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多,我回了家!
开始下起雨了!窗外白茫茫一片。其实早在放学时我就知道免不了一场雨,但是它来的有些快了!
我站在窗户前面,黄豆大小雨滴拍打在铁护栏上,“叮咚叮”响个不停,弹开的雨水时不时沾触我的脸颊。
鼻孔中吐出的热气,在冰凉的钢化玻璃上冷凝为细小水滴,显得模模糊糊一片。抬手用中指画了个笑脸。
钥匙插入锁眼,转动几圈,大门来了!姐姐从房间快冲出来了!听见急促脚步声,我的目光偏向了我的房间门口,心里一惊,好奇驱动我向门口走起,坐在客厅沙发上。
走进来的是爸爸,他站在原地,探进头。对着我们说:
“今天你们三堂哥李韩出院了!我们去他家看看他。”爸爸没有包袱,自然地。
我和姐姐却深感奇怪,他什么时候住过院?姐姐一脸疑惑,右手搭在沙发上:
“我们还没吃饭啊!”
“你伯母煮好了!走啊!快点”
“妈呢?”
“胃病犯了,在医院看病呢!吃完去接她”
“她现在怎么样?”
“没多大事了!”
“李韩,他怎么了!”
“自己去问他,好了!快走”爸爸已经等不及了!貌似伯母煮了山珍海味似的。
爸爸开车直走广西路,再拐进南城路,沿街开过了常胜鞋垫工厂、胡敏药店、大肥肉火锅店......一路到底开进了栋鑫花园区。
这里是三伯家所在地。
爸爸娴熟的车技又一次展示,找到车位,向前开一小段,挺直背,伸长脖子,全神贯注于两后视镜上,左瞧瞧右看看,调整角度,忽然猛转方向盘,地面上轮胎摩擦声糟杂难听,看好时机车子向左后方快速倒退,我和姐姐的身体止不住向前倾倒。“嘀啦啦”爸爸拉动手刹,完美停靠。
打开车门,踏在还存有热量的地面上,尾随爸爸来到大厦的入口前:
“又来啦!”朴实的老保安面带微笑,给人感觉很亲切,老乡见老乡的问候是经常的。(莆田大部分人都会是老乡)用我老家独创的本地话喊到:
“是啊!”用的是同一种语言回答,回以微笑。
“你是不是开车的教练啊?”
“以前开过出租车的”
“几岁来莆田的?”
“十二年前”
“两个孩子挺大的”
“啊!还可以,也没有太小就可以了!”保安已经打开了入口大门。
“谢谢哦!”爸爸很有礼貌,欣喜说到。
“没事,自己进去,电梯直走左拐”
“行,麻烦了!谢谢哦”那位保安打了个手势,随即就关上了门。
“看,在莆田会说本的话,到哪都吃香”爸爸回头和我们姐两和蔼可亲地说到。
按了十五号楼的号码牌,超重十几秒后,“叮”一声门开了!
左拐就可以看见153的门号牌,爸爸将宽厚的门上用力拍了几下,短短几秒门开了!吓了爸爸一跳,哇!走进去,脱鞋子换上拖鞋,我看了一下,地板十上有不下十只鞋子,来的人可不少。
小堂弟在地板上玩他的奥特曼,爸爸蹲下身,将他的玩具放倒,这可把他惹毛了!小手不断拍打着爸爸的大腿。天性好强的他,脸上眉毛紧皱,凶神恶煞的。要把爸爸一口闷的感觉。
“哎呦.....哎呦!好疼啊”爸爸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表情浮夸有趣,摔在地板上。爸爸有时就是老男孩。
“李杰啊!不能打四伯”奶奶在沙发上慈祥地看着他们打闹。(她是李静的第一任老师,堂弟从小就是奶奶带大的。)
爸爸站起来了!走到三表哥的房间,我们两紧紧跟着他。我看见了大伯,爷爷奶奶坐在客厅沙发上聊天,这三位对我来说是很陌生的,我们只有重大节日才会见面。一年加起来相见的日子不到十天。
小叔和三伯母在厨房内忙碌着。总感觉是少了谁。
姐姐礼貌地说:
“你们好”
“你们好”我随后跟一句。
爸爸走进李韩的卧室,一股中药味扑鼻而来,三哥躺在床上,气色很差,脸呈苍白,毫无生气,黑黑的眼圈明显了许多,脖子上缠着绷带。眼珠看着天花板。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怎么样?好多了?还疼不疼啊!”爸爸关心领导般口气问到。
“没事!年轻人怕什么?”看着爸爸有气无力地说。
“自己看啊!伤疤愈合了?”
哥哥大方地扒开一小节脖子上绷带和手腕上的绷带,好让爸爸闭嘴,白色带节下露出一条条还现红艳的新伤痕。看得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啊!”姐姐被吓到了!失声叫到。李韩立马回以平静的笑容。
“不要怕,没什么”边笑边说。
李淑芳她被吓呆了!许久没有吭声。
就餐时,满满一桌的菜,渐近六个小时,饿了这么久,是要好好补补。
小叔小心翼翼地端出最后一道菜,他居然从厦门千里迢迢来!我怵然想起了!
三哥出院,三伯去哪儿呢?老家习俗中,老爸是要给儿子接风洗尘,去晦气的关键人物。
还有他的伤痕又是这么回事?就餐时大人们对此只字不提,我对此事的好奇热度升华了!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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