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飞市的一处网吧
跟诸多网吧一样,烟雾缭绕,刺眼的白炽灯光从天花板投射下来,照在满是污渍的电脑桌和座椅上。
此时一处不怎么显眼的位置坐着一位青年,桌子上没有放着香烟的盒子和打火机,也没有那些高糖份或者能量饮料,而是一个让人觉得有点可笑的保温杯。
网吧里很嘈杂,来这里玩的人大多鱼龙混杂,有cao着浓重口语问候自己队友全家乃至祖坟里的列祖列宗的学生,也有一口地方普通话,口若悬河的向网络美眉吹嘘着自己的小青年,亦或是满嘴人家,不住的发着嗲,大妈脸萝莉腔的乡非太妹。
这个青年和这样的环境有些不相称,他显得有点过于安静了。
看着屏幕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玩游戏的兴奋,狂热,甚至没有一丝愉悦。
他似乎不怎么享受这样的娱乐方式。
可是却依然坐在这里,不知道已经多久了。
“叮铃铃。”
一连串清脆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在旁边的小青年鄙夷的注视中,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很老旧的智能手机,屏幕的边缘已经有些碎裂。背后也有些掉漆了。
那个小青年从一坐下就觉得那个保温杯很扎眼了,他想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土豪金肾八。哼了一声,手指轻轻划过屏幕,让人再熟悉不过的开屏音效响了起来。和诸多开屏综合症一样,他看了一眼时间,又点下了电源键,把肾八塞进了口袋。
“当前时间,二十一点整,星魂网吧提醒您,请不要拖鞋,吸烟。营造文明健康的上网环境人人有责。”这时候网吧的喇叭提醒了起来。
“已经九点了?难怪说我有点饿了。”那个小青年听见广播,懒洋洋地掐掉了快要吸完的香烟,勾下腰把鞋跟提了起来。
美美地伸了个懒腰,拍拍袖子,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保温杯,冷笑一声离开了。随即走廊里传来了他巨大的打电话声音。
“喂,宝贝干嘛呢,有没有很饿啊?出来我两去吃点东西吧?前几天西大街开了一家不错的茶餐厅啊。”
“好的好的,记得把车开出来啦。”
“你说干什么,当然是玩点刺激的啊,哈哈哈哈。”
让人反胃的笑声一路渐远。
那位青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家”
眼神里现出一丝犹豫,任由铃声刺耳的响着。
不过他的手指最终还是向右划去。
“你在哪?”手机那头的中年男声语气不温不火。
“……”他没有回答什么。
“你大哥他。出事儿了。”
“你说什么?!”青年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
“已经开始准备丧事了。他。。。在家。”
说完这句,那头一阵沉默。随即电话挂断了。
“滴。滴。滴。”
手机还搭在耳边,发出一连串的忙音。
那个青年一时呆在那里。
不知道多久,他拿着手机的右手才堪堪停止颤抖。
“怎么会这样。”
这个消息有些过于突然,他的大脑还没能充分处理清楚。
刚站起来他的双腿一软,又跌落在椅子上。稍作休息,他又一次站了起来。拿起保温杯,离开了网吧。
……
熟悉又漫长的路
……
眼前闪现过很多场景。从他被寄养在这个家庭以来,到刚才接到的那通电话。大多数是关于那位,被视为家族荣耀的长子,以及那个永远无法企及的兄长。
是的,无论他怎样付出,如何努力。
永远都只有,无比遥远的背影。廉价的赞赏和鼓励对他来说是那样奢侈。
他很累,所以他退出。
各种冷嘲热讽竟然纷飞而至。就连废物的帽子也扣在了他的头上。他却没有挣扎什么,因为这顶帽子正是来自他曾经渴望得到赞赏的地方。
“这样,也没什么关系的吧。”他总是这样想的。
大哥的笑容和支持,在他看来也都变成了虚妄的表象。
在他推开家门,看到躺在床上的那具冰冷的尸体时,他能听到来自心底的某些东西,碎掉了。
他的灵魂似乎冲出身体,站在门口静静看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朝床边冲了过去,奋力地摇动着床上睡着的那个人,被几个人拦下以后,跪在床边失声大哭。
他不愿相信那个伤心欲绝的人是自己,所以他暂时放弃了身体的主宰权。
旁边一位中年妇女也痛哭着。
嘴里念叨着“你怎么忍心,留下我和你爸,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留下我和你爸。”多么刺耳的声音,好像他从未存在。
可惜这样细微的针尖对于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已经无法造成任何触动了。
他的眼前不再是几个围在床边的人,重新变回了昂贵的木地板。
他站起身来,没有说什么,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到门口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那个身影,就走了出去。
身后意料之中的没有响起任何与他有关的话语。
……几天后
一场没有色彩的葬礼,没有冰冷的雨中撑起的黑伞,也没有雾蒙蒙的天空。
前来吊唁的人站在晴空之下,一片寂静,虽然这样的天气实在凸显不出什么庄严肃穆,或是压抑沉重的气氛。
亡者的死因是谋杀。动机尚不明确,公安机关已经介入调查了,由于死者的特殊身份,所以这次事件的性质被调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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