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丁雨对张小花的突然消失反应是出奇的平静,平有反应,平静到让钱为和方容心寒。虽然丁雨无论作出何种选择都可以理解,二人心下还是对他隐然生出一股失望。
将张小花交给方容的次日一早,钱为有意没对丁雨提起,只是分别与三家店的大堂经理打了招呼:张小花要请几天事假,你们得放机灵点多留点神。但丁雨好像根本就没觉察到张小花的蒸发,依然故我忙他的年前安排。直到第二天晚饭时分才不经意的向钱为问了句:“小花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她只说想回家过年,向我请几天假处理一点私事。”
丁雨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便再无多话。这就是在约定的三天时间内,丁雨的所有反应。第三天晚上钱为和方容与张小花碰头时,与方容互望一眼,二人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都能读懂对方眼神中的含意:类似孔雀东南飞的美好爱情故事仅仅是传说,爱情的力量在世俗面前显得如此渺小。还没有开始就果断的结束,对张小花未尝不是一种保护性的解脱。
张小花对丁雨的心态其实是非常矛盾的。虽然她一直刻意回避丁雨的追求,但如果说对丁雨没有期待,那绝对是假的。叼着烟皱眉不语的钱为一出现,她期待的眼神便迅速暗淡下来。平静的道:“没关系的,钱大哥。这几天容姐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能认识你和容姐这样的朋友,我已经很幸运了。明天我就回乡下老家了,谢谢你们给我的帮助!钱大哥,我……我不知道你现在和王总怎么样了。容姐昨晚跟我说……。”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方容截断了:“小花,你打算坐飞机还是坐火车回去?火车票好像不太好买。”
“不行!你先别急着回去。”钱为对方容亦羞亦嗔的神情并未过多留意,霍地起身道:“你们等着!我去找丁雨问个明白!”
“……你等等!”方容拉住他。沉思片刻道:“就把丁雨约到我们常去地那家音乐茶座吧。我和小花也去!”附到钱为耳边小声叮嘱了几句,问道:“明白了吗?”
钱为郑重的点了点头。方容的意思他明白:二人对丁雨地态度已不抱太大希望,只是长痛不如短痛,让张小花彻底死心安安心心回乡下老家,隐瞒那段做过小姐的经历,找个老实本分的小伙子共度一生或许更好。
丁雨来到约定的音乐茶座后,见只有钱为一个人,一脸的淡定中略有些失望:“是小花叫你找我的吧?”
钱为愣了一愣,反问道:“你知道小花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吗?”
“知道。你不是说她请假了么?”
“你知不知道她要回家过年?”
“知道。”
“……你知不知道。她这一回去就不打算再来了?”
“我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知道。”
钱为被丁雨左一句知道右一句知道说得没了脾气,点了支烟苦笑道:“这样也好。我没话说了。这年你打算怎么过?”
“我要去成都过年。”
“成都?……你老家不是在东北吗?”
“我不回老家。我要去成都。”丁雨一字一句的道:“因为小花的老家在成都。”
钱为身后地卡座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声惊呼。见钱为满脸愕然地愣住,丁雨眼中满是柔情的淡淡笑道:“我不是圣人,所以我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我也知道小花心里在想什么。你说过。过去只是一种人生经历,而绝不是负担。我这几天没有见到她,心里总是空荡荡的,满脑子里都是她的影子,无时不刻不在想着她。是地,我要去成都。我要当面亲口告诉小花:我不能失去她!我要当面亲口告诉她的父母: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们的女儿!”
点上一支烟狠吸了一口。斩钉截铁的道:“爱了就是爱了。爱一个人是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的!”
话音未落嘴上地烟就吧嗒掉在了地上,泪流满面地张小花竟然就站在了他面前!方容满脸欣慰地笑容。轻轻将她推到目瞪口呆的丁雨身边,轻笑道:“回不回去地,你们小两口再慢慢商量吧!”
扯起犹自在做梦般发愣的钱为,嗔道:“你还发什么傻呀?都挤在一起,你不觉这儿太小了么?”
“哦,对,对。”钱为恍然起身在丁雨脑后拍了一记,笑骂道:“这死孩子!连老子都被你瞒过了!”方容正用纸巾擦着双眼,钱为回身很自然的搂过她的肩膀:“咱们走啰!”
方容像触电一般略一挣扎却没能挣脱,只好任由他搂着走了出去。门外的冷风灌进脖子里让人哆嗦,二人心中却涌动着浓浓的暖意。方容一出门就感叹道:“爱情的感觉真好!”
钱为笑道:“容姐,你干脆别做什么总经理秘书了,以后可以改行做专职媒婆啊!”
“就会胡说!”方容低头避开他的目光,问道:“你……你和王总怎么样了?上次在酒会上你那么对我,……是不是想故意气她?后来她追着我问了半天,害得我好不容易才跟她解释清楚。雷先生现在追王总追得很紧,你最好是多花点时间陪陪她。”
“容姐,那天在酒会上我只是怕你难堪,不存在什么故意去气谁,你别多心。”钱为摇头道:“冰馨是个好姑娘,但我总感觉跟她不是一路人。我们现在各忙各的,还是老样子。自从离开鼎盛电子后,我心里有点乱,加上手上杂七杂八的事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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