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度过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都令钱为终身难忘,在他不仅是老班长,也是老师,更是兄长。钱为退伍后给杨闯写过很多信,不知道为什么,都如石沉大海。算起来退伍已经五年了,这是他退伍以后第一次见到老班长杨闯,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重逢。时过境迁,此时的杨闯在一色西装革履的大汉簇拥下,使钱为很自然的联想起某些电影中的大哥形象,虽然眼神依然凌厉,但他还是钱为心目中的那个杨闯吗?
杨闯棱角分明的脸上毫无表情,看不出半分战友重逢的激动。一言不发的盯着钱为看了足足有一分钟,身形忽然暴起,猛地挥拳扫向钱为的面门。钱为大吃一惊,仓促格开隐隐带着风声的那一拳的同时,下意识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还了一脚,将杨闯逼退。
“好小子!”杨闯点头道:“钱为,我教你的东西虽然还没忘,但力量和速度已大不如前了。”
老班长见面的第一件事便是拳脚相向,钱为不由心头直发紧。虽不知杨闯与肖劲是什么关系,但照这个架势,杨闯应该和这帮人关系匪浅,难道他全然不顾及战友情谊,有心帮他们找回上次的场子?
钱为不敢有丝毫大意,暗暗绷紧全身肌肉凝神以待:“班长,现在不比在部队那时候了。我没兴趣成天找人打架,只想保证自己过好日子吃饱饭。”
“哦?翅膀硬了是不是?亏得你还能叫我一声老班长,那意思是我再动手的话,你还是会还手啰?你认为你打得过我吗?你以为这帮兄弟真是吃干饭的吗?”
“班长,你永远都是我最为敬重的老班长。打不打得过咱们另当别论,你也知道我没有任人宰割的习惯,打不过也只好拼一拼了。”
杨闯又盯着钱为看了半晌,环顾身边的大汉们笑道:“我都说了我这个小兄弟不省油,绝不是傻不拉几不还手的主。论打架他是我最好的学生,想打他的主意算你们倒霉。被狠揍一顿一点都不冤!”
大汉们都是尴尬地赔笑,杨闯亲热的招呼道:“钱为,坐吧。咱们兄弟有五年没见了吧?都说富贵使人骄,不试试你我怎么放心?”
杨闯一句话也提醒了钱为:战友归战友,兄弟是兄弟。但五年是个不短的时间,天知道这五年里杨闯都干了些什么?现在跟这帮人混在一起又是什么背景?不试试你我又怎么放心?淡淡一笑。冒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老班长,你身手还是像以前那么好。”
钱为眨眼间就敛起乍一见面时的激动,杨闯不由一愣,心知是自己别具一格的试探所致:“很好。钱为,你比以前成熟多了。这儿太吵,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二人出了九重天找了个清静地茶楼,聊起了分别后彼此的经历。杨闯毫不讳言他已侧面调查过钱为在sh的情况,而钱为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把退伍回乡后自己的经历一点一滴说了个详细。
进茶楼时时间已然不早,王冰馨仍以每十到二十分钟一个的频率,执着的打着钱为的电话。钱为强忍住心头地烦躁。老实答道:“你们玩吧,我和一个最重要的战友在一起,今晚是来不了了。”
见钱为干脆把手机关了,杨闯不安的道:“你女朋友?就是鼎盛集团地那位王小姐?不要紧吧?要不,我们改天再叙?”
“不用。咱们好不容易才见面,我怎么能扔下你陪女朋友去玩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说说你吧!”
杨闯在钱为退伍回乡一年后也离开了部队,为了谋生干过不少行当。三年前经商失败后辗转到了北京,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被一个超级富豪高薪聘做私人保镖,一个月前辞职来了sh。肖劲是杨闯的老乡。也是退伍军人。直到听肖劲说起才知道钱为在sh,于是试着给他发了那条短信。
钱为在sh混了大半年了,当然被超级富豪聘做私人保镖的含义。不仅要获得这位超级富豪的绝对信任,收入与所谓金领阶层相比也毫不逊色。好奇的问道:“在北京干得好好的,为什么不干了?”
“不想干了。”杨闯似乎有难言之隐,岔开话题道:“本来我只是想到这儿散散心就回老家,后来我又改主意了。你在sh混得很不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不瞒你说。我找你一是叙旧,二是想请你帮忙。”
“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你先说来听听。”
杨闯面带忧色地道:“我在好几支部队呆过,呆在sh的战友不少。你也知道,这帮人里头很多人文化素质不高。像你一样,近半数人到s的第一份工作是做保安。在社会上混远比在部队复杂,大多数人处境不是很好。有的沦为黑社会的打手,有的游走在半黑半白的边缘,有的甚至铤而走险干脆去偷去抢!所以,我总觉得该为这些人做点什么。”
“我想把这些人组织起来成立一家正规地公司。让大家堂堂正正挣几个钱,挺胸抬头做人。”杨闯苦笑道:“要我带兵可以,做生意就完全是门外汉了。资金不是问题,可到底做什么该怎么做,我心里还没一点谱。”
原来是这样!钱为松了一口气,不禁为先前对杨闯的猜测为之汗颜:“这事算我一份!说到做生意,我也是个刚入门的小学生。这样吧,你先把这些人的详细资料整理出来,最好注明都有什么特长。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好好想想这家公司怎么定位。”
二人一直聊到过了凌晨一点才尽欢而散。钱为回到家里才想起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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