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的,一股恶寒袭遍全身。下一刹那间,眼前黑色的迷雾模糊视线,漆黑笼罩,不见光明。如果说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黑暗,那么安德看来,这里的黑与暗已经达到无法感知任何事物的程度。
从脚底开始爆发的恶寒令安德蜷缩成一团,没法使用魔法的安德只能这么蜷缩着。毫无办法,任人宰割。但,记忆中出现了那个好像来跟自己见面却又像道别的身影,以及所给予的一把长刀。
无法感知自己的触觉,视觉,听觉,动态感觉。安德却毫不犹豫的向后一跃,然后从手边传来的触感令安德一笑,随后,顺着刀鞘身的纹路向上。紧接着,仿佛天生便懂得如何去使用这把杀器。
嘿,安德微笑着,刀身破鞘而出。随即,光芒四丈散射而出。触觉,视觉,听觉,动态感觉瞬间回归的刹那,安德持刀向前一劈。喧嚣的灰色龙卷一分为二,与中心的存在四目相对。从心脏深处的鼓动渐渐传来,不知为何,心中那份不屑于嘲讽显露无疑。
此刻身穿白色病服的安德从阳台高高跃起,挥刀而下。犹如潇洒不羁的白衣君子,立于狂风中央的身影终于显出。竟然是全身被绷带缠绕的怪咖,但是一身土黄色的便服配上一顶硕大的圆帽,仅露出的一直眼睛中却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绷带人反手一挥,身后的飓风如刀刃一般向前而去。刀芒四射过后,只剩下四散的微风。
“没有,时间了。”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安德捂着耳朵,但是却丝毫没有效果。
“你在说什么?时间?”安德大声质问。
“必须,夺取。”绷带下的声音变得冰冷,莫名的,此刻的安德青筋暴起,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电光火石的刹那,安德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直直的坠入雪白的墙壁,虽然一刀在手的气势犹在,但安德终于清醒,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重伤后的这幅身子虽然恢复力惊人,但是接二连三的破坏还是令安德感到窒息。喉咙像是快要被融化了一般,鼻腔里面全是滚烫的血液。随着雪白的衣服开始染上红色,安德已经无法闻出血液的铁锈味。
皱了皱眉头,安德低头看了看腹部,一个血肉模糊的大窟窿呈现在眼前。苦笑一声,侧头看了看已经脱手的刀,是你吗,影响了我的神志,那份令人胆寒的战意和怒火也是你的内在吗。真是一个不和平的家伙呢。安德已经没有力气再开口,只好用脑袋来思考,试图告诉躺在一侧的霸刀。
一阵风的距离,偌大的天空被全身绑满绷带的身影遮住。安德在失去意识的最后刹那,看见了那只绯红的瞳孔。似乎带着悲伤,真美啊,可以说,这份绯红比安娜的红色只有过而无不及。
安德在失去意识前感慨道,随即,闭上了双眼。一黑一白双瞳再次睁开的刹那,便是另一种神采了。无比凌厉,整个人单单立在那里,周围的空气便被压迫的发出呲呲响声。夺去了安德暂时的意识,此刻的‘安德’简单地动了动手和脚,发现没有问题后便隐藏了浑身散发着的凌厉,连存在都变得若有若无。
‘安德’转过身,默默离去。刚刚的灰色龙卷已经无影无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安德’离去的背影映照着身后的残垣断壁,显得格格不入。
另一边,安德烈已经和金黄的身影打得不分上下。细看,两人的动作看似规矩,仿佛只是比武切磋一般,实则无比危险,各自想取对方性命。爱丽丝和安德烈的配合如行云流水般默契,自然,合二为一的气势可不是闹着玩的。
眼看这么下去不是办法,金光顿出,原本就已经被金光充斥的房间霎时间被更多的金色光芒填充。已经开始显得摇摇欲坠,切,安德烈不屑道。这种老套的办法都已经配不上计谋这两个词了,但是在这种时候还真的是最好的计谋。
毫不犹豫,安德烈和爱丽丝两人立刻向后快速离开。直至空间的崩塌,安德烈与残垣空间的身影互相对视了一眼,双方的眼中都充满了不甘的怒火。如果说安德烈的怒火是失去了寻找永恒之境的线索,那么破碎空间内的眼神便是对自己无法解脱的不甘。
待遗迹内不再有任何光线散发出来,安德烈才移开视线,紧握着爱丽丝的手转身离开。仿佛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失去身边的至亲。即使不用任何言语的说明,安德烈也明白。这座遗迹中的所有存在,不都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无论是神还是原质,都没能逃过永恒的束缚。看是成就永恒,却又孤独于终。
这片看似不大的遗迹,便是永恒光辉的一角。仅仅只是一角,对于整个永恒来说,甚至连尘埃都算不上。但是恰恰是这片不大的遗迹,却埋藏着无尽的历史。
人类世界中有人说过,真正的无尽只有那些直面永恒却依然潇洒自如之人才能整个领悟。简单的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来描述无尽,只是简单的放弃罢了。而这个道理,安德烈第一次跨入这个遗迹时才真正领悟,什么才是无尽。
不大的空间,用人类的空间算法来计算的话只有不到几个足球场的大小。但是,这里的每一颗砂砾,都是一个世界的遗迹。空间裂隙的出现,让千万世界实现了连接。但是,依然是那么的讽刺,千万的世界,甚至都没有这里的一颗砂砾那么宏大。
这个遗迹,便是这个时间所谓的永恒的一角罢了。而自己的儿子,却背负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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