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依然是洁白的没有一点瑕疵感,除了安德身下躺着的床外,就没了另外的摆设。环顾四周,没有其他人来打扰,安德便拉开被单,把脚放了下去,与拖鞋接触。
即使是照顾自己细致入微的妹妹,现在估计也被各种琐事纠缠,忙的脱不开身。而父母则是一如既往的消失不见,很奇怪吧,安德这么扪心自问道。
白天是安德和安娜在学校的日子,而就在这段时间内,安德曾经好几次托老师找过自己的父母,可是没有一次成功的。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但是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刻,安德和安娜回到家的时刻。餐桌上总是摆好了一件件的餐具和丰盛的食物,不会自己的父母是吸血鬼这种夜行的生物吧,安德曾做过这种不切实际的想象。
但事实就是如此,安德也不喜欢追根究底,所以便放弃了思考。即使好奇心发作时直接去询问,安德的父母也只是用秘密两个字搪塞过去。
现在便是难得的清闲时光,窗外是刺眼的令人情绪高涨的阳光。没有什么犹豫,下床后独自一人往窗台的方向走去。
推开廊门的瞬间,清新的空气夹杂着片缕阳光迎面而下。葱绿色的树木摇曳着身姿,撒下片片投影。“啊,感觉所有的烦恼都被这阳光击打的粉碎了呢。”伸了个懒腰,安德打算舒舒服服地欣赏这片美景。
可能是安德沉浸在动人的感官而无法自拔,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影。
“哟,在这里晒太阳吗?”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十分柔和又悦耳,仿若鸟鸣,却又稍显低沉。让人有一种莫名放松的错觉。
转过头,眼前是一个身穿披袍,黑色的衬衣和身上记着的黑色条带十分的讲究。但莫名的,让人看了感觉十分干净,整洁。却又不失高雅,精致,一看便知是上层人士的穿戴。
再仔细的一瞥,深黑色的瞳孔如无底洞般散发着不稳定的光,让人不禁联想到宇宙的深邃。漆黑的发色在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浓密,精致的五官让人感觉不真实与几乎完美的和谐感。又是个麻烦的家伙?安德内心这么评价道。
只见男子慢慢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明媚的阳光便扭过头来:“虽然应该告诉你名字,但是这个时候的相遇就当做抛开命运的问候吧,毕竟你,可是我唯一的‘朋友’啊。”安德听得不明所以,只好嗯了一声。
眼前的男子见状笑了笑,自然的笑容映着阳光的美好,即使不在这片阳光下。这份笑容便足以明亮到照亮一个人了,足以匹敌阳光的温暖。
“还是老样子,我知道,现在你内心中的疑问与困惑。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下一次再见面时,应该就是拔刀相向了啊。”男子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虽然说着很可怕的话语,但是安德能从语气中听出真实与那份不易察觉的哀伤。
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心情,安德只是把头压在自己的手肘上,弓着腰。然后让整个身体压在栏杆上以达到放松的目的。
而身后的男子也不再说话,安德忍不住回头一瞥。只见黑色的发丝映衬着惨白的面容,就这么望着空中明亮的太阳,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安德失去了兴趣,便闭上眼,让阳光使自己缓解疲倦。再次睁眼回望,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男子早就无影无踪,又好似不曾出现。但是安德惊讶地看着身边多出的异物,那是一把长约八十公分的带刀鞘的长刀。正安静地依靠在栏杆上,伸手的刹那,安德脑海中响起了那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这次,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果然是麻烦事啊,安德内心这么抱怨道。然后拿起了长刀,在太阳底下仔细观看,可以看到刀鞘上无比复杂的纹路。这东西价值不菲吧。安德脑海中顿时出现了绝世名刀这种想法,但随即摇了摇脑袋,不在看刀鞘,而是一咬牙想要拔刀而出。
但禁锢的钝感令安德感到诧异。竟然,拔不出来。
安德脸一黑,顿时感觉心中某种愤怒的情绪正在缓缓上升。然后,在后面的十分钟内,安德尝试了各种拔刀的方法,无论是用牙齿咬,还是手脚并用,甚至用上了杠杆原理和力学知识都无法撬开分毫。这让安德出现了里面不会根本就没有刀的错觉,既然拔不出来,那么安德也只好作罢,把刀丢在一旁继续晒太阳。
另一边,安德就读的学院方面。安娜毫无惧色的站立在学院长面前,为自己的兄长维护权利与尊严。
“所以说,即使是学院内所受的伤,也无法囚禁伤害者。”学院长一脸的苦涩。
“那么即使是性命攸关的事件都无法这么做吗?难道你想质问‘王’的权威?”安娜义正言辞。
切,该死的,有本事别拿你父母来压我。学院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好开始讨价还价。“那么,这样,我拿伊东佑一个月的自由权和安德这个学期的所有学分来换。”
“不行,三个月的自由权以及一年的学分。”安娜如此表示。
真麻烦,一年的学分倒是没问题。但是三个月的自由权很麻烦啊,学院长思索着这么做的利益。
学院内的自由权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禁足那么简单,被自由权束缚的学子必须被束缚这上面写着的时间量,如果这份自由权被转交到另一个学生手上,那么那个受到束缚的学生在无时无刻的束缚下还必须听从那一位学生的命令。而命令的程度抵消值此程度的时间量,当然被命令的学生有拒绝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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