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几只肥雀似的黑白条纹的鸟儿正歪着脑袋瞄着王猛,站在一条晾衣绳上的它们一个个很是痴肥自在。
王猛突然笑了,他突然觉着自己特别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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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额头间传来的痒痒的感觉,王猛努力睁开了眼睛,旋即把头狂甩!
映入眼帘的一对长长触角显然让王猛受了刺激……
天啊,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丑陋的东西!
狰狞的脑袋!巨大多孔的复眼!头顶长着两条长长的斑斓触角!一对看起来粗横有力的锯口颚!油亮的甲壳上布满了青红相间的斑点,有力的爪上长满了倒刺恐怖的黑色汗毛……
好一头虫子!虽然只有拇指大小,但近距离的亮相让王猛寒毛倒竖!
一根手指的距离,把虫子恐怖的形象放大了无数倍。
尤其是那虫子嘴角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粘液!神经一向强悍的王猛此刻也忍不住要变色了,那虫子直奔他的脑门!
王猛破口大骂,金色红斑甲壳虫依然向他兴冲冲地爬来!
爬过王猛扭曲的脸蛋,虫子兴奋地来到了王猛头顶,耀武扬威地转了两圈,然后一口咬下。
王猛立马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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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登街下庙村西区16坊105号楼下,一圈警察和几个身着西装的男子围着方圆两平方米的一块地方沉默着,地上有个模糊的人形,周围还有呈焦黑状的大片干枯血迹。
这一段小巷路面常年阴湿,但那大片血迹周围却非常干燥醒目,尤其是那人形拓影的地方,还诡异地残留着余温,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什么东西烧焦的气味。
张督察黑锅一般的脸上虽然还是没有表情,但身后的几个正在收集现场样本的西装大汉脸色都非常慎重,其余的警员更是远远地在数十米外执行着警戒和封锁任务。
不远处,张督察手下的阿斌正在详细地盘问那个带着草帽的三轮车主人,后者是当警察赶到时唯一在场的人。
“……警官,我说过好多遍了,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啊……那个人就那么跳过去,然后摔倒了……我一看那人浑身是血还带着刀子,就躲到后面去了……哪里还敢多看?……”
“你再想想,你当时听到什么异常的响动没有?或者看到些别的?”
“……警官,我当时都吓傻了!您放了我好不好,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啊……”
……
“难道是自燃了?”项贵蹲在地上,小心地用指头沾起一块血迹和灰土混在一起的血迹斑点捻了捻,那点东西在橡胶手套的揉搓下很快变成了粉末。
项贵也算是张督察的弟子,而且作为这次从部里直接调过来的特聘助手之一,他有着充足的发言权。不过此刻的他也只是嘟囔了几句,随即自嘲着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说法。
自燃这种古代神鬼故事中出现的东西,近代已被科学家解释明白是一种自然现象,但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也和随便买回彩票就中头奖的概率差不多。
不过目前的景象看起来比自燃还要诡异……
西装大汉们有携带的便携式采样分析装置,但分析的结果依然解释不了眼前的状况。
似乎没有什么可追查的线索,但项贵几个年轻人不仅毫无失望之色,反而眼光里满含着兴奋。“呵呵,有意思……”
看了看周围那些寻不着罪犯逃走踪迹的警犬,项贵嘴角挂起一丝笑意。
“这次事件的所有资料马上转移到第十九局……”
听到张督察说出‘十九局’几个字,众人均是一凛。
项贵一愣之后看了看旁边,往后挪了两步挨着刚问完目击者又亲自采集血迹样品的阿斌蹲了下来,“阿斌,你听到没有?队长居然要请那些老怪物出马了,这不是瞧不起我们么?”
“唔。”阿斌似无不可地点着头,手里的活却一刻也没有停下来,也没有瞅眼珠子乱转的项贵。
“哎,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
直到阿斌终于采集完了一份干涸的血样,小心地把塑料袋封装好放进一个硬木盒子里。阿斌才拍拍发麻的腿站起来,俊朗的脸庞无奈中同样也有一丝不甘,“老项啊,你忘了三年前颁布的那条规定了么?这类事件……或者说,像类似这样的灵异事件都是需要报备十九局的,我们得配合人家来工作。”
“灵异事件?这年头哪来哪么多灵异事件……”项贵瞅了瞅附近的墙壁,眼里全是无法参与抓捕这么一个强劲对手的遗憾。
“老项,我们都知道,按照正常情况,这嫌疑人是绝对逃不了的。”阿斌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宽慰着项贵又似乎在安慰自己,“哎,你当我不想亲手抓住那个小子么?这么有趣的对手我一年多都没有碰到了!可惜啊……算了,反正队长已经决定了……”
看着地上的人形拓影慢慢地被两个助手用高分子膜盖住,阿斌和项贵忍不住同时叹了一下。这些难得的材料一旦交给国安部专门负责灵异事件的第十九局,那就再也和自己这些人没啥关系了,甚至就连梦幻网吧这件恶性械斗事件也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了。
这次好不容易出来了,难道又要被张队抓回去查资料?阿斌和项贵一阵相视苦笑。
两个月来他们几个一直和张队长待在省厅的资料室里,这次好不容易被张队放出来透透风,好不容易碰到这么有意思的案件,现在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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