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索斯岛,凯瑟琳费力的睁开眼睛,昨夜的宿醉令她头痛欲裂。她捂住脑袋,回味半晌隐隐记起,似乎,好像,昨晚她跟一个初次相逢的男人一起进餐,还喝得大醉。
一想起这个,凯瑟琳连忙掀起床单——床单内是个几乎赤露的身体,除一件丁字裤、外在没有其他衣物。
凯瑟琳尖叫起来,这声惊叫起,床尾处一个幽幽的男声剪断了她的高分贝声音:“你醒了,现在是中午。”
“你对我做了什么?”凯瑟琳气急败坏的嚷道。
舒畅慢悠悠的吐了根烟圈,眼睛还没离开当天的报纸,雪茄的烟雾缭绕在他的眼前,让他看起来似笑非笑:“也就是把你的脏衣服脱下来……吐得很脏啦,天呐,我可没兴趣洗衣服。”
报纸后面伸出一个通红的雪茄烟头,随意的朝某个方向指了指:“在那——酸臭难当。”
凯瑟琳嗅了嗅,果然,空气中除了雪茄烟的醇香味,还有一股酸臭味。她且羞且急,急忙喊道:“出去,我想换衣服。”
“哦……出去?你认为我还需要看什么”,报纸后露出一只眼,他顽皮地眨了眨:“啊,说真的……很有点可观性。”
“出去——!”凯瑟琳又羞又怒。
女人所说的换衣服,意味着之前还要洗个澡、画个妆……总之,很麻烦的。
浴室里水声一直在响。舒畅已经把手里地报纸翻了八遍,连每一则广告都细细阅读,而凯瑟琳还没“换好衣服”。
电话铃响了——凯瑟琳扔在沙上的手机一边振铃一边颤动,舒畅朝声音响动的方向扫了一眼。继续躺在躺椅上,若无其事的看报纸。
门铃又响了,舒畅抬眼朝大门处望去,翻个白眼后,翻过一页报纸,继续研究着上面地小分类广告。
这个版的小分类广告是告——有的人死了,有的人还活着,告上简单的叙述着死去人的生平简历,舒畅看得津津有味。
“门铃在响。你没听到吗?”沐浴过后的凯瑟琳带着洗水的芬芳,挽着长出现在舒畅的躺椅前。她只来得及裹了个浴巾。便用脚踢着着舒畅地躺椅。
舒畅喷出了个烟圈,悠然自得的提起:“你地门铃!”
凯瑟琳气急:“这是我的房间,当然是我的门铃在响,可你难道不能帮我开开门、招待一下客人吗?”
舒畅懒洋洋的翻过一张报纸。头也不抬地回答:“你的客人!”
凯瑟琳拿这个懒人没办法,她只好挪动脚步,只裹着浴巾走向门前。走了几步,她停住脚步,回头说:“昨晚,你守了一夜?”
报纸抖动了一下。代替点头。
“我很感谢你”。凯瑟琳展开一个笑颜:“初次相逢。你竟然能听的进去我的唠叨,还照顾我一夜。你真是个绅士……可这并不代表你有权未经允许在我的房间里抽雪茄。我不喜欢雪茄的烟味,请你掐灭它。”
报纸若无其事地出一声哗啦声,翻过了一页,报纸后面依旧是那个懒洋洋地声音:“可我喜欢。”
一大团浓烈地烟雾喷出,作为刚那个回答的注解,凯瑟琳正想脾气,随后地那句话令她熄灭了所有怒火,乖乖的转身去开门。
“这味道恰好能盖过呕吐的酸臭”,舒畅用这句话作注解。
不错,一个初次相逢的陌生人听了她一夜唠叨,还细心的脱去她被呕吐物沾染的衣物,此外还为她简单的擦了擦身体,并守护在她身边彻夜未眠,对这样一个人、对这样一个“陌生人”还能要求什么?
也许,对方的怨气比她还大。
自觉在对方面前毫无形象的凯瑟琳怒气冲冲的拉开大门。门外站着一位律师,没等对方开口,凯瑟琳抢先大嚷:“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我已经独立了,我父亲的生活我不会干涉,也请他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舒畅用力抖动了一下报纸,提醒门口来客自己存在。
凯瑟琳父亲应该是躲藏起来了,现在还有人打着他的旗号来关心凯瑟琳,对于知道真相的人来说,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也许,唯独凯瑟琳不知道这事可笑。
房门中的那个人听到屋里出的声音,他看了看凯瑟琳,浴后的凯瑟琳轻轻过了条浴巾,屋里飘荡着浓浓的雪茄味,这个雪茄烟香味绵厚醇和,仅闻味就知道是个昂贵货儿。
蒂尼是不抽这种雪茄的,他也抽不起这种雪茄,门口的访客立刻用叔叔的腔调,关切的嚷嚷:“凯瑟琳,你又换男友了吗?”
凯瑟琳看看自己这身打扮,欲辨无力。那位大叔不由分说推开她,边往屋里走边好心的劝解说:“凯瑟琳,你不能做这样的事,我知道马尔斯没来与你共度圣诞,你很失落。可你不能连续几天换好几个男友——蒂尼,刘易斯,瓦伦迪尔……现在是?”
“hppysu,舒畅放下报纸,伸手自我介绍:“医生,外科医生,确切的说是整容师。”
听到“医生”这个词,对方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而后,舒畅冰冷的手已经攥住他,热情地上下摇动。
“你有一双‘冷’静的手”,来人随口恭维道,他的话重音放在“冷”上:“现在,整容手术都成为美容院的活儿了,能单独成为一名‘整容师’,说明您真是一位大师——创造美
师。”
来人跟舒畅有一句没一句寒暄着在此期间,对方通报过名姓但舒畅压根没用心去记,他在心里已经称呼对方为“路人乙”。
有舒畅与访客交谈,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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