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免费!”舒畅豪爽地说。
“太好了”,拉拉激动地推开盘子:“还有还有,我的嘴唇过于肥厚,可别人说:非洲模特,需要的就是嘴唇肥厚。我想把它削薄点,让脸庞整体看起来带点混血风格……你能给我点建议吗?”
“一个人脸上有一个瞩目点,足够了”,舒畅非常专业地回答。实际上,他自忖做个鼻子小手术还有把握,连续动两个手术则毫无胜算。与其让拉拉最后一幅魔鬼像,害了名声,不如捡最容易的动手。
“许多人终其一生,脸上没有一个亮点,他们也这样过来了……嗯,就鼻子吧,视觉中心过多,就是混乱;简单就是美。”
鼻子好呀,鼻子体积最小,做不好,装口袋里藏起来,没人注意——保险。
拉拉兴奋地亲了亲舒畅的脸,雀跃地跳出餐厅。她等不及了,想把这好消息告诉女伴——浑不顾打断那些女伴的欢愉。
舒畅也推开餐盘,望着船外沉思……嗯,装饰一间手术室,无影灯,紫外线消毒灯,空气滤清器……似乎花不了多少钱。有它存在,船上储存那么多血浆就说的过去了。偶尔接受几个手术,顺便对外出租,这比单纯出租更有市场。
医疗船,把游艇打扮成一艘医疗船,彻底改换身份。各国家的港口都欢迎这样的医疗船,哪怕它是武装医疗船……整容之旅,或者说“重生之旅”,坐船晃一圈,整完容带术后恢复,重新踏上陆地就是个崭新的人,像重生一样——这卖点不错。
此时,窗外又开始下雨了。
马达加斯加有八个月是酷热的夏季,另外四个月——是连续不断的雨季。
雨从这天开始就一直下了,只是时大时小的。这阴霾天气持续数天,外出的水手断了游兴,纷纷返回船上,不过,他们的到来却没有令码头喧闹,厚重的雨气将他们都逼回舱内,码头上反而显得冷清。
就在这样的雨夜,正午,舒畅闻着窗外雨的气息。听到天空中传来教堂的钟声。那声音听起来清晰而悠远。声声都撞击着他思绪乱飞的心情,幻想、回忆、思念交织在一起,每一缕都牵扯着身上某些脆弱的神经。
他在等待,等待了很久,久到他已经搞不清楚他到底要等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他要等到的东西。
“先生,‘詹姆斯·邦德’前来拜访!”迪伦适时通报。
这就是我所等待的吗?——舒畅站起身来,轻轻掸了掸身上的衣服。
“都安置了?游艇怎么样?”
“模特们已经‘睡’了……虽然下雨影响了部分工程,但工人们很努力,加班补上了大多数工作……也许要耽误点,但无论如何,今晚完工。”
“其他手续呢?”
“我们的船已改名‘海豹号’,国籍马达加斯加,在巴拿马挂牌,身份是‘海上医疗救护船’——所有登记手续已履行完毕。阁下的行医许可证也已办妥:马达加斯加牌照、法国认可,可在‘申根条约’国内自动生效。图拉姆算是您的医助!”
“好,做好准备,我一回来马上起锚,我们不能停留。”
“如你所愿!”
“詹姆斯·邦德”一身黑衣,带着墨镜,夹着柄黑雨伞出现在舒畅面前:“先生,准备好了吗?”
“可以动身了!”
“詹姆斯·邦德”闻声撑起了雨伞,舒畅迈步走出舱室时,抬头望了一下天空,又望了一下头顶的雨伞,脚步稍顿,但最终还是坚决地迈出船舱。
这时,雨渐渐小了。天空仍是灰暗的,整个城市也难免显得有些阴晦。虽是雨后,气温还非常的闷热。
“谁跟去了?”舒畅走后,迪伦低声询问舱内的人。
“马立克!”格伦翁声回答。
“你怎么不跟去?”迪伦转身询问图拉姆:“你是他的血婴,怎能丢下主人?”
“你看——”图拉姆指指外面的天空:“现在还是正午,教堂刚敲过正午的钟声,热带的雨说停就停,现在雨已经小了,万一走到半路,突然雨停,晴空万里,阳光灿烂,我怎么办?”
迪伦走到门口,抬头仰望天空,忧心忡忡地自语:“天快黑了,马立克在他身边,还有,那天他对付詹姆斯时,手指已进化出利甲……我想,万一有事,以大人的本领,即使不能突出重围,坚持到天黑不成问题,到了夜里,那就是他的天下了!”
“我就担心这个”,图拉姆碎嘴道:“对方有这样的悍仆,夜里是谁的天下,难说!”
此时,舒畅正坐在车里,隔着车窗望着窗外。
这是一辆殡仪馆常用的厢式轿车,车前坐人,车后拉棺木。虽然这车现在去了殡仪馆标志,但车内仍有浓厚的死亡味道。
雨后的景色在这滨海大道上是迷人的,路边那碧绿青翠的树木在微风的吹拂下婆娑地摇动,叶上面的雨珠辉映着雨后的阳光,晶莹剔透,色彩斑斓。
一些盲目游离的风从陌生的远方吹进了这座满是楼房交错的城市,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变得更加得盲目游离。在那来往穿梭的行人中,有白皮肤的,黄皮肤的,还有黑皮肤或不黑不白也不黄皮肤的,脸上定格着惘然若失的表情,令人永远无法彻底读懂。
“漂泊的感觉……”詹姆斯躲在车的阴影里,仿佛看穿舒畅心思般轻轻说:“它们是孤独的,在空旷的虚无之海,它在看,它在等,它饿了……”
这后半句话是一句台词,是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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