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为已经奉命休息五天了,额上的伤口已愈合结痂,好在只要头发留长一点就能遮住,对他高大俊朗的形象并无影响。利用成婉周末休息的间隙,搬到了新租的房子里,二人还像模像样搞了一个小小的搬家仪式。
自钱为从交了项目计划书后,一连五天王冰馨都杳无音讯。玩偶再怎么有趣,一旦失去了新鲜感也难免腻味,钱为断定自己鼎盛集团另类员工的身份不会保持太久了,他为此由衷的感到轻松。期间成婉有意带他以准家属的身份出席了一次公司的聚会,向老板极力推荐了自己的男朋友。老板对钱为印象颇佳,流露了明确的招揽意向。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钱为只等王冰馨一个电话就准备拍拍屁股走人了。这天下午他终于等到了这个盼望已久的电话:“钱为,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王总,有事你直说,吃饭就免了吧。”
“……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你以为我想请你吃饭啊?明说吧,是我爸想见你。晚上七点丽京大酒店顶楼包房,你就说来不来吧?”
她爸?传说中王冰馨的老爹王致本是中学教师,靠业余修理电器白手起家而至亿万巨富,在众多员工心目中是属于神仙和妖怪一类的传奇人物。钱为在鼎盛集团混了几个月仅只远远见过几次,一直觉得这位董事长有些神秘,本能的觉得与自己那份计划书有关。
钱为无所谓荣幸也不惶恐,不就吃顿饭吗?“我一定来!”
但王致父女俩都等到七点半了,钱为还没出现。王冰馨狂拨他的电话催了无数次,就是没人接,气得七窍生烟:“这家伙明明答应来的!哼!摆什么臭架子!看我怎么收拾他!”
王致看了看表,笑道:“谁让你那么对待人家?不过按道理也该来了。冰馨,你先别急,再等等。他不来也没关系,我们吃我们的。”
王冰馨气鼓鼓的道:“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话音未落钱为就一头冲进了包房。他满头大汗气喘如牛,衬衣被汗水浸得透湿,浑身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王冰馨皱眉问道:“你打仗去了么?弄成这样!你懂不懂礼貌?迟到了整整半个小时!”
钱为尴尬的解释道:“我也不想迟到,本来我还提前十分钟到了,可……他们说我穿了汗衫短裤不让进,我只好临时回去换衣服,匆匆忙忙赶来手机也忘了带……。”
王冰馨不由气结:“丽京是五星级酒店,我老爸是为了体现对你的尊重才在这儿请你!你居然穿了汗衫短裤跑来吃饭?!你当是路边小吃摊呢?”
王致不禁莞尔:“钱为,喝口水润润嗓子。冰馨,让他先喘口气。”
王致五十多岁的样子,儒雅中透着精悍。钱为还是第一次和董事长正面打交道,讪讪笑道:“对不起,董事长,让您久等了。”
王致叫服务员过来点菜:“没关系,来了就好。喜欢吃什么自己点吧。”指着桌上一瓶钱为叫不上名字的红酒笑道:“喝点红酒对心脑血管有好处,你请随意。”
尽管王致一脸邻家大叔般亲切随和的笑意,钱为还是有些不自在,拘谨的陪他喝着红酒,三人边吃边谈。
王致道:“钱为,其实我是早闻你的大名啊,少杰上次回来就提到你。本来我就身体不太好,也怕成天守在公司冰馨放不开手脚,所以这几个月很少去公司。冰馨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吧?我教女无方,惭愧啊!”
“董事长言重了。”钱为满头雾水的问道:“……少杰是谁?我认识吗?”
王致恍然道:“哦,我差点忘了你们不认识。少杰是我儿子,冰馨的哥哥。他无意从商,一心钻研他的学问,是个小有名气的考古学家。他常年在外,我一年也难得见到几次。”
王冰馨白了钱为一眼,嗔道:“那天我本来答应去机场接我哥请他吃饭的,后来有事耽搁了。谁让你在背后跟容姐说我坏话的?还不是让我哥听到了?这叫天网恢恢!”
钱为竭力在记忆中搜刮,半天才想起那天和方容在员工餐厅偶遇的神情木纳的青年,没想到竟是王家大少爷!对方容的无端猜疑令他暗生歉意。
王致笑道:“冰馨,钱为说得没错啊,你雄心勃勃的扩建计划是有点笨。钱为,我为冰馨的任性向你表示歉意,这是我今天请你来的第一层意思。第二层意思,我想听听你对鼎盛电子扩建项目的看法。听说你那份计划书只用了一星期,而且冰馨说是你闭门造车写出来的,真是这样吗?”
“是的。准确的说我只花了两天的时间,但绝不能说我是闭门造车。”钱为坦然道。
王冰馨愕然问道:“真的假的?为什么?”
钱为笑道:“据说王总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才写出那份扩建计划交董事会审议,因此项目背景的真实性和各项数据的准确性毋庸置疑,我根本没必要再去重复她做过的工作,事实上一星期的期限也不允许我这么做。所以,我以王总的计划书为参考依据就行了。王总的计划书堪称完美,只是结论不切实际。也就是说,她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五的工作,我只要根据自己的理解另外提出结论,并不需要耗费太多时间。”
王冰馨委屈的道:“我辛苦那么久,倒给你做了垫脚石!”
钱为不去理她:“项目是为了解决急速膨胀的市场需求和生产能力不足的矛盾,但扩建并非解决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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