐惧!
无边的恐惧!喊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在这个发着淡淡莹白光芒,约莫一个立方大小的透明密闭空间内,除了他,和他自己排泄的“屎尿屁”,以及一天一次,连他家的二哈都不吃的残汤剩饭外,便再也没有了任何的东西!
无论他怎么喊,怎么叫,怎么骂,怎么哭,怎么闹……都不改变什么。周围的一切,依然原封不动。等待他的,永远是没有任何回音和回应的空无。
也不能说没有回音,而是回音太大,持续的时间太长,不论他说多小声的一句话,声波都会在犹如管材一样的密闭空间内回弹很久才会慢慢的消失,以至于试过两次,发现了这一规律之后,他就不太敢说话了,尤其是不敢“大喊大叫”,因为最后遭殃的,只能是他的耳朵。
在“汉市闻人”的感觉中,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某个强大而神秘的所在放逐到了宇宙的边缘。这里,没有温度的交替,没有四季的变化,也没有嘈杂的人声——一个以前喜静的他是多么的讨厌,现在,却是多么渴望的东西啊!
这里,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也没有太阳。透过滑得连自己的屎尿都沾不上的发出淡淡荧光的“玻璃”朝外看,除了黑,还是黑,黑得彻头彻尾,深不可测!
然后,便是哀求。
苦苦哀求,跪地磕头!忏悔,先是虚情假意的忏悔,然后是最虔诚,比基督徒还虔诚千百倍的忏悔和悔悟。
而忏悔和悔悟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求“万能的上帝”,“伟大的造物”开恩,饶过他自己,放过他郑志伟一条狗命!若能出去,离开这里,他郑志伟必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哪怕去市庙当和尚,青灯古佛一辈子,他也愿意!
只求出去!
只求离开这满是屎尿屁的污浊之地!
最后,便是绝望!
无边无际,彻头彻尾的绝望!
到了这个时候,郑志伟的目的已经不是出去了,而是求死!
速死!
越快越好!
毙了他,烧了他,砍了他,哪怕让他经受满清十大酷刑都无所谓,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汉市闻人”现在只求一死!重新投胎,重新做人!
当然,如果还有来生的话。
如果没有,那也算球!死了就一了百了,也不用受现在这种完全要把人逼疯的活罪了。
最绝望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想过自杀。
他曾经绝过食,一直把自己饿得奄奄一息,嘴皮起皱,全身脱水,意识迷糊为止!
可惜,最后还是功亏一篑,败在了一团新鲜的饭香味上。
他至今依然记得,那是一大碗雪白的,没有掺杂任何口水和烟头的干净的白米饭。白米饭上,还有两片灯盏窝状的回锅肉,散发着猪肉的鲜香,刺激着他的嗅觉和味觉。
他最终还是在自己的本能面前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他也曾用自己的头,使命的朝前面那透明的,但却坚固得不可思议的“玻璃”撞击,撞得头破血流,血液飞溅,成为一颗颗或大或小,圆啾啾,滴溜溜的血球,在他的四周飘飞。
这些水滴状的红色小血球,有的溅在他的脸上,有的粘在他的衣服上,还有的,则像台球桌上被用力捅的台球,在透明的长方体内弹过来弹过去。
然而最终,所有的血滴,都撞在了他的衣服上,被衣服的布料完全吸收掉了。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曾经在汉市叱咤风云的“汉市闻人”终于绝望的发现。
大概在一个半月之后,三个阶段全部经历完的郑志伟不再哀求,忏悔,也不再绝望,而是一动不动的漂浮在立方体的“拘留室”内,到了一种不思不想,也不想动弹的“圆寂”,或者“假死”的状态。
现在的他,每天只干两件事,吃和拉,将每日一餐吃得干干净净,连一粒米,一滴水都不放过。
然后,就等待屎尿的来临,自然而然的排泄。
因为吃得很少,也喝得很少,他一天大概也就撒一两次尿。
而屎,则要好几天才能拉一回。
尿,他任其漂浮在四周,而屎,他则全部拉在衣服和裤子里。
被关进来一周后,郑志伟实在是受不了身边的排泄物,尤其是屎,让他感觉恶心极了。后来,他觉得“活棺材”内的温度不变,既不冷又不热,哪怕不穿衣服裤子,都不会有着凉之虑后,他就干脆把衣服和裤子脱了下来,把裤子的两个裤腿一扎,屎就直接拉在裤腿里面,拉完后再扎好,以免任其乱飞。
而他的衣服,包括最里面的一件阿玛尼的高档衬衫,则被他用来当揩屁股的手纸了。
所以,跟以前牛耳身边和他自己身上,头发上到处都是屎尿的悲惨境况相比,目前的“汉市闻人”的则要“体面”得多。他不仅废物利用,给自己整了一个拉大便的厕所,而且,如了厕之后还有东西揩屁股。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上和头发上,虽然也是脏兮兮,乱糟糟,满是尿骚味,但总算没有令人恶心的黄色的屎粑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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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汉市闻人”郑志伟像以前一样,拉了屎,用皮带扎好裤子的腰口,然后又用满是黄白之物,已经找不到一点干净地方的衬衣开了屁股,便准备继续闭上眼睛飘着挺尸——不这样,他又能干什么呢?
喊也喊了,叫也叫了,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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