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这是何意？”
求生，是每个人在危急关头的本能，凤烨蔺原以为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奈何，慕云澈的话却又给了他新的希望。
若儿因着与慕云逸有过那般亲密的关系有了身孕，他岂非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思及此，凤烨蔺看向慕云澈的眼神便多了几分希冀，与之前一心求死大相径庭。
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慕云澈并不打算点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参与犯上作乱的人该死，却不会殃及无辜。这是本太子为太子妃能做的事情，本太子不想在登基为帝，迎娶皇后的时候被你们这样的老鼠屎坏了情调。”
握紧凤凌烟的玉手，他安抚着她。
很轻易就让凤烨蔺赴死，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吗？
“罪臣叩谢太子殿下、太子妃隆恩，你们的大恩大德，罪臣没齿难忘。”
挣扎着起身，凤烨蔺赶紧叩拜慕云澈与凤凌烟，心思瞬间就活络了起来。
“凤相无需多礼，本太子得感激你对太子妃那么狠毒。若非你逼着她嫁给本太子，她便不会服用断肠散，更不会失去之前所有的记忆，与本太子相知相爱。这，就当是本太子对你的仁慈好了，你无需谢恩，本太子不稀罕，太子妃更不稀罕。”
眼见着凤烨蔺激动的快要跳起来了，慕云澈一瓢儿凉水浇了上去。
“太子妃失忆了？”
双眸骤然间圆睁着，凤烨蔺脑海里浮现凤凌烟回门的情形，她看着他的目光没有任何的亲近，有的只有疏离。
亏得他当时还以为是她嫁入睿王府吃了很多苦的缘故，原来如此。
“不错，我忘记了出嫁之前的所有事情，却在采莲和采桑、齐嬷嬷她们诉说相府往事的时候，发觉凤夫人对我的态度很不对劲，这才央求殿下彻查。谁知道真相竟然是她毒害了我娘之后，自己替代我娘成为凤府当家主母。当真是其心可诛，她造的孽如今也尝到了苦果不是吗？”
提起大夫人的所作所为，凤凌烟眼底的哀伤浓烈的化解不开，令慕云澈大惊！
莫不是真正的凤家大小姐冤魂一直在，她和阿烟的魂魄在一具身体里？
“对不起！都是爹……都是罪臣的错，是罪臣有眼无珠，连你娘被人毒害都未曾察觉。”
心里不是没有恨，奈何事已至此，他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他苛待嫡长女的事实，那一刻，凤烨蔺心里的确有亏。
“呵呵，一句对不起便能弥补你对我所做的那些事情吗？一句对不起，便能抹杀我承受的那些痛苦吗？奉劝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瞧瞧，我们压根儿没有动手，她们就能让你绝子。这何尝不是上天对你的惩罚？”
泪水簌簌滑落，凤凌烟惊恐的觉察到自己的变化，眼前的景象逐渐的变得诡异。
她定睛一看，却在一团迷雾之中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一个绝色女子，与她最初穿越过来的身体容颜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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