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为了宗外之人威胁同门?”黄学渊语气变冷,这不是他有意针对赵云凡,而是他归属感使然,宗门高于一切。
可知唯剑宗与晓天宗恩怨颇深,万载岁月沉积恩怨,虽然没有大规模冲突,但是小范围的摩擦不断。想想也是正常,两个相邻的星域庞然大物,没有恩怨才着实奇怪。
其实赵云凡只要不出手阻拦郝子期离去,这里根本就没有人能留住他,他们三个都有伤在身,所以赵云凡其实这么做也是摆个姿态,将一切摆在明处反而显得自己光明磊落。下面这句话更是他一番举动的诠释。
“抛开宗门不提,这事开始就是我们的错,期间郝子期还有一剑之助,要不结果我们四人断无幸免可能。我赵云凡不说矫情的话,也不多说,但求问心无愧!”
赵非上前一步,身体微微颤抖,脸色也因为气愤泛红。“抛开宗门不提?你难道不是晓天宗之人?你可知为了在星域占有一席之地,我晓天宗前辈们付出多少牺牲?又有多少先辈死于唯剑宗之手?扼杀天赋惊才绝艳六宗,暗杀传承之晶宿主,还有最近落霞星之殇,六千宗门修士尸骨无存,还有前段时间,小世界之内…”
“够了!”黄学渊怒吼一声,打断赵非继续说下去,他微微偏头,不去看赵云凡,自顾自说着:“我会禀明宗门,由执法堂裁断!”
黄学渊显然有几分恼怒,钱芳容被赵非一番话语所激,脸色也有点难看。
赵云凡看了赵非一眼,小世界?小世界之事也与唯剑宗有关?云霄子有意向我隐瞒了事实?他心中微冷。
他心知赵非可能有意对他的一番自辩断章取义,抓住漏洞让自己辩驳言辞显得苍白,毕竟个人好恶怎能凌驾宗门利益至上。
罢了,他们成长过程中一直受到晓天宗无形的熏陶,我怎能改变他们的想法?突然,赵云凡心中一个念头闪过,心中一惊,这是我心中暗示自己他们受到晓天宗洗脑了嘛?如果换个角度来说,他们是对的,我这样想是不是在为自己的懦弱、故作清高寻找借口呢?
最难认清的是自己,赵云凡收起手中长剑,目光有点黯然,寻找一处平滑之地盘膝而坐,等待宗门修士前来。
赵非看到赵云凡这副模样,与身旁钱芳容对视一眼,而后又看看黄学渊,神情凝重起来,语气稍缓,开口试问道:“赵师弟,你来宗门不久,所以对宗门归属感不强,以后你就会慢慢理解的,你可不要落入‘知见障’了。”
“知见障”赵云凡知晓,修士不但要修法力、神魂、肉身,也要修心,知见障就是修士心态迷茫了,在某一件事,或者某种认知上困惑不解,这是很糟糕的事情,修为寸步不进不说,更离奇者甚至生出为何修仙,修仙有何用的离奇念头。
自我堕落放纵,自行兵解都是常事,总的来说,雷同地球上的抑郁症。
赵云凡苦笑出声,他知道自己确实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对是错,可他心态是极好的,这无非是地球上某人做了一件事,事后万分懊恼,质疑自己当时做的对不对?
“知见障”他当初听闻之时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他本就是凡人,附元石之故,他最多只能再活五六十年,又因“水灵”之体的缘故,他修为提升简单异常,只是踏天三重天“育境”后期已是极限罢了。
想不通,就放在一边,赵云凡收拾心情,抬头笑道:“我没事!”
他再一次将他得过且过、没心没肺的心态性格发挥的淋漓尽致。
天近大亮,两道遁光接近,是两座古朴战车,上面旗帜招展,旗帜一面上书晓天宗,一面上书一个“战”字,执法堂外堂所属,战堂来人。
赵云凡举目看去,一座战车各得八名修士,一身晓天宗宗门法衣,相隔几里,面目还未看清,神魂感知已经蔓延过来,来者皆属高等修士。
这是必然,事关唯剑宗,又牵扯令赵非等人忌讳不言的“无面”,还有一位疑似仙人自爆,动静之大,战堂来人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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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喳喳…哗哗….”
在那座犹如仙境的山谷中,虫雀争鸣,微风拂动绿叶红花,可平湖依旧如镜,之前几枚果实落水激起的涟漪早已平复,水中无萍无草,只有倒影白云蓝天,湖中央一颗三丈有余的苍翠树木矗立。
突然湖面一个波纹荡起,波纹中心之上,空气一阵扭曲,一个华服锦衣之人出现,虚立水面之上。
此人手持一把折扇,长发及腰,发髻高盘,一根碧玉发簪在阳光中熠熠生辉,两缕长发过肩垂于胸前,身材挺拔,面带一副银白面具,面具之上无眼无鼻无口,只是大致勾勒出面部轮廓。
这神秘之人未以真面目示人,但看他身形气度,想来不是美男子,也难看不到哪里去。
可是银白面具左脸颊之上,刻着一血红符文,如果黄学渊在此,定能认出,这乃上古蝌蚪灵文“哀”!
这个字符放在他的脸上是那么刺目,即使放在这方恰似仙境的小山谷中,也显格格不入。
“啪”面具人右手中折扇在左手心上一敲。
“咦!少了十多个分身啊!怎么回事?”他似自语,似提问,开口是男声。
平湖中央大树的树干一阵蠕动,一人走出树干,“嘣嘣..”蠕动的树干与这人分离,发出脆响。
这人一身赤裸,不着偏缕,是为男性,脸部有雾气流转,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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